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搬家后
方瑜浣手里抱著個娃娃,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
該不會是流產(chǎn)以后精神崩潰了吧。
顧楊煙叫住了一個護(hù)士,向她詢問方瑜浣的情況。她知道這與她無關(guān),但這該死的好奇心啊……
“其實(shí)檢查以后她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但是她不愿意出院,又交了足夠的住院費(fèi),醫(yī)生就把她暫時留了下來。你是她的朋友么?”“其實(shí),不算是。”
護(hù)士有些為難地說:“病人一直要求見孩子的父親,如果你認(rèn)識他的話,希望讓他和病人見面。”
顧楊煙點(diǎn)點(diǎn)頭,也就是隨便點(diǎn)一下,她可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方瑜浣一開始認(rèn)為孩子的父親是洛寒清,她還沒有大肚到會讓自己的男朋友來見這個女人。
“你是……”方瑜浣突然看向了顧楊煙,“之前那位……”她站起來,就在顧楊煙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的時候,她向顧楊煙鞠了一躬:“之前給你添麻煩了,很抱歉?!?p> 顧瀝瀟疑惑地問顧楊煙:“姐,她給你添了什么麻煩了?”“這是一個很復(fù)雜的事情,一下子我也說不清楚?!?p> 方瑜浣又坐了回去,輕輕哼著歌,像是在哄孩子入睡的樣子,看得顧楊煙和顧瀝瀟都有些毛骨悚然的。
顧瀝瀟湊在顧楊煙的耳朵旁輕聲說:“姐,她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不知道?!鳖櫁顭熞灿行o語,看方瑜浣好像也無心搭理他們,顧楊煙就拉著顧瀝瀟走了。
他們?nèi)绻倭粢粫壕蜁龅椒綄帩i,不過他們沒有。
“對了,我得去和葉,葉姐說一下你愿意當(dāng)家教了,好像耽誤了不少時間了已經(jīng),不知道她還有沒有空?!彼緛硐牒皖櫈r瀟商量后就給她發(fā)消息的,沒想到被這過敏耽誤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傍晚了。
“我去買點(diǎn)東西,姐你等我一會兒?!甭愤^一家超市的時候,顧瀝瀟進(jìn)去買些東西,顧楊煙就給葉芷柳發(fā)消息,解釋了一下自己下午不太舒服所以才這么晚回她。
葉芷柳并沒有在意,知道顧瀝瀟答應(yīng)了就行。
放下手機(jī)的顧楊煙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總感覺,自己還忘了什么事,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她想不起來了,正好顧瀝瀟已經(jīng)買好東西回來了,她也就不再想了。
“姐,今晚我燒點(diǎn)粥給你吃吧。”“我只是過敏而已,不至于到要喝粥的地步把。”她一直想說,一生病就喝粥,粥是什么萬能靈藥么?
“買都買了,順便我?guī)湍憧纯捶孔永镉杏袥]有裝什么攝像頭吧?!币?yàn)樽罱隽藗€類似的事件,顧瀝瀟有些不放心。
“這能找出來么?”聽說都是會做很奇怪的偽裝的,恐怕沒有那么好找吧。
顧瀝瀟有些自豪:“常人是沒那么容易啦,但是我有儀器和技術(shù),儀器……對了我好像沒帶來,我得回家一趟,姐,你把這些菜帶回去洗一洗等我去做?!鳖櫈r瀟把東西往顧楊煙懷里一放就往公車站的方向跑。
顧楊煙慢悠悠地走回家,想想覺得顧瀝瀟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畢竟這房子是賀之州轉(zhuǎn)租給自己的,還真的不知道他會做些什么。
顧瀝瀟再趕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diǎn)晚了,盡快煮好了粥和顧楊煙一起吃了起來。
“對了,瀝瀟,你認(rèn)不認(rèn)識賀之州啊?!鳖櫁顭熝b作閑談和顧瀝瀟說起了賀之州。
“我想想……”顧瀝瀟喝了大半碗粥,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有認(rèn)識一個叫賀之州的人,倒是想起來顧楊煙好像以前問過自己是不是認(rèn)識他。他搖搖頭說:“我想不起來,倒是姐,為什么要問我這個問題?”
“以前媽她給我安排過一次相親,相親對象就是賀之州,但是在相親前,你來找我,很害怕地讓我不要去。”
顧瀝瀟仍是搖頭,顧楊煙眼里露出一絲失望,轉(zhuǎn)而又笑道:“算了,記起來的時候跟我說就行了?!?p> 顧瀝瀟點(diǎn)點(diǎn)頭,他吃得快,在顧楊煙還在吃玩飯的時候,他就拿出了自己的儀器,開始掃描這間房子里詭異的電波。
顧楊煙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已經(jīng)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東西了。
不知不覺,她的弟弟都已經(jīng)長成一個很優(yōu)秀的小伙子了。顧楊煙突然覺得眼睛有點(diǎn)酸,是欣慰的淚水么?
顧瀝瀟弄好了以后轉(zhuǎn)頭要和顧楊煙說,卻看到顧楊煙滿眼含淚地看著他,一時有些被嚇到了。
“姐?你,你還好么?”
顧楊煙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哭了出來,慌忙去擦,但是還是讓顧瀝瀟擔(dān)心了:“是想到什么傷心事了么?”
“不,不是這樣的?!鳖櫁顭煋u著頭說:“就是感覺,不知不覺你都長這么大了。”
“我都成年多久了,你才發(fā)現(xiàn)啊?!薄皼]大沒小的,怎么跟你姐說話呢。”顧楊煙輕輕彈了顧瀝瀟的額頭一下,顧瀝瀟吐吐舌頭:“對了,我查過了,沒什么異常,可以放心了。我得回家了,再晚要沒有公交車了?!?p> 顧瀝瀟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以后,起身跟顧楊煙告別。
顧楊煙洗了個澡,躺到了床上,床單還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大概是賀之州洗過了。
這人真是又奇怪,又莫名地細(xì)心啊。
她還是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是是什么事呢……
想著想著,顧楊煙就睡著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幾乎不停的鈴聲吵醒。
顧楊煙壓下自己被吵醒的一些怒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喂?”
“小,煙,兒?!边@個稱呼,除了洛寒清還能有誰?
饒是她意識還有些模糊都能聽出來洛寒清語氣里是有些生氣的,她做什么了么?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呃,什么事啊。”
洛寒清都快被氣笑了,看來他們倆記性都不怎么樣。
“你是不是說過,搬家后會把地址給我?”
顧楊煙的記憶里似乎真的有這么一句話。
原來她今天一直覺得她好像忘了的什么事,就是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