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萬物不也講究個緣法嘛!”白虎說:“遇上了老家伙,這段孽緣肯定是會了的?!?p> “愛恨情仇,癡男怨女!”黑嘆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虎,慶幸:“幸好當初做了和你一樣的決定,不化人形。”
“你是不是對自己化人形沒信心??!”白虎挑眉:“怕受傷的是自己?!?p> “怕愛了不該愛的人?!焙趪@倒是沒和白虎開玩笑,坦誠的說:“情磨人心,要是我過不情這一關(guān)可能會害人害己。”
第二天見到趙清平的時候,趙清平哭的稀里嘩啦,好久好久都止不住哭聲,青玄耐心的在一旁等著,白虎和黑嘆用兩只爪子捂著耳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溜又實在好奇趙清平到底夢到了什么,能哭得如此傷心欲絕。
好不容易趙清平哭的差不多了,又抽抽搭搭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白虎用爪子勾了勾青玄的褲腿,示意她能不能早點幫人家小姑娘解決問題。
“昨夜夢不好?!鼻嘈f給趙清平紙巾,平緩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神奇魔力,讓難受的趙清平好了不少。
“不是說愛嗎?”趙清平一開口,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為什么當我成了現(xiàn)在這副摸樣他卻連看都不曾看一眼。那些花前月下,那些山盟海誓,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對別人講?!?p> “我告訴他我是誰,給他細細的講我們之間發(fā)生過的一切美好,可他似乎什么都不記得,當一場諷刺,說我做著白日夢,問我是哪兒來的瘋子,讓侍衛(wèi)將我打得皮開肉綻,將我扔出去,……自生自滅?!?p> “可能你的夢還沒有醒?!鼻嘈闹w清平的背安慰:“你在睡一會兒,或許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沒這么難受了,反倒是看開了,放下了?!?p> “你還要給她喝酒?”白虎吃驚:“讓她繼續(xù)做場美夢,可夢就是夢啊,你不要誤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一生都活在白日夢里。”
“貓??你的貓??”趙清平哆哆嗦嗦的指著白虎,口齒不利索:“你的貓……會說話?!必垥f話,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她遇鬼了還是撞邪了,趙清平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白虎抬起爪子捂著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突發(fā)狀況,他也是一片好心所以一時沒有注意才會在凡人面前吐了人言,沒想到將人給嚇暈了。
“還好暈了,省了我一記手刀將她打暈?!鼻嘈⑷朔龌胤块g給重新放回床上。
“原來你沒打算在給她喝酒??!”白虎尷尬的低下頭,他……有點擔心過于了。
“酒快沒了,要不你回幻界給我釀酒去?!鼻嘈ξ那浦谆?。
“不,我才不要回幻界去?!被媒缰竦木婆c茶上天入地誰能釀造,白虎躲到一邊,將頭偏向一邊,他才不要獨自回幻界呢。
“趙清平的絲巾還在她的脖子上,我們要不要給她取下來,讓她的夢好一點。”黑嘆適時的出聲,轉(zhuǎn)移注意力。
“走吧,這一夢醒來說不定她會自己取下來的。”
等趙清平再次一夢醒來天已經(jīng)快黑了,她敲開了青玄的房門,欲言又止的瞅了瞅白虎,然后深深的呼吸在吐出一口氣,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笑著對青玄說:“餓了吧,我請你們吃晚飯。”
“好?。 鼻嘈廊唤邮?,略一收拾跟著趙清平出門。
走出賓館,青玄隨意的找了一家飯館拉著一心想要請她們吃大餐的趙清平走了進去,趙清平看了看餐館,皺著眉頭想要拒絕,可青玄已經(jīng)找了桌子坐下,讓服務員拿菜單。
“我……”
“我的貓和狗不比一般家的貓狗,特別能吃?!鼻嘈纹さ恼UQ郏骸拔遗滤麄儍蓚€家伙把你吃破產(chǎn)了。”
“額?”趙青平一愣,狐疑的目光在白虎和黑嘆之間來回:“我平時也不見你怎么問他們啊?”
“他們可以三年不吃飯,一吃夠三年嘛!”
“呵呵~”趙清平笑:“還能這樣吃飯啊,話說我好像夢到白虎像我們一樣說話了,還直接將我給嚇暈了過去?!鳖D了頓趙清平又說:“我是不是很沒膽量?!?p> “只是暈了而已……”有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青玄一眼掃過趙清平的眼睛。很聰明的姑娘,分得清楚但懂得不說破:“夢了些什么?”
“有好有不好?!?p> “好與不好,有開始有過程有結(jié)果,只要結(jié)果是好就行?!?p> “看透了,我想應該放手了?!壁w清平取下脖子上的白色絲巾,放在手里輕輕的撫摸,眼里雖然有不舍但在也無依戀:“夢里我成了那個不喜歡卻想成為的人,一身才華,天生麗質(zhì),他親手為我擊鼓,看我偏偏起舞。我們一起花前月下,海誓山盟?!?p> “他對我的愛是真的,我對他的愛也是發(fā)自心底的,因為我們還是知音人。我只是一個女人,當愛了心里眼里便只有我愛的那個男人,眼里心里的世界會變得很小很狹隘?!?p>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總是容易與世隔絕。”
“是啊,我想那時的我便是如此的與世隔絕了吧!”趙清平目光幽遠,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方天地。
餐館里的服務員開始上菜了,白虎和黑嘆目光灼灼的對著服務員端上桌子的一系列冒著香味的菜肴。
“我想你應該舍得將你手里的絲巾給我了吧!”服務員上好菜離開,青玄對趙清平說道:“看開了,放手了,自然也不會留戀了?!?p> “當然舍得。”趙清平將手里的絲巾遞給青玄,恍然一笑:“如果我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連看我一眼都不會。其實當我不記得他是誰,當他不在是君王時,我…”趙清平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她到底也是個尋常人,第二場夢境她也是現(xiàn)實的,她…說不出口。
“當他不在是君王,當你不記得他是誰,就你現(xiàn)在這副容顏,你也只是禮貌的喚他一聲—大叔?!鼻嘈茏匀坏慕舆^話:“很正常,畢竟他那個年齡是該稱之為大叔。還是一個沒有魅力與吸引力的大叔?!?p> 少了華麗的外在資源,沒了相互吸引的第一眼,不在出眾…,其實也都成了普通人。……而我們都是普通人。
送走趙清平,青玄在去了華清池,在哪里將絲巾化為灰燼。一個朝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