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贈送與戴維,畢竟作為她的侍從,怎么能沒有佩劍?
戴維只覺得是好劍,但是劍上卻沒有篆刻任何,不知道劍的名字,戴維便問:“這把劍叫什么名字?”
克萊兒想了想,說道:“不知道,不過既然是你的劍,那就叫做“戴維的劍”,怎么樣?”
戴維聞言一怔,沒有言語。
艾爾弗雷德找了一家中規(guī)中舉的酒館,十來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一齊進來,倒是給老板嚇了一跳。
正當(dāng)老板還以為是要來搶酒的,克萊兒隨手掏出一小疊錢票來,重重拍在桌子上,大聲說道:“取酒!”
少年們當(dāng)然要聽副團長的命令了,一個個的都抱著一壇酒來,咕咕的就往肚子里灌。
艾爾弗雷德取來一壇酒,老氣橫秋的說道:“其實啊,這幫臭小子,酒量都不行,一人一壇,怕是要浪費大半嘍!”
克萊兒不以為意,說道:“有錢!任性!”
艾爾弗雷德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對著那些少年大聲說道:“大伙可勁喝!喝完了還可以拎幾壇子酒帶回去,咱們副團長豪氣!”
克萊兒聞言趕忙捂住艾爾弗雷德的嘴,她的小金庫里的錢,可不夠這樣折騰的!
艾爾弗雷德哈哈大笑。
戴維端起碗來,看著里面好似水一樣的液體,他淺淺的呡了一口,當(dāng)即面色發(fā)紅,不再多喝一口!
克萊兒看見這一幕,毫不客氣的捧腹大笑,修長好看的食指指著戴維說道:“哈哈!戴維你沒喝過?還是不是個男人?!”
戴維聞言,瞪了克萊兒一眼,仰頭將碗中的酒一口喝下,面色通紅,胃部翻騰,他想要作嘔,但是卻硬生生的挺住。
見此,有少年起哄稱贊!
十來個少年人,竟然也學(xué)著書中的傭兵游俠,像個大人似的,豪氣喝酒,酩酊大醉!
而戴維自是那一口之后,就再也沒有喝過一口,無論克萊兒怎樣嘲笑,那些少年怎樣起哄,都不沾一滴,戴維實在是被那酒給嚇怕了,怕再給胃燒個窟窿來!
最后,那些少年人都癱在凳子上,倒在地上,醉如爛泥,酒館的主人也沒有驅(qū)趕,只是輕輕的嘆息一聲,就不再理會。
他也是步行街的老人了,豈會不知道這些此刻醉如爛泥的少年人都是無依無靠的可憐人?
克萊兒臉色通紅,像極了熟透了的蘋果,她滿身的酒氣,醉醺醺的。
此刻,她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不在那么干凈,嘴角還流有一絲,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酒?
她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戴維,語氣稚嫩的像一個孩子,說:“咦?怎么兩個戴維?”
戴維沒好氣的說道:“克萊兒,你可真是喝多嘍!”
縱觀全場,除了酒館老板,也就只有戴維一人還是清醒的。
克萊兒突然間語氣強橫,但還是有那么一絲小孩子氣,命令道:“戴維侍從!本公主命令你,送我回家!”
戴維聞言微微一怔。
克萊兒看見戴維沒有行動,似乎有些惱道:“本公主都發(fā)話了!你干什么那?敢不聽從公主的命令?快把本公主送回家!”
戴維這才說話:“哈?那就把你送回桑妮奶奶家里,看桑妮奶奶訓(xùn)不訓(xùn)你?”
克萊兒似乎是想了片刻,醉醺醺的說道:“什么桑妮奶奶?我要回皇宮!”
酒館老板都有些忍俊不禁,這丫頭,著實有點兒可愛呢。
戴維有些無奈的過去,似乎是不想讓克萊兒丟人現(xiàn)眼,他緩緩過去,輕而易舉的將克萊兒放在背上,走出了酒館兒。
戴維感受到背后傳來的溫?zé)?,他只是感受到克萊兒的身體很軟很舒服,就背著她朝桑妮奶奶家的方向走去。
克萊兒在戴維背后嘀嘀咕咕的說著醉話。
艾爾弗雷德說的不假,那些少年們孤苦無依,哪能總是偷酒喝?酒量也是不高,相比之下,她喝的反倒最多。
克萊兒醉醺醺的,一身酒氣,但是戴維絲毫沒有半點嫌棄,他反倒聞著這股輕微刺激神經(jīng)的氣味,很舒服。
克萊兒說的話,亂七八糟的,口齒不清,思維也是天馬行空,戴維一句也沒有聽懂。
克萊兒突然作嘔,吐了。
所幸她晚上沒有怎么吃東西,不過一些清淡的食物,氣味不算太令人作嘔,但是卻正正好好的吐在戴維身上。
戴維當(dāng)即想要把克萊兒甩下去,但是他終究沒有做出行動,只能夠忍著怒氣說道:“你吐我一身!”
克萊兒卻好似聞所未聞,只是纖細(xì)雪白的手臂更加緊緊的摟了摟戴維的脖子。
戴維卻是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丫頭,還怕自己掉下去?
還真是有點兒可愛呢。
到了桑妮奶奶家,敲了敲門,戴維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拖鞋與地板的敲擊聲,桑妮奶奶開門。
卻見到桑妮奶奶一副吃驚的模樣,她趕快領(lǐng)著戴維進去,給克萊兒清理清理衣衫,把她放在床上。
隨后才來到客廳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戴維,她點了燈,晃晃忽忽的燈光足以讓戴維看清這個老者臉上密密麻麻的皺紋,桑妮奶奶,一個八十多歲的人了。
桑妮奶奶看著戴維那深邃的眸子,說道:“這雙眼睛,可真是好看!”
戴維沒說話,凡是見過面的人,閉上眼,腦海里也都是這雙眼睛,因為它實在是美,讓人無法忘記。
桑妮奶奶給戴維倒了一杯水,說道:“克萊兒還真是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p> 戴維趕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桑妮奶奶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看起來慈祥而且親近,她直言不諱,一語中的:“怎么?小伙子?喜歡我家克萊兒?”
戴維聞言微微一愣,趕忙搖了搖頭,旋即有點了點頭,他臉色騰的通紅,竟然比那個喝了酒的克萊兒的臉還要紅!
桑妮奶奶不出意料的笑了,說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嘛,克萊兒這個姑娘,心地好,人長的也漂亮,那個小伙子不心動啊?”
戴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月光照耀下,房間里的克萊兒昏沉沉的睡去,而借著燭火的戴維,與桑妮奶奶正在交談著。
沉睡的公主,癡情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