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逸蹲下身子,本來想要將夏侯歡扶起,手伸出一半看到對方臟兮兮的,他也不再做戲,站起身子,吩咐赤煉劍將其帶回去休息。
這時候,最后的一個大家族客人南宮烈才帶著兩個手下要進(jìn)入萬圣樓,與夏侯歡相遇在大門口。
兩人對峙幾秒鐘,南宮烈忽然哈哈大笑,手指夏侯歡,道:“笑,笑死老子了,你竟然混成這個樣子……哈哈哈哈哈……”
“南宮烈,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你再笑信不信我打死你?”夏侯歡惱羞成怒。
好笑嗎?
有一點吧!
可用得著這么夸張的歡笑方式嗎?怕別人不知道我堂堂夏侯家二公子的狼狽模樣嗎?怕關(guān)注的人不夠多嗎?
“打我?你打得過嗎?”南宮烈不屑道:“夏侯歡,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你真想自取其辱,我成全你就是。打死你我是不敢的,羞辱你一下還是可以做得到,也很樂意做?!?p> 他舉目張望,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臉上露出玩味笑容,又道:“你那兩個奶娘呢?怎么不見她們下來,送給人家城主當(dāng)禮物了?”
“……”提到那兩個死人,夏侯歡臉上煞白,無言以對。
在旁邊的赤煉劍見此,給南宮烈打聲招呼,然后給兩個侍女打眼色,要她們帶走腦袋停機的夏侯歡,自己在前面帶路。
看著夏侯歡四人離去的背影,南宮烈笑容收斂,對身邊的小跟班道:“剛才進(jìn)去的有五個人,現(xiàn)在出來三個,另外兩個哪里去了?劉全,這事你怎么看?”
“少爺,以屬下看,此事必有蹊蹺,里面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眲⑷隙ǖ?。
另一個中年侍衛(wèi)笑道:“這哪里算什么蹊蹺,完全是禿子頭頂?shù)纳n蠅——明擺著嗎?夏侯歡試圖挑戰(zhàn)小城主,然后間接控制整個水牛城武者的人心,結(jié)果挑戰(zhàn)失敗,死了兩個手下高手?!?p> 劉全道:“少爺,目前來到水牛城的有三個家族,一個挑戰(zhàn)城主府已經(jīng)失敗,短時間內(nèi)城里沒有人敢投靠他;另一個裝瘋賣傻,投靠城主府,把所有的的情報都告訴城主府,我們這一家怎么打算?!?p> 南宮烈笑道:“慕容瑩瑩這個女人可不是裝瘋賣傻,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什么事都隨心走。不過,她的運氣一向很好很逆天,她這么看中這個城主,里面肯定有天大好處,我們當(dāng)然也要做朋友——南福,你怎么看?”
“這……”名字叫做南福的中年侍衛(wèi)有些猶豫,他道:“這城主很特殊是肯定的,里面有天大好處還是天大災(zāi)禍,這不好說。以前,有不少人想跟在慕容二小姐后面吃好處,固然有人蹭好處成功,可也有一些人被她的運氣拿來頂災(zāi)禍,好處她拿,禍?zhǔn)聞e人扛?!?p> “這事本少爺知道,我是想問,我們這次怎么押寶?!蹦蠈m烈翻白眼。
“不知道?!蹦细8纱嗟?。
“不知道還廢話那么多,浪費我的時間,劉全,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眲⑷蠈嵒卮稹?p> 南宮烈擺擺手,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先接觸了再說,看著順眼就做朋友,看不順眼就給他捅——就遠(yuǎn)離他?!?p> 芩逸與南宮烈在二樓相遇,大家不用介紹也知道對方是誰。
雙方相互打量,誰也沒有先開口,仿佛先開口說話的人,逼格就立馬下降半級。
別提什么禮貌啊交朋友啊什么的,這些都是假的,不打過哪里知道誰有資格做自己的朋友,誰有資格做自己的兄弟?
至于被打揍趴下的人怎么辦?你見過擂臺賽的勝利者需要賠償和道歉嗎?要么第一時間服軟退讓,上來擂臺較量,那就說明你有被打死打敗的心理準(zhǔn)備。
別提這種行為是二逼,更別提地球這邊素質(zhì)教育,君不見兩個學(xué)校之間經(jīng)常打群架嗎?
同齡人相見的第一件事不是相互發(fā)煙敬酒,而是斗溜冰,都街舞,斗酷跑,斗吃雞,斗一切有技術(shù)又炫酷的東西,直接一點的斗拳頭。
要是有點錢的土豪,斗手機,斗電腦,斗名牌,斗游戲裝備,斗跑車,斗異性朋友,斗跟班,斗一切能用錢置辦的配置掛件。
權(quán)貴家庭,他們斗的是格調(diào),拿出的東西都是別人用錢也不能擁有的東西,一流的明星斟茶倒水,衣服穿的事頂尖大師訂做,出入的是頂尖會所,說出來的一句話讓當(dāng)?shù)毓賳T群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言出法隨。
芩逸在地球那邊他就一個農(nóng)村孩子,擁有農(nóng)村孩子的質(zhì)樸開朗,可當(dāng)他來到異界當(dāng)城主,滿眼都是手下和敵人,沒有一個推心置腹的朋友,心自然也就冷淡下來,逼格也無限拔高。
又是在這樣正式場合,又是剛剛斗敗一個大家族少爺,折服一個大家族小姐,心里膨脹厲害,少年輕狂的心思無限擴大——大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斗志。
南宮烈見小城主那不可一世模樣,心中啞然失笑——果然還是一個單純的熱血少年,這樣的人好對付,也好交往,他以前也是這樣,心中對芩逸好感值提升一個等級。
他微笑拱手道:“南宮烈見過芩逸城主?!?p> 就那么簡簡單單幾個字,芩逸心里舒爽通透,——終于有人把我當(dāng)一回事了,這人不是屬下,不是敵人,也不是慕容二小姐這種死皮賴臉的家伙。
他對南宮烈好感度大增,也抱拳回禮,道:“南宮公子不必客氣,你我年輕人就不提那些身外之物,那樣反而落了下乘,南宮兄以為如何?!?p> “好!”南宮烈也干脆,笑道:“那我就托大,稱城主為芩兄了。芩兄,在下因為有俗事纏身,因而來晚了,給你賠不是了?!?p> 芩逸見到南宮烈的態(tài)度自然是高興,可一想到兩個昏迷不醒的手下,他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招待這個人,只能找機會脫身。
他假惺惺道:“不晚不晚,只要南宮兄能來,我就很高興,在下這就讓他們把擺席,來人……”
南宮烈也是見情況不對,他是一個知情知趣的人,連忙道:“芩兄等等,在下身邊確實有事纏身,不能在此久留。這次過來也是來給芩兄道歉的,免得芩兄怪罪。”
“哎!別提什么怪罪不怪罪的,真要忙你直接派個人過來通知一聲就是,何必親自過來,要是耽誤了大事,在下可就罪過了?!避艘輿]有想到對方那么懂事,竟然先提出來,還道歉,面子算是給足,對此人好感度+1,也就順勢下坡,不再假惺惺提酒宴的事。
“耽誤不了事,之所以親自過來,雖說是為了道歉,主要還是忍不住想見見芩兄的風(fēng)采,不然做事也心不在焉,做不好事?!蹦蠈m烈笑哈哈道。
“哈哈哈哈哈!南宮兄過譽了,現(xiàn)在看到在下是不是很失望?”
“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堅定了在下對芩兄的信心,芩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