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栩羽

第十五章:乞巧

栩羽 長恨小公子 3679 2019-05-03 22:50:45

    那日妖主沒有隨栩羽一同去找馨兒,而是留下,似乎有要事要處理。他看著灼灼的碎身,施了個法將其拼成完整模樣。然后割開自己的手背,將自己的血滴上她的額頭。過程中妖主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突然其目生火瞳,搖曳火焰。

  妖主一把抓起灼灼回到地面上,此刻外頭正是艷陽,茶茶把灼灼放在艷陽之下,慢慢的之前滴上額頭的血漬已經(jīng)被吸收進去,妖主就默默得看著,過了三刻,灼灼有了反應(yīng)。

  “你救了我?”灼灼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妖主,此刻他火瞳已退,這番重生灼灼好像正常多了,不似之前瘋癲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你會是我見過最可怕的人,那時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遇到比你更可怕的人,那人一靠近我我就不寒而栗,連反擊都機會都沒有?!?p>  妖主感覺手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抬起手看了一眼,傷口沒有愈合,似乎在往外長什么。他想起灼灼還在眼前,便放下手,“我救你不是為了你,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雖然活了,但是你現(xiàn)在就如同一個凡人,沒有任何法力了,你跟我來。”

  灼灼跟著他走到了槐陰,妖主往后退了一步把灼灼往前推了一把,槐陰水波蕩漾,不一會兒龍遺浮出來了,龍遺看到妖主先是開心的叫了兩聲,然后又看到旁邊的灼灼,他靠近灼灼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好像很喜歡的樣子,用那大頭一直蹭灼灼的肩膀。

  此刻灼灼已經(jīng)淚流滿面,情難自控,“我的寶寶,我的寶寶,我當(dāng)時傷心過度神智不清,我一直以為自己殺了你,后來我靠裝瘋賣傻來逃避這個事情,自己卻越來越瘋癲……”灼灼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撫摸著龍遺。她看向妖主,“妖主大人,這孩子一直是你在撫養(yǎng)?”

  “他天生缺了心智,不記得什么不好的事情,有的時候他一個人在這槐陰也是寂寞的,你就留下來陪著他吧,你只要不離開這五華山陰,我就保你周全。”

  “多謝了……”

  “你和馨兒的恩怨,我替她償了,我復(fù)活了你,讓你們母子團聚,兩清了,還有,這個也留給你?!?p>  妖主手里拿的正是那彌獸的水晶項鏈,當(dāng)時馨兒遺失的,被他拿了來。

  灼灼千恩萬謝,也不知道龍遺是不是知道這是他的母親,但是他也是非常開心的,在水里一躍一躍,水花四濺。灼灼向著妖主叩頭跪拜了,“從前執(zhí)念太重,愛恨都太重,我只求今后能平穩(wěn)陪著我的孩子,那些恩怨,如你所愿?!彼蓮洬F的項鏈掛在身上,美好的笑起來,灼灼感慨了一句,“情愛啊,真是不會后悔的事情?!?p>  “你們這些情愛啊,愚昧?!?p>  灼灼盯著茶茶,“那我今日多問一句,你救那丫頭,又替她償了債,平了怨,那你可是有情愛在她那里?她是你的女人?”

  “女人啊,不要太自以為是,我若要了她,也只是俗不可耐的翻云覆雨,我情愛自有出處,無須跟世人交代,至于那馨兒,都別想傷她,我活一日就護她一日,我貪杯挑酒,怎么樣也得護著自己的酒壇子?!毖饕庾R到自己失言了,“罷了,我今日也是喝多跟你胡說了句?!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灼灼急忙追上去,欲言又止。

  妖主側(cè)頭看了灼灼一眼,并無多話。此刻左手手背上的傷越來越痛了,他匆匆離開。

  栩羽因為馨兒的變故來尋過妖主,妖主只平靜的道其無大礙,讓他不要擔(dān)心。

  栩羽隱約覺得妖主有隱瞞,“茶茶,我看你樣子不像無事,我路過槐陰的時候看到灼灼了,你復(fù)活了她,你……”

  “別擔(dān)心,她現(xiàn)在掀不起風(fēng)浪,她也不會再找馨兒的麻煩,馨兒那邊,我說沒事就沒事,七日以后,你帶她來找我?!?p>  栩羽低頭看到妖主左手手背有異,忙抓了過來,攏到眼下,看了看,“你這個傷口怎么回事?”

  妖主看著栩羽一臉擔(dān)憂的樣子,如實說:“我也說不上來,那天復(fù)活灼灼用了自己的血,之后這傷口就一直無法愈合,好像還在往外生長了什么,時時做痛?!?p>  “這太不尋常了,你身上從來不會留傷痕”

  “再看看吧,你這會應(yīng)該回去陪馨兒把,對了,最近防著那斷翅靠近馨兒,我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但是總覺得是個危險人物。”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留意?!辫蛴鹂偹阋桓背蠲疾徽沟哪槨?p>  “別想了……”妖主不忍他總這般,心里是想說些軟話哄下他,偏又出不了口。

  “許是我多慮了。我先走了,你……還是少喝點酒吧。”栩羽不放心的看著妖主,他了解他,這個男人,他跟他征戰(zhàn)多年,生死相付,這一次他的第六感覺得可能有麻煩了。

  馨兒已經(jīng)起來了,除了沒有心跳以為別的都正常,栩羽把妖主的話告訴她了,她說:“既然妖說沒事就肯定沒事,他那么厲害,定然無礙?!避皟罕闶欠判牧?。

  “馨兒……我跟你說個事情,那斷翅,不要見他了,也不要讓他靠近你,他是魔,一千年才生一個的神魔,我擔(dān)心他會對你不利,茶茶那邊我也甚是擔(dān)心。”

  “魔到底是什么?你們這般忌憚?”

  “簡單來說三界,天地人,妖鬼獸屬地,天、人就不用多說了,其實妖也好,鬼也好跟人類都有共同點,有喜怒哀樂,有魂有魄。而魔不一樣,魔是三界之外的存在,魔沒有魂魄,一旦身死,永遠沒有輪回的機會,而且修為魔身,一定是做了逆天之事,怨念極深又極貪圖,行事狠辣,而且神魔神魔,說到底還是半個神明,態(tài)度必定十分傲慢。那個斷翅曾經(jīng)做下無數(shù)血腥勾當(dāng),多少活祭,加上他本來都仙身和后來的執(zhí)念早就成魔了,只不過當(dāng)初陰差陽錯讓他睡了一覺,他現(xiàn)在大半還沒覺醒,等他真的恢復(fù)了,必定十分可怕。想當(dāng)年,茶茶的王位也是從另一個魔手里奪下來的,魔曾經(jīng)統(tǒng)治過地界,其力量不可小覷?!?p>  “但還是妖贏了對吧?”馨兒插話道。

  “當(dāng)然,要不然怎么會有現(xiàn)在的妖主茶茶,只不過凡事都有因果輪回,當(dāng)年茶茶斗敗一個魔,現(xiàn)在再出現(xiàn)一個,總覺得要出事情,他這個妖主當(dāng)?shù)臉O不安生?!避皟河X得說起妖主,栩羽的眉頭又會緊一分。

  “可是,如果斷翅并不想要什么呢?他或許只是…她…只是,想安生的生活……”

  “這話你信嗎?以他對灼灼的手段,我就不信?!?p>  馨兒這幾日總想著栩羽的話,斷翅真的會那般可怕嗎?那他對自己又是那般溫柔的。她時常懷疑栩羽他們是不是把斷翅當(dāng)成假想敵了,或許他真的什么都不會做,又或許……

  馨兒想多了頭疼,她不由自主的走到屋外,斷翅送的樹還在,她走到樹邊,倚著樹干,“我到底會不會想你呢?”

  這時兩個小妖走了過來,“馨兒姐姐,你這酒肆到底開不開呀?聽說你回來了,我們可巴巴過來喝酒的。”

  馨兒一回神,攏攏頭發(fā),看了看自己酒肆的大門,獬豸銅環(huán)還是威風(fēng)凜凜的鎮(zhèn)在那里,也是,這酒肆許久未開了,可別荒廢了,“開著呢,別賒賬就行。”

   栩羽見馨兒來了精神,會張羅生意了,也很是高興的。酒肆恢復(fù)了幾分熱鬧,也好,有事情忙也省的胡思亂想。

  先前來的兩個小妖有一搭沒一搭得說著話,“馨兒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先前你失蹤了,妖主發(fā)好大火氣,三界都要被吞了一般?!?p>  這兩小鬼可能也是想奉承一下,夸大了不少,馨兒也沒計較,不過自己這番失蹤,鬼這家伙動了大怒了倒是新鮮的,平日里一張死臉,沒什么喜怒的,就算天雷劈下來估計也至多是抽抽嘴角。

  “這是自然,我可是他的酒壇子,沒了我他喝什么。”馨兒打趣道。

  “我說姐姐啊,你與那妖主該不是只是酒水關(guān)系吧?姐姐生得這么好看,那妖主早就把你收了吧?”這兩小妖幾杯黃湯下肚,說話開始沒邊了,要是讓妖主知道這邊被調(diào)侃,估計有得好受了。

  “我于他什么關(guān)系,于你們說不得,只不過啊,下月初我給他送酒,缺了下酒菜,我看你倆膘肥體壯的,要不貢獻幾斤肉給我,回頭我用那香料腌好了給他一并捎去?!避皟赫f這話的時候,瞇著眉眼邪邪的笑著,語氣倒是緩慢溫柔的。

  這倆小妖嚇得不清,酒全醒了,急忙賠罪,悻悻溜走了。起身時還撞翻了桌子,馨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掩嘴大笑。

  “你也是,何苦這般戲弄人家?!辫蛴鸢炎酪畏龊?,繼續(xù)說:“你與茶茶的關(guān)系,外頭猜來猜去都是些俗套故事,你應(yīng)該也聽膩了?!?p>  馨兒老樣子,一跳摟住栩羽的脖子說道,“哎呀,最近大家太沉悶了嘛,你也好久都不笑了,你想我這酒肆要是沒點玩笑之聲該多冷清啊,這可是我從你這千年屋魅手里搶下來的地盤,可不能荒廢了?!?p>  栩羽一手摟著她的腰枝往懷里拉了一把,笑道:“我這是一時大意才讓你鉆了空子,便宜你了。”

  “不管怎么說就是我的!”

  兩人正在打鬧之時,突然旁邊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請問,我能否在此處逗留幾日?”

  馨兒栩羽齊齊看過去,馨兒從栩羽身邊跳開走到來者身邊,“哇,你長得怎么這般好看!你剛說什么?”

  來人確實是個美男子,銀色長發(fā),碧色眼眸,其膚白皙,翩翩風(fēng)流,自成氣質(zhì)。栩羽也是瞧慣了馨兒這般好色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在下銀月,想在此等一個人,也許會花上幾日,可否?”

  “你要住下?那好??!”栩羽還來不及多說,馨兒已經(jīng)興高采烈答應(yīng)了銀月。

  轉(zhuǎn)念一想馨兒歡喜也就這樣吧,不過這個銀月不知道什么來頭,栩羽心里悄悄的揣度著。

  這銀月話不多也不笑,一臉心事重重,客客氣氣禮數(shù)周全。問什么多的也不愿意答,真是那天上銀色的月亮,清冷孤寂的很。但是馨兒總有法子打聽一些她好奇的事情……

  今夜酒客都散了以后,馨兒不由分說的把銀月拉出來喝酒,栩羽考慮到馨兒安全也陪同著。原本銀月要推辭的,架不住馨兒盛情難卻,也是恍恍惚惚的三人坐下了。

  “這個酒你肯定喜歡喝的,我剛開的壇,就是為了歡迎你,這個酒叫乞巧?!?p>  “乞巧?呵,這名字起得真好啊?!?p>  “栩羽起的哦!”

  “七夕今宵看碧霄,牽??椗珊訕?。家家乞巧望秋月,穿盡紅絲幾萬條?!?p>  “咦?你也知道這典故呀?!?p>  栩羽起這酒名時就是想起了這首詩,這下聽對方輕念出來,似乎帶著惆悵萬分,字字有意。與銀月對望了一下,主動斟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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