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gè)陛下壽辰,眾國來賀,偏偏南疆不來,這也太無禮了些!”
暗帶深意的話在大殿之中響起,眾人看了眼說話之人,又瞧了眼上方面色入場的君離,緘默不言。
“南疆處于夜臨和南奕之間,首鼠兩端,此次竟然缺席陛下壽辰,真是欠教訓(xùn)??!”
萬俟榮一句話便提醒了眾人,去年南奕皇壽辰,南疆不僅去了,還備了厚禮,可如今夜臨喜宴,南疆卻缺席,這其中的意思,莫非?
“我夜臨乃是大國,何須跟那彈完之地的蠻人計(jì)較?”
不計(jì)較是一回事兒,可你這么說出來,眾人理解得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南疆沒有明言跟隨哪國,既然如此,有何理由得罪夜臨?莫不是夜臨仗著大國身份欺負(fù)了那小國?眾人尋思著。
云君染暗藏冷厲的眼神落到君成身上,這般重要的場合,他這把年紀(jì)了還信口雌黃,其心可居。
“姑父?!?p> 云花意站了起來,先是替自己理了理袖擺,這才將手中的折子和盒子遞給了李德,笑道:“這事兒是意兒的疏忽,南疆王近來有要事分不開身,他的歉辭,謝辭,乃至意兒的壽禮,都呈在這折子上了。”
君離瞅了她一眼,總覺得這丫頭笑得有些詭異,待將那折子上的話都看完之,君離的面色已經(jīng)是變了幾度,最后才化作笑意。
“好啊,意兒果真不負(fù)朕望,這份壽禮,姑父很喜歡?!?p> 云君染聞言疑惑,連忙接過那折子瞧了瞧,覽后,她的反應(yīng)與君離一樣,甚至更加驚喜幾分。
“不愧是我云家的女兒,夜臨的鎮(zhèn)國公主,鎮(zhèn)國鎮(zhèn)國,就該這樣!”
云君染說完便將折子遞給了君離,君離展了展,揚(yáng)聲道:“南疆呈上臣服書一份,南疆王金印為證,從此南疆便納入我夜臨,附屬與我國?!?p> 大殿聞言不免唏噓起來,這南疆向來是不愿摻和進(jìn)來的,怎么突然就無聲無息地臣服于夜臨了呢?
眾人心中自然有疑,但是南疆王金印都呈上來了,還有什么不確定的?不少人看向方才說話挑唆之人,暗自搖頭,上一刻還在出言挑唆南疆與夜臨的關(guān)系,下一刻南疆連臣服書都遞上來了,這不就是狠狠地打了榮太子的臉么?
萬俟榮此時(shí)的臉色能與黑炭相較,他手底下的人可從來沒有傳消息過來,這南疆竟然真的敢選擇夜臨?
君離掃了眼面色難看的萬俟榮,這才繼續(xù)向云花意說道:“這事兒意兒居頭功,得賞!”
“這是意兒分內(nèi)之事,不求賞賜,何況此事非我一人之功,姑父要賞,便賞其他人吧!”
君離知道這小丫頭是在替凰暮那群幼崽子求賞賜,當(dāng)即便爽朗應(yīng)下,云花意勾唇,連忙拜了一拜:“意兒替他們謝謝姑父?!?p> 云花意方才喝了點(diǎn)果酒,雖是果酒,全都是果子味,但還是帶了些酒的,所以她現(xiàn)在小臉泛紅,怎么看怎么無害。
眾人實(shí)在是不相信,就是這么一位看似柔弱的小丫頭,竟無聲無息降服了南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郁輕漾
【花花:我可不止空有美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