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可憐的小叔
安琪條件反射的,快速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大姑那張溫柔關(guān)切的臉。
大姑輕輕的,用手順著她的頭發(fā):“傻丫頭,夢到啥了沒吃到?都饞哭了?和大媽媽說,保證讓你吃個過癮!”
聽了大姑的話,安琪一愣,用手抹了一把眼睛,滿手的淚水,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哭了。
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
不管好的壞的,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還想它干嘛?
那不是庸人自擾么?
雖然放不下心里的疑問,可是都重生到這里了,難道還能穿回去問上一問?
還是過好眼下的日子吧!
想到這里,安琪給了,正緊張的看著她的大姑,一個大大的笑臉:“大媽媽,我想吃油炸小貓魚。”
邊說著,還邊猛的用力,抱住大姑,把滿臉的眼淚,全蹭大姑的衣服上了。
“你這個壞小孩”邊說著,大姑邊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拍的安琪渾身舒坦,終于又有這種踏實感了,真好!
“你們可真是親哥們,你哥起大早去給你爸送站,看到有賣炸小貓魚的,特意給你買了不少,拿回來的時候,還冒著熱氣,哼!再不起來不給你吃了!你個壞丫頭!”
看到佯裝生氣的大姑,安琪趕忙一通撒嬌,母女倆人誰也沒有再提,安琪到底夢到了什么。
大姑看著她,這個在眼前長大,宛若親女的孩子,眼里神色有些復雜。
心里想的是,這孩子太重感情,如果真有那一天……哎!一定不會的,會有辦法的。
愿諸天神佛保佑,二弟金安能一切順利,能平安的帶回神醫(yī)。
不管心里有多么少的苦悶,等來到小叔病房的時候,大家還是盡量讓自己,露出真心的笑來,不愿讓小叔心里再有壓力。
雙方進行了親切友好的會晤,然后是真誠的互相慰問,氣氛和諧美好,整空氣中,都散發(fā)著親情的泡泡。
小叔的心,如同被泡到幸福的泉水里,溫暖舒服又幸福。
這久違的親情,和這被家人關(guān)心的感受,都讓他無比的沉醉。
沙漠中行走的人,渴望一眼清泉。
寒夜里獨行的人,渴望一件棉衣。
那喝水喝多的人,想要的不是廁所,就是個無人的角落。
對于一個一直生活在,冷漠的家庭里的人,向往的,自然是親人的真心關(guān)愛。
于是,在小叔正沉浸徜徉在幸福的海洋之中時,本次會晤直接進入了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一個不太友好的小程序。
只見林安琪對著小叔,嘿嘿一聲壞笑,然后跟小叔說。:“剛才大姑跟我說,我哥他們,剛才在火車站門口,居然買到了油炸小貓魚。
哎呀,這一大早晨的,就能吃到這東西,那可太不容易了,咱們的運氣還真好,想想就幸福呢!”邊說著,臉上還露出甜甜的笑容,如果不是看到她剛才的壞笑,小叔就信了她的邪。
“都怪我媽,嫌那些小魚太小,平時都不愛給我做,非說最能體現(xiàn)她手藝的,就是林氏醬燉大鯉魚,哼!其實就是她懶得收拾,害的我想吃好久了呢!
哎呀,美好的愿望就要實現(xiàn)了,想想真幸福呢,是不是啊小叔?”
安琪邊說著,邊用她那笑的,瞇成一條縫兒的眼睛,看了看小叔,表情真誠而無辜,仿佛她說的,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接著,假裝不好意思地說:“真可惜,您今天要去檢查,得空腹呢,不能吃,哎呀,真可憐。
不過小叔,您別著急哈,我們不在您眼前吃,省得您在流口水。
我們?nèi)ノ腋绲姆块g吃,看不到,您也就不饞了。
怎么樣?小叔我對你好吧?
一會兒我?guī)湍鷩L一嘗,順便幫忙把您的份兒,也吃了。
嘿嘿,我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說完,連口氣兒都不帶喘的跑開了,活像只被狗攆的兔子,那跑走的速度,可以媲美百米沖刺了。
小叔的下巴,差點兒摔到了地上。
此刻他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我們家暖心可愛的小仙女兒呢?
被誰給偷換了?這丫頭是誰?我不認識,快把這個假冒偽劣的產(chǎn)品,給我插出去,扔垃圾桶得了。
不得不說,小叔您真相了。
看到小叔這一臉懵必的樣,大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一直壓在心里,如一座山般的沉悶感,也似乎輕了一些。
于是她也愉快的決定了,讓自己可憐的弟弟,獨自享受這份凄凄慘慘戚戚的感覺吧,她就不打擾了。
然后,她拍了拍小叔的肩膀:“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哈,畢竟還小。
那個啥,姐也得先走了哈,一會兒這幫饞貓兒,把魚吃沒了,你姐我,就只能撿點魚刺兒了。
你一個人不吃飯,已經(jīng)夠慘了,就別讓你姐我再陪著了唄!
眼不見心不煩,聞不見嘴不饞,姐走了哈”
于是小叔的懵逼狀態(tài),又延長了n分鐘。
還伸出了一個爾康手“不是,姐,不是,那個啥?”
小叔的內(nèi)心繼續(xù)奔潰中,說好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說好的為我擔心為我憂,為我平添許多愁呢?咋還變成再見來不及握手了?
不管小叔的心情,是多么的一言難盡,二言…呃,還沒來得及說,就只能面對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
心里卻松了一口氣“臭丫頭,白為你擔心了,明明眼皮有點腫,眼睛也發(fā)紅,還假裝若無其事。
哼,還以為誰看不出來呢!
嘴硬心軟的丫頭?。 ?p> 隔壁房間,安琪幾人正在吃著早餐,邊吃著,邊聽二哥在這里講新鮮事。
“你們聽說了么?昨天晚上出大事了?!?p> 隨著話落,其余三人的眼睛,刷的都投向他,搞的二哥一陣緊張。
正等著聽下文的三人,一看,呦吼,這咋還拿喬了呢?嗯!應(yīng)該是欠揍了?還是皮緊了?
正在氣氛十分緊張,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之際,呃!有點夸張,反正就是,二哥的求生欲還是很強大的,一看氣氛不對,趕忙接著說:“昨天晚上,你們聽沒聽到,警車響了半宿?”
“聽到一點,咋了,出啥事了?”
大姑和安琪,壓根就懶得回答,難道說,她們娘倆嘮嗑半宿,睡著了就和死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