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睥睨著我,看著我們這般模樣,表情略微有些不善,還未等他說什么冷嘲熱諷的話,御子清又對九千歲開口道:“仙上,可否將石榴借來一下,多年未見,實屬魯莽,想與石榴多聊幾句,稍后便會將石榴送回東陵仙所,不知仙上意下如何?”
語畢,九千歲便微瞇起了眼睛,一臉風雨欲來的樣子。這時,帝睿師叔輕輕用胳膊抵了抵九千歲便馬上開口道:“不妨事,不妨事,只要石榴同意,安全將她送回便是?!?p> 我一聽,喜悅地看向帝睿師叔,心里暗暗愉悅地道了一聲謝。看到九千歲那個隱忍的表情,我趕緊對阿璽眨了眨眼睛,阿璽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和帝睿師叔一左一右地拉著九千歲,一副要將他死拖硬拽走的架勢。
見狀,我也趕緊示意御子清一起向另一條路走去。
第一次和御子清這般悠閑地單獨見面,起先,我們都沉默無言,直到御子清打破了沉靜道:“這幾百年,我都不知道你又回到了東陵仙所呢?!?p> “嗯,過程確實是有點波折的?!蔽液喍痰鼗卮鹆擞忧?。
“其實,這些年我也有時常到凡間去碰碰運氣,看看自己的運氣有沒有足夠好,能不能再次遇見你。”御子清面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我說道。
聞言,我面上一紅,竟不知這些年御子清也和我一樣還想在凡間再次偶遇重逢。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嗯,其實,在回到東陵仙所前我也是有時常到凡間去看看能不能再碰到你的,只是...”
還未等我說完,御子清一臉驚喜地看著我道:“是嗎?石榴你也有和我一樣的想法嗎?”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對他說道:“也正是有一次我去到凡間,卻不巧突發(fā)了危急事故,后來才又重新回到東陵仙所?!?p> 御子清聞言,面上看起來似乎有些焦急,趕忙問道:“事故?是什么事故?你有受了什么傷嗎?”
聞言,我也趕忙連連擺手道:“沒什么大事,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早就痊愈了?!?p> 御子清微微皺著眉頭打量著我的全身,好像也并沒有看出有什么端倪,便舒展開了皺在一起的眉毛,語重心長地說:“石榴,你可要小心一點,不然我也是會擔心的?!?p> 聽到御子清的話,我有些恍惚,頓感他的口氣略微有些曖昧,再看看他看著我的眼神,似有什么綿綿情意流露的樣子,頓時將我羞得十分不好意思,我只能低下頭點了點頭表示以后會多加小心。
聽了御子清這樣突如其來關切的溫聲軟語,我確實是不知所措,但心中波瀾不平,更是讓我緊張到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么。
只見御子清輕輕地笑著看著我這番模樣,突然站定抬起手,向我的發(fā)間伸來,他一邊笑著,一邊看著他伸出手的地方,我呆愣地看著他,卻一動不動,當他放下手時,他的手上卻是一片花瓣,竟不知什么時候,頭頂沾惹了一朵花瓣,原來是幫我將這片花瓣拿下來。我有點兒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我們繼續(xù)漫步在這云端之上,看著天邊絢爛的彩霞,一面走著,一面聊著。
“石榴,今日那天后的仙仗為何朝你飛去呢?”御子清聊著聊著,便問到了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我只是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子清見我是這般反應,笑容有點神秘地道:“哎呀,石榴,這種事,你認為你還需要瞞著我嗎?”
聽到御子清這般說,我也有些納悶地想了想,可是怎么想我都覺得毫無頭緒,我只得無奈開口道:“確實不曾瞞你,說來,我也很奇怪,也不知為什么今日會這般,我其實心里也是很害怕的,還好天后仁德,并未為難于我,不騙你,若是我知道怎么回事,我干嘛在這種場合惹如此騷動,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只小精?!蔽艺J認真真地回答道。
聞言,御子清沒有立馬說什么,他好像若有所思了一些什么,轉而看向我,又繼續(xù)溫和地笑著道:“也罷。唉,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去吧,免得你的師父用那副樣子瞪著我?!?p> “他就那般樣子,誰也控制不了,但你不要誤會啊,和我是沒有一點關系的?!蔽矣幸鉄o意地解釋道,好像自己在急急澄清和九千歲的關系一般,生怕被御子清誤會到。
誰知,這惹來御子清又一陣輕笑,他看著前方看似漫不經(jīng)心道:“我想要的,正是你的這般解釋。”
?。坑忧暹@是?這是什么意思?一開始我很納悶,看著他的表情回想著這一番對話,當我頓悟時,我又一次低下頭臉紅了起來,不同的是,我竟在心里暗暗竊喜了起來。
回到東陵仙所,九千歲喪著一張臉,像冷面人一樣地看著我,我正欲腳底抹油,不想,立馬被九千歲抬手即來的仙術困住了身體,便動彈不得了。
我無奈地吹了吹額間的碎發(fā),翻了個白眼兒道:“九千歲,為我那點兒私事你就困住我,這是何道理?仙家也不能不講理吧?”
緊接著,帝睿師叔和阿璽也站到了我的面前,我終于像看到希望一樣看向他們,等待他們的解救,誰知,兩人都繞過我與九千歲一起坐到了桌前。
“喂喂喂,今日你們居然和九千歲成了一伙的?我又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只是老友相見,多聊了幾句而已啊,你們干嘛這么嚴肅,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還是莫名其妙地喊著。
“哎呀,小石榴,我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钡垲熓迓牭轿业暮霸捄罅ⅠR開口說道。
“???不是這件事???那還不趕緊松開我,這把我五花大綁的架勢,我以為我干嘛了?!甭勓裕衣唤?jīng)心地說道。
九千歲這才開口道:“若不是你一副立馬要跑的樣子,本仙何故用仙法困你!”九千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鼓鼓的。
緊接著,九千歲再次抬抬手,我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還沒等我回過身來。阿璽的聲音便傳到了我的耳邊,“石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這才恍然大悟想起這茬,雖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大伙肯定很疑惑,我一個小石榴精,怎么就突然把那天后的仙仗給引了過來,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只能坦誠道:“我并不知情,毫無頭緒,我也是一頭霧水。你們天天看著我,我連那仙道都參不破,更何況操縱天后的仙仗。再說,你們自己看看你們三個,我有什么事能瞞過你們呀!”
“哦?”九千歲立馬接過了話茬道:“既然什么事都不瞞,那你倒是將剛才御子清跟你獨處的事講與本仙聽聽。”九千歲語畢,只見阿璽無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帝睿師叔也跟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九千歲,你不覺得你干涉得太多了嗎?這是私事!私事!再說了,就是閑聊幾句,根本沒什么特別的好嗎!”我一邊不耐煩地說著,一面向里面走去。只留下帝睿師叔和阿璽架著九千歲的胳膊,阻止著九千歲接下來的動作。
我回過頭朝九千歲伴著鬼臉吐了吐舌頭就回房間了。
自打那日起,我時常就會想起御子清那日對我說的每一句話,一邊想,一邊會不自覺地竊喜。
一日,我又在邊笑邊發(fā)呆,看著我如癡兒一般的阿璽趴在桌子上瞅著我道:“石榴,不是我說你,自打那日你和那個北海太子獨處回來后,日日見你這樣傻笑。說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看著阿璽,又是會心一笑道:“說了你也不懂??傊褪橇牧藥拙??!?p> 阿璽聞言嘟了嘟小嘴道:“切!看你那傻樣!我聽說,那北海太子,也并非表面上那樣和顏悅色,心機也是頗重的?!?p> “阿璽,這話可不能亂講,我看那御子清人品貴重,笑起來溫暖又和煦,你是不是又是聽你那脾氣古怪的二哥哥瞎講的?不要相信九千歲說的啦?!甭犃税t的話,我立馬出言否決了她的說法。
阿璽聽我說完以后,立馬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jīng)地道:“這種事我二哥哥怎么會胡說。石榴,反倒是你,不要被陰險小人鬼迷了心竅才是。人家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就樂成這樣,那個北海太子不要有什么不軌的目的才好?!?p> 聽阿璽說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我竟有些生氣,突然大聲了起來:“你二哥哥根本就是亂講的!御子清才不是那種人!你二哥哥是對他心生嫉妒才這樣告訴你!”
阿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聲音也變得大了起來道:“我二哥哥才不是這種人!”
我也繼續(xù)高聲反駁道:“御子清也不是他說的那種人!反而九千歲做的事情才不像君子!也不像仙家所為!”
阿璽看到我這般據(jù)理力爭的樣子,竟有些驚愣,她的小臉能看出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氣惱,也變得臉紅脖子粗起來。
夢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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