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淵可以去磐無草原,可凌仇這新任族長就不便前往了。于是,他也只能期盼一切順利,一邊處理著族內(nèi)的事物,一邊等候蕭陌等人的歸來。
空暇之余,凌仇向父親凌子陽提起了這件事。凌子陽聽了以后,也不禁感嘆的說出這是一個必然的因果。至于那些過往的事情,凌子陽并沒有說太多。
十多日過去了,凌氏一族中大大小小的事物,凌仇都已經(jīng)處理的干干凈凈。他在自己的房中取出了那本冰凌寶圖,決定在等待蕭陌的這段時間里,把這個也許能拯救全族的秘密給解開。
凌仇詢問過凌子陽關(guān)于寶圖的秘密,凌子陽只是告訴他,既然是族長了,就有資格去解開秘密。不過,這個秘密既然保存了多年而不被解開,一定有著很多的原因。
是夜,凌仇按照寶圖的提示,來到了玄圣城北邊不遠(yuǎn)處的一片墳地中,這里是已故族人的埋骨地,平日里人跡罕至。
凌仇仔細(xì)看清寶圖中的標(biāo)識位置,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極為尋常的墓地。從墓碑上的信息可以看到,這下面埋著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族人,沒有顯赫的身世,也沒有任何的名氣,甚至在族典中也未曾提起過這位亡者。
“奇怪,這么重要的秘寶,竟然藏在這么不起眼的地方?”
凌仇看出了一些蹊蹺,可這秘寶本來就鮮為人知,他也只好說服自己,這只是保護(hù)秘寶的手段而已。
“挖出來看看就知道了?!?p> 他沒有再繼續(xù)細(xì)想,直接動起手來。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那個墓地就被凌仇完全挖開了。
他看到墓地里除了有一副骨架外,在骨架的旁邊還放著一個木盒。
“難道這就是秘寶?這也太普通了吧?!?p> 凌仇有些失望的拿出木盒,仔細(xì)端詳后,發(fā)現(xiàn)這個木盒上雕刻的花式并不屬于凌氏一族。
當(dāng)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后,發(fā)現(xiàn)里面又是一張圖。
“我就說這秘寶總該有秘寶的樣子吧。”凌仇展開那張圖,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這似乎是某種陣法,看來只有把陣法布下,秘寶才會出現(xiàn)?!?p> 布陣所需的材料并不算稀有,不過凌仇現(xiàn)在手頭并沒有那些東西。于是,他把那張圖收好,先回到城里休息,打算天亮之后再去備齊材料布陣。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清晨,凌仇把準(zhǔn)備材料的事情交給了大祭司。
不到半天的時間,所有材料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凌仇仔細(xì)查看著每一樣材料,生怕出了差錯而導(dǎo)致陣法不能成功。可當(dāng)他看到材料中有一株嗜血草的時候,他也有些詫異。
“這到底是什么陣法?怎么還有這種劇毒的草?”
帶著疑問,他又一次來到那個墓地前,依照那張圖的樣子,將材料擺好,在準(zhǔn)備放下那株嗜血草的時候,凌仇猶豫了一下。
不過,拯救族人的信念讓他很快下定決心,將嗜血草放進(jìn)了陣眼中。
凌仇退開一段距離,全神貫注的看著那里。
只見那些材料開始泛起隱隱約約的綠光,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擴(kuò)散出來。
“這味道?”凌仇突然皺起了眉,他似乎在哪里聞到過這個味道,只是一時間沒有想到而已,“好難聞?!?p> 凌仇又退開了一些,那陣法也跟著發(fā)生了變化。
起初微弱的綠光,開始暴漲,幾乎覆蓋了整個墓地。隨后那個陣法忽的鉆入了地下,并且從陣法所在的地方如觸手般延伸出許多的墨綠色光痕。
“浩然,你在干什么!”凌子陽的聲音突然從凌仇身后傳出來。
凌仇轉(zhuǎn)頭看著他緊張的神情,說道:“寶圖上說要這樣做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凌子陽沒有理會他,只是嚴(yán)肅的板著臉,查看了一下那些光痕,突然,凌子陽的表情變得非常焦急,喊道:“這是云丹族的聚靈毒陣!”
“什么!”凌仇被他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的想到那熟悉的味道可不就是聚靈毒陣么!
“快叫大祭司來!他略懂陣法,也許知道怎么撤去這個陣!快!”
凌子陽顧不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族長的身份,向一旁的侍衛(wèi)發(fā)號施令。
那些侍衛(wèi)也看出情況緊急,急忙跑下去去請大祭司來。
凌仇見識過聚靈毒陣的威力,他很清楚這個陣法會對全族帶來怎樣的災(zāi)難??伤拖袷且粋€犯了錯的孩子般,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
很快,大祭司就趕到了這里,可當(dāng)他看到這聚靈毒陣后,那種驚慌的樣子也明白的告訴了凌子陽,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撤去陣法。
“怎么辦……”凌仇第一次沒有了主張,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這個族長是多么的無能,不但沒能得到拯救全族的秘寶,反而親手布下了能滅族的毒陣。
“把我二哥從冰牢帶出來!”
凌子陽當(dāng)機(jī)立斷的做出了這個決定,他知道凌子明向來主意多,到了這個時候,只要能救全族人的性命,他也不會想太多。
玄圣城中匆忙的腳步聲陣陣響起,為了避免族人受到毒陣侵蝕,凌子陽下令讓侍衛(wèi)和勇士們帶著城中百姓全部出城,就連和凌子明一起打入冰牢的凌浩天也被帶了出去。
凌子明拖著戴罪之身,并肩站到凌子陽的身邊,說道:“聚靈毒陣剛剛開啟,你我燃燒生命之力勉強(qiáng)可以再爭取個三五年的時間,不過撤陣的方法還需凌仇在這段時間里去尋找?!?p>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燃燒生命之力壓制毒陣,這意味著他和凌子陽將要獻(xiàn)出生命。
“不行!”凌仇終于不再沉默了,他紅著眼睛說道,“這個錯是我犯下的,我對不起族人,就讓我來燃燒生命壓制毒陣吧!爹,你和二伯去找撤陣之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著自己眼前一黑,原來是凌子陽從他身后將其打昏了。
“侍衛(wèi),帶族長出城,等他醒了,告訴他去找撤陣之法,全族安危都系在他的身上,叫他不可魯莽行事。”
“是!”
侍衛(wèi)聽從凌子陽的吩咐,帶著昏迷不醒的凌仇離開了。
凌子陽轉(zhuǎn)頭看向凌子明,說道:“二哥,其實(shí)你還是在意凌氏一族的。”
“那是自然的?!绷枳雨柸玑屩刎?fù)的說道,“與其在冰牢里等死,倒不如留下個讓族人還不忍唾罵我的名聲?!?p> 說罷,二人毫不猶豫的跳入了聚靈毒陣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