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骷髏之軀重組之后,卻是少了兩樣?xùn)|西。
一個是謝必安的心臟,另一個卻是他的右手。
謝必安仿佛是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去。
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著一只由血管互相纏繞形成的圓球。
似乎是察覺到謝必安的注視,那只圓球一蹦一跳地朝著他的方向蹦來。
謝必安伸出手掌。
那只圓球猛地一跳,正好落在他的手掌心。
圓球外邊的血管緩緩收回。
露出了一只還在跳動的心臟。
在心臟的上邊,還有著一顆黑色的黑眸。
黑眸左右觀察了一番。
待看清謝必安的身影之后,從黑眸中傳來一種親近,欣喜的情緒。
正是四翼!
謝必安握住心臟緩緩按向自己的胸膛。
粗大的血管從心臟中伸出,攀附于謝必安的骨頭,用以固定心臟。
還有一兩條血管,竟是奇異地沒入脊椎骨中。
“嘭!”
“嘭!”
“嘭!”
心臟有規(guī)律地跳動著。
一股股鮮血從心臟擠出。
順著血管,蔓延至謝必安的全身。
“呼!”
謝必安呻吟一聲。
在這一瞬間,他全身上下的骨骼,竟是瞬間化作奇異的暗紅色。
但這種狀態(tài)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一眨眼的功夫,謝必安的骨骼又化作了原本的灰白。
將心臟按回胸膛之后,謝必安心中那種詭異的焦躁感,便也瞬間消失地?zé)o影無蹤。
謝必安知道,他現(xiàn)在與心臟是一種共生的關(guān)系。
若是將心臟與骷髏之軀強(qiáng)制分離。
短時間還好,不會有著什么太嚴(yán)重的后果。
最多也就是產(chǎn)生一些不適的感覺。
若是時間一長,謝必安就會陷入重傷的狀態(tài)中。
更嚴(yán)重些,甚至是當(dāng)場死亡!
意志空間中。
謝必安對四翼的意志道:“四翼,沒事吧?”
“唳!”
四翼應(yīng)了一聲。
它是在說:“老大,我沒事,你怎么樣?”
謝必安搖搖頭。
“我也沒事?!?p> 在從半空墜落地面之前,謝必安便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
他有骷髏之軀,能撐得住墜落帶來的沖擊力。
但心臟不行。
為了防止心臟在墜落的時候,摔成一地的爛肉。
謝必安便事先囑咐好了四翼。
要四翼用血管,在心臟的表面組成一道血管之壁,作為下落的緩沖。
現(xiàn)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最起碼從外表上看去,心臟與平時并無二樣。
找回了心臟,接下來就是要找回右臂。
謝必安舉目四顧。
突然他的視線一停。
蹲下身體,仔細(xì)觀察著一堆碎肉。
他從這堆碎肉中,發(fā)現(xiàn)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謝必安小心地捏住碎肉中突出來的一點。
用力向外一拔。
一只干瘦,蒼白的右手,便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這正是他的右手。
抖了抖右手上沾染的些許碎肉,謝必安將右手往自己肩膀處一按。
幾根血管緩緩伸出,扎進(jìn)右手中,便牢牢將右手固定于肩膀之上。
剛一接上右手,謝必安便察覺到,雪怪的意志在意志空間中痛苦的吼叫。
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憤怒的咆哮。
在下墜之時,謝必安囑咐四翼用血管保護(hù)自己。
但對于雪怪之臂,謝必安卻只說讓它準(zhǔn)備好,迎接下落的沖擊力。
之所以這么做,雪怪之臂沒有自己的心臟重要,這只是其一。
其二便是,謝必安也沒辦法,有效地保護(hù)雪怪之臂。
索性,他便讓雪怪之臂自生自滅。
反正缺了右手之后,謝必安又不會死。
自身的戰(zhàn)斗力也還是在的,不會因此而下降多少。
但這卻是害慘了雪怪意志。
在墜落地面的一瞬間,它便感知到一股劇痛襲來。
即便它的真身頗為不凡,也不禁慘叫出聲。
但其本身的強(qiáng)度卻也是不錯的。
雪怪意志雖然慘叫連連。
但謝必安并沒有在雪怪之臂上,看到明顯的傷痕。
既然沒有重傷,謝必安自然也就懶得去理會雪怪意志的咆哮聲。
雪怪意志見到謝必安毫不理會它,咆哮的聲音也是漸漸弱了下去。
畢竟一個人唱獨角戲還是頗為尷尬的。
從意志空間離開。
謝必安頓了頓,從頭蓋骨中取出一本黑色的簿子。
正是生死簿。
上次,謝必安殺死段玉的時候,生死簿給了他一只黑紙鶴。
而那只黑紙鶴,卻在謝必安與韓陽的交戰(zhàn)中被消耗掉了。
那這次謝必安擊殺韓巡,生死簿又會給出什么?
還是黑紙鶴嗎?
似乎是察覺到謝必安的心聲。
生死簿無風(fēng)自動,書頁瘋狂向后翻去。
然后突然停在一頁。
正是那張寫著韓巡姓名的書頁。
“撕拉”一聲,在一股莫名的力量影響下,那張書頁突然自生死簿中撕下。
在半空中盤旋,折疊,在謝必安的眼前組成了一只黑紙鶴。
“還是黑紙鶴嗎?”
謝必安點了點頭。
這個結(jié)果雖然說不上太驚喜,但卻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黑紙鶴飛至謝必安的頭頂,漸漸隱沒行蹤。
重新將生死簿放回頭蓋骨。
謝必安在地上的碎肉中摸索了一陣,找出一塊染血的令牌。
令牌的正面寫著一個“蟬”字。
背面卻是紋著一只扭曲的蟬影。
這正是開啟法陣的最后一塊令牌。
將令牌放好。
謝必安轉(zhuǎn)了個身,正對著地宮的入口處。
“接下來,就是要解決這個地宮的守衛(wèi)了?!?p> 在地宮的入口處,趴著一只黃色的大老鼠。
身高近兩尺,身長近三尺。
再加上它身后的那條尾巴,這只大老鼠,說不得得有個七尺長。
而這只黃色的大老鼠,便是地宮的守衛(wèi)!
看著黃色大老鼠臉上可疑的紅暈,謝必安總有一種微妙的既視感。
它不會放電吧?
試探性地踏前一步。
黃鼠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但還沒什么過激的動作。
見狀,謝必安再向前踏了一步。
黃鼠突然人立而起。
“吱!”
“吱!”
尖銳的鼠鳴聲響起。
它這是在警告謝必安。
要是謝必安在向前一步,那黃鼠就要發(fā)起進(jìn)攻。
謝必安想了想,還是往前踏了一步。
“吱!”
一道白色電流突然自黃鼠眼中射出,徑直往謝必安方向而去。
“它果然會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