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顧云柒睜開雙眸,側(cè)過身,透過窗戶看到外面霧白色的一片。
瞧著天是剛亮不久。
她極少醒得這樣早。
許是最近事情太多,她睡得便也不踏實了。
“小姐醒了?”
若蘭聞聲而來,面上帶著驚訝,眸里卻又含著幾分憂慮。
顧云柒往常是不要人守夜的,可發(fā)生了昨夜的那檔子事后,若蘭非要守在她房里,她沒法子,便允了。
“小姐昨夜睡得那么晚,怎就醒的這么早?要不再睡會兒吧……”
顧云柒笑了笑,從床上坐起來,調(diào)侃道:“你何時也變得這般啰嗦了?莫不是和若竹待久了?”
若蘭沉默了一瞬,神色認(rèn)真:“小姐。你當(dāng)對自己好些。昨夜那樣的情況……”
顧云柒見她提起昨夜的事情,玩笑的神色也收了收,她明白若蘭的意思。她對自己太不上心了。
“以后不會了?!?p> 只是,她從前對顧云柒的事情只當(dāng)是局外人看待,可經(jīng)過昨夜,她忽然明白,顧云柒的這些恩恩怨怨,從她成為顧云柒的那一刻起,亦是融為了一體。
“昨夜中廳的火燒的如何?”
顧云柒想起昨夜那出計,說實話,若非受算計的是她,她都想為這幕后人拍手稱妙了。
這兩把火放的,毀了任何一個,這幕后人都是賺的。
若蘭:“這個若蘭倒是不知。昨夜后來將軍封鎖了消息,中廳的尸首有沒有被毀奴婢也不知道……”
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速度偏快,卻是十分穩(wěn)妥。
“咚咚咚!”
“小姐,你醒了么?將軍來了……”
顧云柒挑眉:“若清么?進(jìn)來?!?p> 若清聞言,將門推開。
進(jìn)來看到顧云柒坐在床邊,也是有些驚訝的。她雖然不常在顧云柒身邊伺候,卻也知道她們這個主子有多喜好睡覺。
“若清見過主……小姐!”
顧云柒眸色涼了幾分:“你說父親他來了?”
若清察覺到顧云柒目光中的涼意,深知自己剛剛差點禍從口出,立即謹(jǐn)慎起來。
“是的小姐。將軍現(xiàn)在在小廳里……”
顧云柒點點頭,自己從衣箱里挑了件紫羅蘭色的薄襖穿上了身。
若清給顧云柒梳了發(fā)髻,剛一收拾妥當(dāng),屋外就再次傳來腳步聲。
穩(wěn)而有力,不疾不緩。
顧云柒猜想,應(yīng)當(dāng)是顧培松。
果然,下一刻顧培松的聲音響起。
“云柒。你可起身了?”
顧云柒示意若清去開門。
“女兒見過爹爹?!?p> “奴婢見過將軍?!?p> 顧培松見她穿戴整齊,點了點頭,將手中擔(dān)著的披風(fēng)擱置在桌子上:“都起來吧。爹爹原不想這么早過來擾你清眠,可爹爹今日還要進(jìn)宮,有些事情就早點過來同你說一說。”
“爹爹請說?!?p> 顧云柒瞥了一眼桌上的披風(fēng)。
“這披風(fēng)是?”
顧培松倒先問起了披風(fēng)的來歷,他明明記得昨日在大殿上看見云柒穿的是紅色披風(fēng)來著。
顧云柒將昨日后來在皇宮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添油加醋,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
顧培松聽完后,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云柒。朱氏她……”
嘆了口氣,顧培松話里有著明顯的愧疚。
藍(lán)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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