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對白家,終歸是起了疑心??!”
“是啊!可白家為文臣之首,手底下門徒無數(shù),也不是那么好動的?!?p> “你且別忘了,這夜臨始終是姓君,還有個姓云的并肩王?!?p> 能混到這宮中議事殿上一員的人,都是聰明人,聰明人就該知道聞風而動,明哲保身,嘴上談論談論便算了,如今這個局面,誰都不該亂動。
這些話云花意出了宮便忘了,她這段日子忙得不行,早上要入朝議事,回來就被衡景壓著修習,那家伙是真把自己當成老師傅了。
云花意一路嘀嘀咕咕的,總算是回了自家院子,可令她沒想到的是,老唐僧衡景今日不在。
“咦?衡景去哪里了?難不成又走了?”
云花意摸了摸腦袋,在房門外的欄桿上坐了一會兒才搖頭晃腦地進了屋,一見那屋中沒有半個人的影子,云花意不僅低罵了一句:“衡景也真是的,走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有竹結衣這個小子還真是會偷奸?;?,怎么著也算我半個師傅,都多久沒來教我了!”
“小子?”
出聲清冷,活像那冬日里的小溪流水,輕輕一碰便讓人脖上起了雞皮疙瘩,云花意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出口遮掩,便被人揪住了領子,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她壓在了一邊兒的凳子上。
“師傅饒命!”
論能屈能伸,云花意從來不輸給任何人,雖說竹結衣看起來不像是個會動手打人的粗暴漢子,但先認錯總是對的。
“不是小子么?怎么又變成師傅了?”
竹結衣顯然是成心要跟她計較,云花意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小肚雞腸”,這才揚起嘴唇,甜膩膩地說道:“哎喲,師傅您聽錯了,徒兒這么敬仰您,怎么可能會對師傅不敬呢!”
小丫頭滿嘴的謊言卻不見絲毫心虛之色,竹結衣笑了一聲,如泠泠碎玉之感,云花意耳朵動了動,像是被取悅到了。
“以后再敢亂叫我,我可不聽你解釋了?!?p> 竹結衣恐嚇一句便將她的衣領松開,還馬后炮地替她理了理衣襟,云花意畏縮著小脖子,乖巧地點著腦袋。
等竹結衣的溫度從頸上撤開,云花意才直了直脖子,笑瞇瞇地問道:“師傅您可算是想起徒兒我來了。”
這幾日衡景帶著她修習,云花意好幾次都差點將他錯叫成“師傅”,她想來想去,覺得這應該是竹結衣的鍋,誰讓他這么久都不出現(xiàn)的。
顯然,竹結衣是誤會了云花意的意思,他挑了挑清秀的眉羽,泛著涼氣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撩撥著云花意耳邊的碎發(fā),笑道:“想我了?”
“我當然想師傅了?!?p> 云花意理所當然地抬了抬下巴,為了證明自己這句話的真實性,她還刻意地眨了眨眼睛,小模樣惹得竹結衣輕笑了一聲,這一笑,將他來時身上沾染的那幾分冷氣都給散開了。
云花意有些好奇,也按捺不住,當即便拉著竹結衣的袖口,小聲問道:“師傅,你的手怎么這么涼?。磕闶遣皇鞘苁裁磦??”
郁輕漾
【衣衣:這個徒弟沒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