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江氳就醒了,她看著亂七八糟的陽臺,氣勢洶洶的給林楷打電話。
“你個小王八蛋,你是想謀財害命還是怎么的,幸虧我家窗子都是關(guān)著的,不然,我聰明睿智白花花的腦仁就要出來見天日了?!?p> 林楷摟著小雨睡得正香,也聽不清她說了什么,含含糊糊道,“知道了,知道了,見就見吧。”
小雨聽見動靜迷蒙這睜開眼,“是誰?”
林楷掛了電話,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里,“江氳?!?p> 小雨有些不放心,從床上爬起來給江氳打電話,江氳強壓著火氣控訴林楷沒有人性把她的二綠給踢死了,還要謀財害命。
小雨稀里糊涂的說,“沒有啊,昨天我和林楷把你扶到床上才走的,是不是靜余???”
江氳道,“靜余?”
小雨說,“對啊,我昨天回了家,不放心你,就打了個電話給靜余,他沒回去嗎?”
江氳掛了電話,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見人影,怏怏的喝了杯水。
江氳想了想還是決定給阮靜余打個電話。
“你昨晚是不是回來了?”江氳問。
阮靜余沉默,江氳以為他是默認(rèn)了,扯著嗓子控訴,“你把我搬到陽臺上干嗎?阮靜余你那么想繼承我的億萬家財嗎!”
“你沒有億萬家財,我也沒回去?!?p> 阮靜余按了按眉心,嗓音喑啞,聽著似乎是感冒了。
“你生病了?”江氳問。
“沒有?!比铎o余否認(rèn),“昨天太晚了,宿舍關(guān)了門,我沒回去?!?p> 江氳應(yīng)了聲,阮靜余又道,“仔細(xì)想想自己昨天干了什么?!?p> 江氳打了個哈欠,“這哪想的起來,你吃點藥,我先去睡了,一會兒還要去送阿靜去上課呢?!?p> ……
就這樣過了一周,阮靜和都沒回家,新上馬的項目處處需要人手,江氳很忙,也沒怎么留意。去年他們關(guān)系僵的時候,阮靜余兩個月不回家都是有的。
又是周六,江氳加班,小雨自告奮勇承擔(dān)起照顧阮靜音的任務(wù)。江氳很感激,下了班買了一大兜水果,搭林楷的順風(fēng)車過去。
兩人聊了一會工作上的事,又聊起了私事。
“前幾日樓下旭日的劉總說在醫(yī)院看見你了?!绷挚瑔?。
江氳隨意道,“過敏,反反復(fù)復(fù)的不好,就去醫(yī)院瞧了瞧。”
“怪不得,見你總圍著絲巾,還以為你是要往少婦的方向走?!绷挚呛切ζ饋?。
“滾犢子,別以為你要結(jié)婚了,別人就都老了?!苯瓪璐蜷_半截窗子點了支煙,自顧抽了起來。
林楷從后視鏡里蹙眉看她,“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最近?!苯瓪柘乱庾R的摸了下脖子里的絲巾。
“這個項目壓力太大了?”林楷問。
“不是,就想起來了。”江氳笑了一下,“,別和阮靜余說,太鬧。”
林楷笑,“你還怕他鬧?”阮靜余在江氳面前收斂百倍。
“對了,明天下午你陪小雨去看看婚紗吧,老頭發(fā)了指示我得回趟回去一趟?!?p> “幾點?”
“你們隨便?!?p> 江氳點點頭,表示同意了?!敖Y(jié)婚這種大事,你想好了?”
“怎么想挖墻腳?”林楷挑眉。
“拉倒吧,”江氳把手伸出窗外彈了彈煙灰,“小雨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我怕你害了她?!?p> 她有些惆悵,林楷看她皺著眉頭雙眸像蓄了水一樣,突然覺得有些滑稽,“你和小雨能成為朋友,我也沒想到。”
在林楷的眼里,小雨和江氳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小雨坦率單純,善良熱情,江氳心思狡詐,薄情歹毒。
江氳白他一眼,“美好的東西誰不喜歡,小雨跟了你,真是瞎了。”
林楷笑,“那喬未和阮靜余,你為什么不選一個。”
車子進了小區(qū),江氳提著水果,下了車。
林楷停好車子跟上來,“你在逃避?”
江氳搖頭,“長痛不如短痛,省的躺下愧疚。”
林楷道,“還好我夠厚顏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