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旁的販賣機前,瀧澤悠丟了幾個硬幣進去,按下了咖啡的選項按鈕。
哐當。
深褐色易拉罐掉落在了取物筐里。
“你的咖啡,原味不加糖?!?p> 瀧澤悠把它遞給了灰原哀。
“你不喝嗎?”
握著從販賣機里掉出來的常溫咖啡,灰原哀問道。
“渴了就喝你嘴里的唄?!?p> 瀧澤悠笑嘻嘻的看著她。
“...”
灰原哀臉上微微泛紅,但很快就撇過了頭。
這家伙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恥的嗎?
哪有人天天把那種話掛在嘴邊的?
不過灰原哀捧著咖啡的雙手,卻從原本的白皙變得更紅潤了一些。
“某人好像臉紅了?”瀧澤悠戲謔的聲音傳來。
“你看錯了。”
“是嗎?”
瀧澤悠輕輕捏住了灰原哀的臉頰,把她轉(zhuǎn)向了自己這邊。
柔軟滑嫩的臉頰,被瀧澤悠捏住后,看上去有些肉乎乎的,配上灰原哀此時的樣子,顯得很是可愛。
“你...”
灰原哀果斷張嘴,對著瀧澤悠的虎口,用貝齒在上面狠狠印了個牙痕。
“嘶!”
倒抽一口涼氣的瀧澤悠,苦笑的松開了手。
“過分了啊,動口不動手...算了。”
說到一半的瀧澤悠有些無奈。
仔細想想,人家確實沒動手...而且也沒怎么用力,更重要的是,他剛剛明顯感覺到了灰原哀的小舌頭居然在自己手上舔了舔,雖然只是那么一下下,但瀧澤悠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哀殿下...”
瀧澤悠露出了一臉復(fù)雜的表情,難道是自己教壞她了?
也不對啊,自己大部分時候都是嘴上說說而已,基本就沒實踐過,沒想到灰原哀居然比自己還大膽。
“不是!”
灰原哀氣急敗壞的用粉拳捶在了瀧澤悠的胸口上。
那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才不是她突然想嘗試一下才干的!
嗯,絕對不是!
最多,也就是有那么一點點想嘗試而已...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混蛋居然直接就說出來了,就不能委婉一點嘛!
不過他們兩現(xiàn)在的樣子在路人眼里看來,更像是灰原哀在向瀧澤悠撒嬌多一點,于是他們發(fā)出了善意的笑聲。
“咳咳,要不你先看看周圍?”
瀧澤悠好心提醒了下。
聽到瀧澤悠的話,灰原哀也是反應(yīng)了過來,迎上了街上那些人目光,原本就泛紅的臉現(xiàn)在更是熟透了一般。
“看來得給我自己加個封號了,比如冰山粉碎機?”
看著懷中的冰山在一點一點的慢慢融化,瀧澤悠莫名有種成就感。
“那什么,先吃點東西吧?溜冰場那邊應(yīng)該沒東西吃才對?!?p> “...隨你?!?p> ......
過了不久。
熱帶原地。
溜冰場的入口不遠處。
此時,一手拿著咖啡,一手拿著肉包子,蜷縮在一位帥哥懷中的美少女是誰呢?
沒錯,就是她灰原哀噠。
“到了,放我下來。”
“這么狠心的嘛?”
瀧澤悠戀戀不舍的把灰原哀放到了地上。
“呵呵?!?p> 極其敷衍的扯了扯嘴角,灰原哀很快就把手中剩下的包子消滅干凈了。
這是剛剛在路旁的便利店里買的。
“臉上還有一點?!?p> 瀧澤悠蹲下身,拇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
“哪有東西?”
看著瀧澤悠干干凈凈的手指,灰原哀滿臉疑惑。
“還有一點泛紅,不過我?guī)湍惆椿厝チ??!?p> 瀧澤悠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
灰原哀被瀧澤悠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弄得愣神。
臉紅這東西什么時候還能按回去了?
不對,自己什么臉紅了?
對著瀧澤悠的小腿踢了一腳,灰原哀就走向了一旁的垃圾桶,打算把喝完的咖啡罐扔掉。
“...”
低頭看了眼自己只是臟了一些的褲管,壓根就沒覺得灰原哀用力的瀧澤悠,不由得好笑的搖頭嘀咕了句:“傲嬌?!?p> 跟上了灰原哀,兩人買了票后,進入了場內(nèi)。
這里的溜冰場是露天的,所以還能看到因為臨近傍晚而變得昏黃的天空。
“人還挺多的?!?p> 瀧澤悠有些詫異。
剛剛在街上時他還覺得人少,想來溜冰場這邊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人才是,不過現(xiàn)在看來,人還是挺多的。
“然后呢?是要溜冰?還是就在旁邊等到放煙花的時間?”
瀧澤悠對溜冰這東西很不感冒。
曾經(jīng)他也玩過,不過每次都是摔得鼻青臉腫的,所以現(xiàn)在對溜冰這東西有點心理陰影了。
“在旁邊等吧?”
對室外運動同樣不怎么感冒的灰原哀,和瀧澤悠兩人在旁邊找了個座位,就坐在那邊靜靜等著了。
“還有一段時間,早知道就遲一點再來了,起碼也得等那個人買完東西再來才對...”
瀧澤悠想到了剛剛在便利店買包子時,遇到的一位穿著黑黃色運動服的年輕人。
“不過也不對,現(xiàn)在只是傍晚,那貨可是大晚上才去便利店的?!?p> 看著一旁自顧自點頭又自顧自搖頭的瀧澤悠,灰原哀知道這家伙的思緒又開始發(fā)散了。
兩人靜靜坐在昏黃的天空下,聽著溜冰場中時不時傳來的歡笑聲,以及溜冰鞋的冰刃劃過冰面時,所發(fā)出的唦唦聲,四周的聲音一時間仿佛變得很遠,卻又很近。
灰原哀輕輕握住了瀧澤悠撐在椅子邊上的手。
“怎么了?”
思緒回歸的瀧澤悠,看向了灰原哀。
“...沒什么?!?p> 就打算松開手的灰原哀,卻被瀧澤悠反握了起來。
“牽手這東西,還是久一點比較好哦?!?p> 瀧澤悠笑了笑,另一只揉了揉灰原哀茶紅色的秀發(fā)。
“...別弄亂?!?p>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