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玉華樓的舫船上,月落姑娘就站在船甲板上。她的好奇的問旁邊的小侍女,岸邊上剛剛是怎么回事。小侍女急忙打聽后回來和她稟報說:“聽船家打探來的消息,說是張家的一對公子,被人擠掉到湖里了,因為湖水不深,大概是被自家哥哥給一起救了上來?!?p> 月落疑惑著問是哪個家,那邊上的小丫頭開口又說:“還能是哪家,杭州自然就那一家張家啦。”小姑娘得意的答道?!斑€有還有,那張家人落水的地方,可能就是在咱們之前的岸上,聽人唱歌的地方。救人的,可能就是唱歌的那人。”
“哦?”月落姑娘詫異的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真真。真真很是認真的點頭。
三人到家之后,便作了鳥獸散。各自回屋,得先將滿身上下濕透了的衣服換了。周晨作為張賢的書童,自知今天發(fā)生的事,若是叫張老爺知道,斷是少不得一頓毒打。思來想去,只好去廚房找到自家兄弟李黑子,叫他在廚房多燒些水,好給三人使用。
李黑子燒好水,拎著桶,來來回回的往返于廚房和張少爺?shù)臅恐g。張小姐的熱水,自周晨換好干衣后,就吩咐廚房的老婆子去替他料理了。廚房自然不疑有別,也就照著周晨的吩咐去做。
周晨心里也害怕,不是因為怕被府里責罰,他怕的是這古代的醫(yī)療條件。沒準自己得個感冒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他怎么敢對自己疏忽大意。待到他安頓好幾人的事,一回得自己的房,就急急忙忙地洗涮起來。
他條件簡單,先是在熱水中泡了一會兒,等感覺身上發(fā)了汗,就連忙擦吧擦吧從浴盆中出來。只因為是仆人的房間,并沒有火龍熱水循環(huán)加熱,所以涼的快,要趕緊洗涮好,免的得傷風感冒。穿好衣服,收拾停當,便出門去找張賢,看他洗的怎么樣了。
周晨急急忙忙的向張賢書房走去,遇一岔道,聽黑子說過,這是通往張賢房間的近路。心想,反正時間尚早,就算走錯了,也還能趕回來的。
便舍了常走的那條青石板路,邁步跨進另一條青磚小道。他在這園子中曲曲折折饒了好久,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花草樹木茂密的園子給弄迷路了。
尋走了好一會,見前面出現(xiàn)一棟閣樓,便打算過去問下路。周晨走到閣樓下,見也沒有人在,索性緣梯而上。忽聽到嘩啦嘩啦的潑水聲音傳來。他停下來腳步,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呼吸頓時的粗了起來,面色也開始漲紅。
遲疑了下,他就躡手躡腳的走上扶梯去,輕輕的推開了側(cè)邊的房門。慢慢的開了傳出聲音的窗子,盡兀自的站在微起的窗縫間偷看。暗道,原來這是張婉婉的浴室。
就在這小樓的二層內(nèi),從微開的窗縫中看去,浴室里的動靜堪堪能見。他起初尋思,看上一眼就走的。然而到了一眼之后,他竟如同被釘子釘住一樣,動也不能動了。
在霧氣蒙蒙中似是什么都能看得到,又像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隱隱能見那全身的曲線!
周晨氣也不能喘了,就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他臉上的筋肉,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愈看愈顫得厲害!被蒸氣包住的張婉婉渾不知的自在洗漱著自己。
“小姐,這水還夠熱嗎?”只聽隔壁傳來一聲喊。
他不敢多呆,急忙逃出了閣樓外,就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園子里頭,跑到了一處假山內(nèi),臉上如同猴腚一般,口也干渴了,腿也打轉(zhuǎn)了。他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打巴掌,心里七上八下,總不能安穩(wěn)。
他覺得此時的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奔涌。心里羞怕得緊,亦喜歡得緊。若是之后有人問他感受,周晨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他,他是歡喜的。
周晨提心吊膽的呆了一會。搓了搓手掌,再拍了拍臉,趁還沒有人路過之前,就若逃也似的出了那假山,跑到外面去。
半路碰到滿處閑逛的李黑子,就急急叫他將自己帶出這花園,黑子見周晨恍恍惚惚的,問他怎么了?周晨回的也前言不搭后語。滿腦子都在剛剛的事情里拔不出來。
周晨和李黑子,走出了這個對他來說如同迷宮一樣的小園。李黑子支支吾吾的對周晨說,自己有話想和他談。周晨哪里聽得進去,很是敷衍道:“過些日子再說吧,我先回張少爺?shù)臅苛??!闭f完,不等李黑子回答,便匆忙的跑了。李黑子,見周晨如此,便也自嘆了口氣,回了廚房。
回到書房已是日暮時分,推開張賢的房門,就見這紈绔坐在桌子里面,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他抬頭見是周晨進來了,馬上起身自桌內(nèi)出來,對周晨長身及了一躬。
周晨連忙閃開,快步迎上去,雙手扶起張賢,說到:“這是干什么。一驚一乍的嚇到老子?!睆堎t并沒被他不著四六的話給分神,依然凝重地說,今我兄妹的救命之恩,來日定當相報。
報什么報。那水本來就才及腰深,我不下去,你倆也不會淹死。不要說什么救不救命之恩。見張賢不管,只是一門心思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周晨攔他不住,罵了句“神經(jīng)病!”索性也不去管他。末了,張賢摟著周晨的肩膀,來了句,你我二人今后不再以主仆相稱,以朋友相待怎樣。
待你個大頭鬼啊,周晨罵道。你見小爺我,給你打過水,穿過衣嗎?張賢聽到這問話,一愣,但低頭想想確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沖著周晨喊說:“啊!周晨。以后也就算了,但之前你騙的我家的工錢,你快還回來!”
周晨哪里有精力與這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小家伙斗嘴,自不去理他,找了個坐處歇息了起來。張賢見他不理自己,若是再繼續(xù)鬧下去,也自覺無聊。索性回桌繼續(xù)打算盤。那邊的周晨大著腦袋,總之今天一系列遭遇對他來說,還是要消化消化的。
他沒目標的在書房四處張望,便見周晨桌上擺著一個算盤,和一些不知在哪里淘來的賬冊。許是覺得今日自己占了太多張家便宜,做賊心虛,就想要多教一些現(xiàn)代會計的記賬方式給張賢。張賢聽了周晨要教他繪制賬冊表格的話,眼睛瞪直看著他,說:“您老都是無利不起早,今天這么有閑心教我算賬,難道有詐?”
“有詐個屁,都是朋友了,自當盡些朋友之義。你這蠢材不愿學,我便不教了呢?!敝艹空f完轉(zhuǎn)身就走。“哎,哎,別走啊,我學我學。”張賢急的忙跑出去,追在周晨大腚后面。
果然是不能夠做好人,周晨心里想著,自己這好心都被當成驢肝肺了。渾然忘記了自己剛剛偷看過人家妹子洗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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