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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女帝

第二十二章 軒然大波

赫莉女帝 晟式嘆 5778 2019-05-08 19:24:34

  白塔無塔,并非凡塔,七層寶塔,蹤跡難尋,皇室祖地,神居山上,唯余殘基。

  神居山隱于皇宮后山之中,獨屬于皇室,其他人絕對禁足。神居山前小山腳下,有小殿名絕巔,能夠進入其中的都是帝國元老。何謂元老?帝國軍、政、財、宣、文(包括科、教、法)五大領域的一號人物,幾位封疆大吏,以及皇室成員。

  暮色深沉,數(shù)輛馬車星夜入宮,巔峰殿內(nèi)燈火通明。

  巔峰殿議無小事,受邀的元老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是在進入巔峰殿后還是大吃一驚,因為在那里等著的不光有皇帝陛下,還有天池王穆朗!

  他怎么回京了?

  斯臧坐在圓桌的上首,手里拿著一沓厚厚的紙,看紙張的質(zhì)地和紋飾,是便于長期保存的良山紙,因為用料考究工藝特殊造價昂貴產(chǎn)量有限,一般都只配千年不褪的鄞州墨,用作記錄重要的檔案。

  “這么厚?好在天池王親自來了,便直接口述吧?!痹跊]有外人的時候,斯臧很隨和。

  穆朗攤攤手:“諸君都知道,老夫只是個閑散王爺,眼下東疆就只老夫一個拿得出手的閑人,所以被派到京城來分說清楚?!边@便是身份特殊之處,在元老會議上,斯臧依然自稱朕,穆朗自稱老夫,其他人可不敢這么放肆。

  月下談聽了此話,腹誹道什么叫閑人交涉?還真符合東疆一慣的倨傲態(tài)度。

  其他人大概也是這么想的,穆朗全不在意,將赫莉抵達東疆后捉拿內(nèi)鬼、部署進攻、遭遇刺殺三件事分說清楚。東疆三王的權(quán)利其實是非常之大的,可以在東疆范圍內(nèi)隨意調(diào)動東疆軍,然而此次赫莉的計劃是要渡江作戰(zhàn),且規(guī)模甚大,為保萬無一失,需要調(diào)度中央軍填補后防空白,如此一來,便必須要得到軍事處的批準,也可以理解為必須要斯臧和塔戎一塊點頭。穆朗便是為此而來,至于為何勞他大駕,就如他所說,只剩他一個拿得出手的閑人。如此大規(guī)模的出兵當然不是只跟皇帝請示便好,還要擬定詳細的作戰(zhàn)計劃交由軍事處的審批,人與人的關(guān)系都是相對的,東疆鄙視京城,京城也慢待東疆,回京交涉之人必須德高望重,哪怕是耶與哈齊都不夠分量!換句話說,僅限東疆三王??墒谴髴?zhàn)在即,鍛鐵自然是脫不開身的,陳麟更早先一步前往鹿州,所幸交戰(zhàn)重點是在南部,天池往一般都只管自己國土周圍的一畝三分地,也就是北部戰(zhàn)區(qū),再加上現(xiàn)在多出來一個赫莉,穆朗就能抽出時間親自來京。先前說穆朗跟白塔已經(jīng)渾然一體,如此便是明證,一個從屬國的國王竟敢如此草率的前往別國京城。

  “好了,說說各位的看法吧?!彼龟懊嫔喜粍勇暽?,心里卻樂開了花!本來他還擔心自己的寶貝閨女在東疆挨欺負,現(xiàn)在看來臉穆朗都搬動了,自己這些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再細琢磨一下這作戰(zhàn)計劃,激進而詳細,大量依據(jù)推斷,很有赫莉的風格,卻讓人難免心生困惑。這正是召開此次元老會議的初衷,隨著面具女身份的公開,赫莉的諸多靈異經(jīng)歷也已經(jīng)對諸位元老解密了,他們自然知道赫莉何來的勇氣制定出一份如此大膽的作戰(zhàn)計劃,可是下面人不知道,軍事處不知道,百姓也不知道,斯臧想打這場仗,他要讓這些元老們幫他把路修好。

  元老會議上依然有尊卑之分,身份最高的塔芮和塔戎當然最先發(fā)言,既然討論的是軍事,那么也就該塔戎先說,只是他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一定要等大家都說完了再說。于是塔芮想了想:“軍事的事情臣弟并不擅長,打仗的事只說一句,政通人和,邊疆沉寂,民眾渴望一場勝利,也必須是一場勝利,必須慎重。刺殺的事嘛,臣弟同意安心公主的看法,立賀該滅不該絕,當全活一二。考慮到大戰(zhàn)在即,立賀在士兵中的威望還是很高的,依臣之間,先將刺殺一事封鎖,戰(zhàn)后再行定奪。此戰(zhàn)若敗,拿立賀頂包,若是勝了,捷報會掩蓋下一切不和諧的聲音?!鳖櫲缶郑治鋈?,有理有據(jù),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老練的權(quán)力者。

  爾尼山·格羅洛接著道:“賢政王殿下不談軍事,臣也不談軍事。不戰(zhàn)則一切照舊,戰(zhàn)則國庫充盈,全無后顧之憂。至于說此戰(zhàn)之后,會不會進一步推進強軍計劃,特別是大量更新火器,拖陛下洪福,錢不是問題?!?p>  斯臧笑道:“要戰(zhàn)便明說,你們兩個還真叫不敢稍有逾越。這樣,月卿先等等,朕看著還有個情況差不多的,讓他先說完?!?p>  文部管理的事情過于駁雜,共有九位主事者,其中科技部五首席,文教部一人,律法部三人,這九位都只能算半個元老,此次被請來的是古嚴宣首席,古家的三位長壽者之一。

  古嚴宣笑道:“陛下即如此說,臣不敢再劃水了。好在這份作戰(zhàn)計劃臣還是能插上嘴的,如果臣所料不錯,這份計劃應該是公主殿下為主策劃的,因為它采用的是一種全新的戰(zhàn)爭模式,尤其是鹿州登陸作戰(zhàn),這些新東西大概只有殿下敢直接投入戰(zhàn)場,還是唱主角。這些新式裝備在各大試驗場的情況臣是有跟進的,這份作戰(zhàn)計劃完全可行。賢政王殿下說戰(zhàn)則必勝,依臣之見,有如此先進的作戰(zhàn)思路,加上公主殿下那堪稱靈異的能力,大獲全勝的概率比之前那些都要大?!边@便是科學家的底氣,塔芮跟格羅洛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們知道軍事領域分量最大的兩個人意見是相左的,這時候最好別亂說。而古嚴宣之所以這么說,很簡單,他能位列元老之列,但是古家的老大并不是他,古重霄可是一心想戰(zhàn)的,他得把意思帶到。對,他就是幫軍界分量第三大的人把話帶到。

  月下談開口:“臣掌宣傳,從來都是諸位決定好要做什么,臣再制定相應的宣傳方式。臣的說法跟爾尼山大公差不多,不戰(zhàn)就無事發(fā)生,若是戰(zhàn)嘛?臣之淺見,安心公主殿下橫空出世,現(xiàn)在風頭正盛,此戰(zhàn)若是大獲全勝,當然幸甚至哉,于民眾眼里,便是新一代軍神崛起也說不定,可是如果此戰(zhàn)敗了,恐怕非議會非常之大。臣建議,戰(zhàn)果未定,先隱瞞安心公主殿下在此次作戰(zhàn)部署中的地位,待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再做定奪。至于說東疆出現(xiàn)叛徒一事?東疆從來是以忠勇示人,出現(xiàn)叛徒影響非常不好,臣建議不予公開。還有立賀一事,臣以為賢政王殿下所言已經(jīng)十分妥帖,臣只想補充一點,戰(zhàn)勝后不宜大肆屠殺軍界要員,不如偽造成一次事故,廊里坊間的傳聞總好過證據(jù)確鑿的貴族內(nèi)斗。”

  斯臧撇了撇嘴:“很有月卿的風格,你執(zhí)掌白塔輿情以來,朕的閑話也多了不少啊?!?p>  月下談自然能聽出他是在調(diào)侃,在巔峰殿里本就可以隨意一些。

  “好了,同樣傳朕閑話不少的家伙,你該說話了。”

  “臣弟傳的都是真事。”塔戎禁不住掩嘴。

  “你放屁!”斯臧大怒。

  “盧良城的楚館,明宗山上的姑娘,大化湖船家的女兒,從臣弟嘴里出來的,哪一件不是臣弟親眼所見,甚至還親口嘗了的?”塔戎繼續(xù)不著調(diào)。

  “我讓你放點能聞的屁!呸!再不著調(diào)朕就把你趕到宗祠跪到天亮!”

  “是皇兄你自己非要提的。說回正事吧,自古軍國大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前往兩江十二郡作戰(zhàn),白塔從沒有占過什么地利,人和,諸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有,兩兩相抵,就看天時。剛才幾句不著調(diào)的話也不是全然沒用,因為市井上那些虛假的傳言,臣弟這千真萬確的就淡了。十二郡、清濁兩江隔斷,想要捕獲戰(zhàn)機從來難如登天。今有安心公主,天賦神通,可于紛繁情報中甄別出孰真孰假,進而請戰(zhàn),戰(zhàn)則必勝。好了,天時我們有了。”

  連同斯臧在內(nèi),圓桌周圍之人無不側(cè)目,心想這出名厭戰(zhàn)的大將軍今日怎么變了?

  “濁江萬里長,三月之來保守估計被偷渡過幾十次,公主殿下說皆是虛張聲勢,然而夢中之事終究飄渺,拋開不談的話,現(xiàn)在東疆只有江海軍勢大變,我軍手忙腳亂?!?p>  “濁江防線存在漏洞乃不爭之實,三個月來江海有兵士成功渡江留在了沙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然濁江水兇,三大港無事,則江海只剩小規(guī)模渡江,化整為零、積少成多一法,這亦不太可能,首先沒有任何城池遭到洗劫的消息,沙海本身養(yǎng)不起這么多活人,自帶給養(yǎng)的話效率太低,三個月不夠?!惫艊佬馈?p>  “十二郡富饒,濁江西岸除了三大港區(qū)外只有黃沙,除非進圖扶風,否則毫無意義,進圖扶風,就必須借三大港。好了古首席,安心公主離京之前跟古重霄說得那些東西,古重霄早對孤說過了。這確實能證明安心公主此番部署不全是依照夢中所見,孤也沒全部推翻不是?”

  “天色還早,你隨便拖延時間,早朝上,你我要統(tǒng)一?!彼龟昂谜韵?,塔戎僅僅是在猶豫而已,并沒有明確反對已經(jīng)出乎他的意料了。

  “臣弟只是汝南王大將軍,軍國大事自當以皇兄為尊,你說打,臣弟給你想辦法,你說不打,臣弟跑去東疆把安心公主穩(wěn)定下來,就這么簡單。面對著一份如此誘人的作戰(zhàn)計劃,皇兄依然打開巔峰殿召集元老徹夜詳談,可見皇兄的態(tài)度也不甚堅決啊。”

  “君王初繼位時,血氣方剛,好大喜功,積極征戰(zhàn),或打下一片疆土對著滿目瘡痍心生憐憫,或吃了敗仗心灰意冷,總之到了晚年,無不行仁君之道,轉(zhuǎn)求太平安樂。從來都是這樣的輪回,朕心非鐵石,為何到了晚年依然想著揮師遠疆?。俊钡弁踔畱n思從來與百姓不同,斯臧老了就該推行仁政,否則就是不仁,百年君王不仁,所謂斯臧盛世都是鬼話。至于說為何必須仁政,倒也簡單,白塔皇室皆長壽,每位皇帝都要做好五十年以上的準備,傳位要慎重,繼位亦要慎重!白塔尚武,想要服人拿戰(zhàn)功說話!新君必須要打仗,先帝就要給他留下家業(yè),給他留下繼續(xù)征伐的土地。白塔皇帝晚年用兵從來都是大忌,斯臧老了,兒女無力。

  “不過一戰(zhàn),要打便打?!苯K歸是兄弟情深,塔戎見不得斯臧如此糾結(jié)。他自然知道斯臧所憂為何,也知道斯臧為何一百七十多歲了仍然壯心不已。從來感動來源于悲劇,珍惜來源于困苦,先帝早夭,自己兄弟三人定天下已然不易,能一掃百年陰霾打到遠疆更是不易,親手得土晚年失去,皇兄如何能平?!

  “你還打得動嗎?”

  “當然不是臣弟去打。”

  “你我還能活多久?”

  巔峰殿里不用拘禮,但是君王說出如此話來,誰還敢安坐?眾人連忙跪下,驚慌不已。

  “夠不夠活到赫莉稱帝?”

  赫莉?稱帝?她可是女子?。”娙烁怯诖篌@失色中抬起頭來,滿心狐疑。

  “別做任何討論,朕不想聽,以后自會給你們一個分說,今日聽到了就當沒聽過,將來見了遺詔別質(zhì)疑便是。好了,朕說要打,都起來,天亮前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毕惹暗乃龟笆莻€慈父,是個浪子,是個掄著皮鞭追人抽的瘋子,到了這一刻,方顯出帝王的樣子來。

  月下談忽然覺得自己先前那話就很蠢了,隱瞞新君功績?

  “臣弟不知道皇兄怎么冒出這么一句話來,還不讓討論。百年都過來了,臣弟信你,只是這仗的打法必須變一變了。這樣吧,臣弟去東疆,但是該被隱瞞下來的是臣弟,不是安心公主了?!彼謴妷褐闹械恼痼@,無數(shù)次他請皇兄趕緊冊立新太子,沒想到等來的是赫莉這個丫頭,皇太女?他確實想過赫莉會是白塔第一個女將軍,沒想到啊沒想到,她突然要奔著女帝去了?

  “不,月卿的意見很好,依然是先隱去赫莉在此次作戰(zhàn)中的地位。朕在巔峰殿里而不是朝堂之上說出冊立赫莉,正是沒有最終定下決心,也不想讓此事傳出去。弟弟你不用去東疆,諸位也是,不要太驕縱著她,舞臺留給她,唱成什么樣全看她自己?!?p>  “天池王殿下?”塔芮終于插上了嘴。

  “臣不該聽這些,也不該議論,全憑皇帝陛下處置吧?!痹缭趧偛潘龟伴_口說出赫莉稱帝時,穆朗便覺得要壞菜,無奈已經(jīng)得聞天機,再像抽身而去已經(jīng)晚了!他獲得了白塔上下的認可不假,地位亦在之上,唯獨這件事!要知道,天池王的傳承是不受白塔皇室控制的,同理,他天池王亦應對白塔帝位傳承保持敬畏和距離,冊立太子、新皇登基之類的他可以來也必須來,但是眼下的情況他不應該知道,更不可以去議論!何況,這赫莉現(xiàn)在就在東疆,而且目測就要在東疆起勢!這可真是飛來的橫禍!

  “瓜田李下?”斯臧扭過頭去笑問。

  “臣來不及回避?!眲偛拍吕示鸵恢痹谙朕k法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現(xiàn)在只好尷尬的應對。

  “保護好朕的女兒,還不許刻意幫襯或者打壓她,更不許成為她的親信,個中的度,朕信你天池王能把握好?!痹绞瞧届o越可怕,越是寬容越可怕!

  “臣還有機會回到東疆嗎?”

  “當然,南邊打仗,后門你要守好。發(fā)生了這種事朕本該再嫁幾個公主給你年輕的世子們,讓你寬心,可惜了,朕就赫莉這一個年輕閨女,剛剛說什么你都聽到了?!?p>  “謝陛下信任!”

  次日早朝上,百官跪拜畢,各個奏上事來,斯臧都是興致缺缺。

  “都是好事???沒什么憂事嗎?”在連聽了十幾件好事,譬如豐收、送萬民傘之類的后,斯臧終于主動開口。

  陛下問憂事?好像天下承平已久,并沒有什么憂愁事可報,至于戰(zhàn)報什么的,從來小仗不上朝堂,都在軍事處里辦妥了。

  “這還真是一朝盛世啊,自古太平日久就該思征戰(zhàn)了,朕就說說吧。”

  十天前御前大會,九天前赫莉離京,昨日傳來消息說是天池王回京,今日上朝,確實見那老王爺站在了百官之首。又見又幾位元老都面帶倦色,顯然是熬了一夜,百官自然知道可能是要打仗了,苦于沒得到什么確切的消息,只等著斯臧或是諸位元老們先行開口。

  “天池王,煩你再給百官說上一遍吧,待會去軍事處里還有一遍。”

  穆朗便依昨日定下的,把作戰(zhàn)計劃公布開來,又將其中一切安心公主的痕跡都抹去了。

  皇帝及諸位元老都決定了要戰(zhàn),拿到朝堂上再議不過是走個過場,真正重要的是軍事處里,中央軍及大化湖水師增援,這些可都不是小事。

  “恕臣直言!”大會堂上,簪臺無光憤然而起。

  “不恕,坐下!”塔戎的回復那叫個霸氣!

  “這不是賢王的態(tài)度,大將軍王您必須恕!”立賀松枝站起身來幫他撐腰。

  巔峰殿元老會上,除了商議作戰(zhàn)之事外,還順手就定了立賀一族的生死。立賀家族內(nèi)部其實有兩支,家主立賀松枝一脈以及受到打壓的立賀松濤一脈。按照耶與哈齊的供詞,立賀松枝一脈除了個安心公主力保的立賀嚴塘以外肯定是全完了,只是大戰(zhàn)在即先被按了下來,至于說松濤一脈能活多少,有待追查。塔戎是個有城府的人,一個已經(jīng)被內(nèi)部處死的“叛臣”跳出來,他還能做到和顏悅色,語氣平淡:“終歸是少活了幾十年,諸位沉不住氣孤不怪你們,天池王話說完了,諸位好歹等孤也把話說完嘛?!?p>  “能夠傲立驄陽界萬年,我白塔自然有超脫凡人的力量,就像在尋常的官吏之外,還有在諸位眼中很神秘的元老會。簪臺無光你想說什么孤很清楚,作戰(zhàn)計劃過于大膽,實證不足對不對?現(xiàn)在孤告訴大家,我軍事處有裘德洛情報組、暗影情報組等獨特而隱秘的情報組織在,相應的東疆也有,全在皇室的嚴密監(jiān)控之下,只是沒有對外公開而已。正是這樣的情報組織給我們提供了這些沒有被提及但是一定準確無誤的情報,讓東疆的將士們能夠做出這樣一份飄在天上的作戰(zhàn)計劃。所以,皇帝陛下,孤,以及眾位元老們都通過了這份計劃,諸位只需要相信,執(zhí)行而已。本次軍事處大會要議的,也僅僅是調(diào)撥中央軍去填補東疆后防空白一事。”塔戎當然不能說是安心公主夢里見到了,只編出來這么一個神秘的組織來叫大家定下心來。這理由在我們看來簡直會適得其反,一個隱藏在視線之外的情報組織,讓群眾如何能安心?但是放在有明確武者時代可查,皇室神秘、強大的白塔,這樣的理由屢試不爽,還能夠起到穩(wěn)定軍心、振奮百姓的作用。

晟式嘆

脫離現(xiàn)實是不對的,可是如果現(xiàn)實不僅僅是不如你想象的美呢?可能我一直活在夢里,并且拼命地想守住這顆心,讓我的思想一直保持純凈。我寫的是悲劇,對筆下的角色冷血無情,很多內(nèi)容明顯在打擦邊球,但是我保證我的心是干凈的,如一個少不經(jīng)事的孩童,或是如一個遺世獨立的隱者。哪怕我隱居的地方會墮落成賊窩和妓院,或是臟亂的豬窩一樣,我得保證我永遠不屈從于利益,永遠心平氣和,永遠不染凡塵。最大的遺憾是大學期間沒有寫小說,以至于現(xiàn)在不得不跳進染缸,最大的慶幸也是我到現(xiàn)在才提筆,經(jīng)過深思熟慮,敲定好每一個細節(jié)!情節(jié)有了,語句呢?我不知道我還能保持這種干凈的文字多久,且看且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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