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懷無上的武道資質(zhì)。
卻偽裝成練武廢柴。
十年如一日,未曾暴露出分毫。
數(shù)十年來,忍受著無數(shù)人異樣的目光。
這得是有多大的毅力與多大的城府,才能夠做到!
蔡良朋自問。
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莫說數(shù)十年了。
恐怕就是一年,兩年,他都是承受不住。
但是,“梁正奇”竟然承受住了。
蔡良朋心中斷定。
“梁正奇”,絕對不一般!
那為何在偽裝了數(shù)十年之后。
卻在今日突然展現(xiàn)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這些,蔡良朋并不清楚。
不過,他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又多出了一個與他平境的家伙。
而且,那個家伙也不是什么白發(fā)蒼蒼的老頭。
而是一個與他年紀(jì)相仿的青年。
一個同齡人!
這不得不讓蔡良朋感到興奮。
“原來,在荒蕪大陸上。
不止自己一人,擁有這絕佳的武道資質(zhì)啊!”
蔡良朋在心底感慨著。
隨即,便用著一種復(fù)雜的眼神緊盯著謝必安。
那是一種仿佛看到同類的眼神!
這熾烈的眼神,謝必安自然是感受到了。
同類?
若是他知道我是一頭骷髏妖的話。
不知又會作何表情?
謝必安搖搖頭。
沒有將這種眼神放在心上。
蔡良朋?
嗯?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好像是在哪兒聽過。
對了!
是在酒樓中,聽一個說書人說的。
蔡良朋似乎是大蔡王朝大皇子的名字?
謝必安在追殺韓巡的途中。
也路經(jīng)過不少的客棧,酒樓。
即使謝必安身為骷髏妖,不用吃喝。
但是,他還是會每天抽出一點時間。
待在客?;蚓茦堑慕锹洹?p> 也不點茶水什么的,就這樣坐一整天。
仔細聆聽客棧或酒樓中流傳的消息。
一開始,謝必安這樣做,只是想知道自己骷髏的身份究竟有沒有暴露。
若是暴露,他便準(zhǔn)備放棄追殺韓巡。
轉(zhuǎn)而踏進深山老林,遮掩行蹤。
實在不行。
他還曾打算過挖一個大坑,然后自己躺進去。
反正他是骷髏,就算被活埋也不會死。
謝必安就不相信了,他這樣還會被敵人發(fā)現(xiàn)?
但幸好,他骷髏的身份并沒有暴露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
在這個過程中,謝必安獲得了不少關(guān)于荒蕪大陸的“常識”。
像蔡良朋這么有名的人物。
他自然是聽聞過的。
對比了下傳言。
謝必安有些恍然。
“原來你是大蔡王朝的大皇子?!?p> 聽罷。
蔡良朋愣了愣。
他真的不記得自己了?
不會吧!
大蔡王朝的大皇子,這個身份他都會忘記。
是不是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蔡良朋心中瘋狂吐槽著。
自己以前也未曾將“梁正奇”放在眼中。
但沒成想,那只是人家的偽裝。
現(xiàn)在,情況反轉(zhuǎn)過來。
輪到對方不記得他了。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蔡良朋心中也是頗感無奈。
隨即,他便是有些好奇地問道:“既然三殿下認(rèn)出了我的身份。
那就不知三殿下在沒有認(rèn)出我之前,找我有什么事嗎?”
看對方來勢洶洶的樣子。
該不會是要爭奪這個位置吧?
這樣想著。
蔡良朋心中,戰(zhàn)意陡然熾烈起來。
對于這樣一個與他同齡的氣海境武者。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與其交手了。
“找你有什么事?”
謝必安笑了笑。
“也沒什么大事。
不過就是想請你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給我罷了。
但就是不知是你自己走呢?
還是我?guī)湍阋话眩俊?p> 聽罷。
蔡良朋挑了挑眉。
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謝必安就是來挑事的。
但沒成想,對方竟是這般不客氣。
但與往常他遇見的那些個王朝的皇子,聊半天屁都憋不出半個。
謝必安如此直來直去的話語,倒是頗對蔡良朋胃口。
“雖然我與三殿下相識。
但是,僅憑三殿下的一句話,我就將位置讓出?
是不是太不講理了一些。
更何況,三殿下雖然身為氣海境武者,實力強悍。
可我也不差多少。
這樣吧。
我們來打一架。
以輸贏,來決定此地的歸屬!”
語罷。
“良朋!”
旁邊的白衣女子皺起了眉頭。
擔(dān)憂道:“你忘了嗎?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輕易出手的!”
看到白衣女子皺眉。
蔡良朋連忙道:“尋南你放心!
這次,我只是與三殿下切磋一下武道罷了。
沒什么危險的!”
語氣中滿是寵溺。
看樣子,這倆人的關(guān)系頗為不尋常。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白衣女子的全名叫邢尋南。
原本是皇宮花園中一普通宮女。
但有一日,蔡良朋突發(fā)奇想,去花園玩耍。
剛好就遇見了邢尋南。
當(dāng)時,邢尋南十歲。
而蔡良朋那時也只有十一歲。
看見邢尋南這一個同齡人,也是頗為開心。
常常去花園找她玩。
蔡皇見狀。
大手一揮。
邢尋南便從一個普通宮女,變成了蔡良朋的貼身侍女。
就這樣,數(shù)十年來,邢尋南便一直呆在蔡良朋身邊。
時間一長,兩人之間便暗生情愫。
在蔡良朋決定通過云起之地,離開荒蕪大陸之時。
作為蔡良朋的貼身侍女,邢尋南也是緊跟而來。
“良朋,你小心些,我總感覺那個‘梁正奇’有些奇怪!”
作為蔡良朋的貼身侍女。
蔡良朋到哪兒,邢尋南便跟到哪兒。
在皇室晚宴中,她也見過真正的梁正奇不少面的。
或許是身為女人。
心思較之男性來說細膩許多。
邢尋南總感覺眼前的這個“梁正奇”有些奇怪。
但具體是哪里奇怪,她卻也是說不上來。
“有些奇怪?”
蔡良朋臉色一肅。
仔細打量了一番謝必安。
煞有其事道:“嗯!確實很奇怪!
仔細看去,他比我們上次遇到他的時候,皮膚白了不少。
或許是用了某種奇特的藥方?
怎么,尋南也對這種藥方感興趣?
那要不打完這一架之后,我向那小子討要這種藥方?”
聽罷,邢尋南陡然紅了臉。
她還以為蔡良朋終于正經(jīng)起來了。
但沒成想還是這么不著調(diào)。
她嘆了口氣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蔡良朋大笑出聲。
臉上嚴(yán)肅的神情再也保持不住。
“哈哈!我逗你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