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放棄8

　　“瑤姐兒……”手機里的聲音換成了蔣夢，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哦?！鳖櫖幋饝?yīng)著，停了手，讓傻子起來，看看還在流鼻血沒有。

　　傻子仰頭，呵呵的笑著。

　　顧瑤看了又看，發(fā)現(xiàn)傻子的鼻子里看不到紅色的血絲了，才松了口氣，放開傻子，然后拿起手機：“好了。沒事了，白日夢，別擔(dān)心！”

　　紅衣一直在外間的廳里看著聽著，因為有水流聲，她聽得并不清，此時見顧瑤走了出來，就湊了過來，語氣夸張地問：“李書琴的電話？來，給我，我跟她說兩句，問問瑤姐兒好不好?！?p>　　“我要掛電話了?！鳖櫖巶?cè)了側(cè)身子，讓開了紅衣，本就不是老娘，就算是老娘，她也不想把手機給紅衣。

　　“別掛！讓我說幾句，就幾句。”紅衣說，湊得有點兒近，激動的唾沫星子噴了她半張臉。

　　顧瑤猛地躲開了，往臉上狠狠抹了幾把：“你搞什么？”

　　“我操！”紅衣半喊著說，“我才是你親媽！你就算對她再好，她也不要你了！她不要你了，她要她自己的女兒！”

　　顧瑤沒說話，就看著紅衣的那個興奮勁……這地方所有的人都有同一個德性，那就是對不明所以的事兒有著窮究一切追根到底之決心。

　　她不認(rèn)為紅衣是在關(guān)心那個瑤姐兒，真實是紅衣想知道這電話里是誰！

　　“她不要你了！”紅衣沒有拿到手機，很是生憤怒，重復(fù)喊叫著。

　　“不要我？不要我你很開心對不對？”顧瑤慢慢地說。

　　“李書琴！你個不要臉的！搶走了我的一個女兒，還要搶走另一個嗎？真不要臉！”紅衣繼續(xù)對著手機喊，聲音持續(xù)在一百二十分貝以上。

　　許是顧瑤的眼神太過凌厲，紅衣住了口，離顧瑤遠(yuǎn)了點，然后又坐到了椅子上。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養(yǎng)的跑了，親生的又對我這樣！”

　　顧瑤想起白日夢說的，要強，不能軟，她對著紅衣就逼過去：“哪樣？！為什么跑？！誰才是不要臉的那一個？”

　　“喲！打人了！我快被打死了！不孝女，不光打我，還打她弟弟，把她弟弟打流血了?！崩洳环恋?，紅衣高聲叫了起來。

　　紅衣的叫聲震得顧瑤的耳朵嗡嗡直響，也震得顧瑤昏頭昏腦。

　　很怪的事兒是：盡管她的耳朵嗡嗡地響，她還是聽到了無數(shù)扇窗戶在打開，也仿佛看到了那些看客們漠然的眼光。

　　顧瑤心里燃燒著對紅衣的憎恨，憤怒也快到了頂點，手高高揚起……

　　從來了這里，顧瑤就想瘋狂一次了！

　　今天就讓自己瘋個夠！

　　一米六五的個頭，又正青春年少，盡管生著病，紅衣卻依舊在她的面前不夠看。

　　她想夠住紅衣，堵住她的嘴，卻被傻子束縛住了揚起的手，只能瘋狂地叫喊：

　　“我一開始就過著這樣的生活，多好！”

　　“一開始就過著這樣的生活，我至少不會痛苦！”

　　“我會習(xí)以為常！”

　　“閉嘴！你給我閉嘴！不準(zhǔn)叫！不準(zhǔn)叫！”

　　“我能怎么辦？”

　　“你毀了傻子！你也毀了我！”

　　“你就不該生我！更不該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