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里革城,在凌氏族人的建造下,如今已經(jīng)煥然一新。高聳的城墻,壯觀的宮殿,整齊的街道,儼然成為了凌氏一族真正的家園。當然,凌仇也給這里起了個新名字,叫做新玄城。
新玄城,新圣城,兩座城的名字合在一起,正好就是原來凌氏一族的玄圣城。
十年的時間,足以讓天下人忘記曾經(jīng)的戰(zhàn)亂。
人們安居樂業(yè),享受著這份太平。
夕陽西下,凌仇站在新玄城的城樓上,遙望著被夕陽染成紫紅色的地平線。
這時,他看到地平線上有一個黑點緩緩向這里移動。
凌仇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人在騎著一匹馬疾馳而來。
等到這一人一馬近一些后,他的嘴臉顯出了微笑,他看到久違了的蕭陌。
等蕭陌來到城中,凌仇立刻迎了上去。
“蕭兄,你怎么來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蕭陌一聳肩膀,說道:“有,很重要。”
“發(fā)生了什么事?沒聽說新圣城有什么異動???”
蕭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新圣城沒事,我的肚子有事,請我吃飯?!?p> 凌仇無奈的說道:“就……這事兒?”
“就這事兒?!?p> 凌仇又說道:“你身為國師,就為了讓我請你吃飯,就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里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蕭陌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可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已經(jīng)十年了,天下這般太平,玄始帝也做的不錯,我這個國師天天閑的發(fā)慌,我想你一定是怕請我吃飯才將我留在新圣城的,對不對?”
“哈哈哈哈!”凌仇跟著笑了起來。
寒暄過后,兩人來到了城中的酒樓里,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是凌仇命人精心準備的。
蕭陌終于如愿以償?shù)暮鹊搅俗铛r的赫里冰酒,他心滿意足的大快朵頤。
酒足飯飽,在凌仇的陪同下,他們又把整座新玄城逛了一遍。
等回到凌仇為他安排下榻的地方后,凌仇問道:“你什么時候回去?”
蕭陌說道:“我不打算回去了?!?p> “不回去了?”凌仇又說道,“那我大哥怎么辦?這天下那么多事情,他自己應付的過來么?”
蕭陌趨之若鶩的說道:“圣上身邊早就有了一干得力干將,現(xiàn)在他身邊最沒用的恐怕就是我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那種生活,能忍耐十年已經(jīng)是看你面子了,現(xiàn)在我打算在你這里住上幾天,然后再去尋個故人?!?p> “蕭逸么?”凌仇問道。
蕭陌點點頭,說道:“是啊,自那日天諭大火之后,十年來都沒有他的音訊,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樣了?!?p> 凌仇嘆了口氣,說道:“這天下之大,你去哪里找他?”
蕭陌微微皺眉,說道:“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四處走走,像以前一樣游歷天下,總有機會遇到的?!?p> 凌仇知道勸說不動蕭陌,便說道:“好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最好別去明城?!?p> 蕭陌說道:“明城?哦,你說的是原來曼羅帝國的明城啊……我聽說那里自從明王葬身火海后,那里已經(jīng)是一座死城了,怎么去不得?”
凌仇嚴肅的說道:“兩年前我聽說明城那里有異像,便派人去查看,我的人回來后告訴我,明城出現(xiàn)了一個陣法結(jié)界,誰也不能進去。于是,我親自去了一趟,發(fā)現(xiàn)那個陣法很像萬年牢的陣法,也就是說明城里面可能有人在,而且還是個主宰境以上的強者,是敵是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我勸你不要去?!?p> 蕭陌琢磨了一會兒,笑道:“你要不說,我可能還真沒想過要去明城,謝謝你,我又有事情做了?!?p> 凌仇無奈的說道:“你要干什么?”
蕭陌說道:“萬年牢也好,磐無草原也罷,我都去過,危險是有的,可也很有趣啊,這次我倒要看看明城里面是誰在裝神弄鬼?!?p> “你……”凌仇似乎后悔自己剛才的提醒了。
蕭陌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啦,如今天下太平,照你所說的話,明城不就是這太平中的一個隱患么?我正好可以去消除這個隱患,也不是一件壞事啊?!?p> 凌仇聽了他的話,覺著言之有理,便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和你一起去,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氏的天下了,總不能老讓你一個蕭族的人為我們分憂啊。”
蕭陌微微一笑,說道:“就這么定了,也省得讓我一路上無聊,你要是無聊了,我還可以讓你欣賞一下我的笛聲?!?p> 一聽這個,凌仇急忙說道:“你可算了吧,就你那笛聲,在新圣城的評價我可是如雷貫耳的,真想不明白,我家岳靈怎么會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來?!?p> 蕭陌哈哈一笑,說道:“你要不說我都忘了,你和我?guī)煾傅幕槎Y我都沒能來參加,禮物也沒送,真是遺憾啊?!?p> 凌仇擺擺手,說道:“來日方長,我們也不曾怪你,只要你不說是跟岳靈學的御笛之術,就算是大禮了。”
蕭陌尷尬的笑了笑。
凌仇見天色不早,便又說道:“那你打算何時動身去往明城?”
蕭陌想了想,說道:“十日之后吧,你也需要交代一下新玄城里的事情,這幾天我就自己逛逛,你只管安排好自己的事情就好?!?p> 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zhuǎn)過天后,安排妥當?shù)牧璩鹁秃褪捘耙煌隽顺牵几懊鞒欠较颉?p> 也許他們兩個并不知道,這次看似隨性的行動,才是甘露大師那則預言的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