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捧著本書進來了。
【漂亮】
這是大部分“玩家”在心底里給她的評價,事實上光是漂亮還不夠,應(yīng)該用美若天仙這個詞語。
羅屏皺了皺眉,隨后扭頭看向執(zhí)刑者,卻見對方低著頭沒任何反應(yīng)。
“奇怪。”他撓了撓鼻梁,心道,“這女人渾身都散發(fā)出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沒等羅屏繼續(xù)思考下去,講臺上的老師已經(jīng)點到了他的名字。
“羅屏,張良源,你們倆……在搞什么?!?p> 她用柔柔的嗓音有些不解的道。
話都說到這兒了,羅屏和張良源自然知道對方在說什么,站起身互換了位置。
那老師見到后點了點頭,沒再繼續(xù)把這話題說下去,而是扭頭朝著門外道:“兩位新同學進來做個自我介紹吧?!?p>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大門那兒響起,門外肩并肩的走進來倆人,一男一女。
男的長相俊俏,這些都不必多說,但是這女的嘛……
用仨字就能概括……
瑪麗蘇。
這仨字的要求不僅僅只是外表漂亮,內(nèi)心與家境也要完美,雖然后兩者只用眼睛瞟一眼是看不出來的,但對方那一頭彩虹顏色的頭發(fā)實在是太顯眼了,而且還在無風自動。
一抹金黃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那女孩便宛如女神般填上了一層金黃色光暈。
至于為什么八九點鐘的陽光能照進二樓而且還不偏不倚的照在了與窗戶沒多少高度差的“瑪麗蘇”身上,這點就不得而知了。
咱們再說回那男孩。
他的臉上沒多少表情,用帶著絲絲不屑的目光掃過了教室內(nèi)的每一個人,在經(jīng)過羅屏的那一刻頓了頓。
這動作自然是被幾名“玩家”察覺到了,事實上人在做一個連貫性動作時突然有了停頓是十分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簡直和教室旁廁所里飄出的氣味一樣,想讓人不察覺都難。
至于他為什么要停頓,這就得從他剛剛聽到的那句話說起了。
“宿主,這個人不簡單?!?p> 腦海內(nèi)的聲音讓楊子文的目光在那名身著黑風衣的男人身上頓了頓,接著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收回目光。
即使系統(tǒng)的這句話沒有指向性,但楊子文還是能在第一時間得知它說的是誰。
“怎么說?!?p> 他在心中問道。
“這間教室里總共有四個和宿主你差不多的人,其余三個都很弱,唯有他不同?!?p> 楊子文聽到后嘴角翹起:“哦?”
他在將這字拖了很長,其中蘊含的不屑更是濃郁到快要噴發(fā)的地步。
“難不成是于超的人?”
在他想到了這兒的時候,站在他一旁的周神巧仙兒已經(jīng)將自我介紹說完,其中包擴自己擁有多少億的家產(chǎn),并勾了勾楊子文的手指,嘴邊勾起一道不多不少剛剛好的完美微笑。
“我叫楊子文。”
他十分自信的道,同時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羅屏。
羅屏自然能明白這道眼神當中的意思是什么——你已經(jīng)被我識破了,但這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按理來說應(yīng)該裝作誰都沒看出來,等哪天真的起了沖突要互毆了再擺明了說,好端端的在所有人都看得見的講臺那兒射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著實像個神經(jīng)病。
“兩位新同學。”女老師指著執(zhí)刑者前邊的兩個空位開口道,“那里還有兩個空位呢,你們坐到那里去吧。”
等到他倆走到自己的位置時,金黃陽光再次撒下,宛如指路般照亮了那兩張桌椅。
兩人坐下,這時窗外的鳥兒也不再嘰嘰喳喳,而是飛進教室在周神巧仙兒的頭頂轉(zhuǎn)圈。
他露出一道微笑。
此時,整個教室的人仿佛在直視太陽,迸發(fā)出的光亮讓他們不得不用手捂住眼睛,看一眼都似是在褻瀆女神。
周圍的人與他們相比就像是月亮旁眾多繁星中的一顆,毫不起眼。
一節(jié)課很快過去,幾名玩家再次聚集在一處沒有多少人的地方討論之前發(fā)生的事兒。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彼卫ム?。
許志聞言后撓了撓頭:“哪里不對勁了?!?p> 這大漢意外的好相處。
“我是學生所以可以從當中發(fā)現(xiàn)一些很奇怪的現(xiàn)象?!彼卫ハ葹樽约旱南乱痪湓捵隽私忉?,“一般來說,新同學都是先進教室,等上課后老師提一嘴名字就結(jié)束了,哪來這么多花里胡哨的流程。
“第二,那女孩就是一個最大的異常,周神巧仙兒?什么鬼名字,而且周圍的學生也很奇怪,一個人再好看也不可能一直直勾勾的盯著,羞恥心會阻止他們那么做,但……這群人卻和中邪了似的,我同桌的口水都快可以盛滿一個煙灰缸了,我還能說什么?瑪麗蘇真的厲害?!?p> 其他人一聽也覺得是這么一回事兒。
至于之前楊子文看羅屏的那一眼,幾名老人誰都沒提,但心里已經(jīng)認定這家伙就是使副本難度提高的人了。
“閣下可是執(zhí)刑者?”羅屏當著眾人的面看著執(zhí)刑者問道,這話指的自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們這種人的稱呼。
他當眾問自然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防止其余幾人瞎搗亂惹到執(zhí)刑者造成不必要的減員,畢竟羅屏也不知道這位執(zhí)刑者的性格究竟如何。
這法子很管用,幾名老人聽到這尊稱后都把因為對方性格而產(chǎn)生的那些不怎么好的心思收起來不少。
“嗯。”執(zhí)刑者答應(yīng)了一聲,靠在墻邊不再說話。
他從性格上來說就已經(jīng)不好相處了,而且心底里對于這些凡人感到有些煩躁,畢竟每次干活都和他們有關(guān)。
上課鈴聲響起,眾人自然不敢做出曠課之類的事兒,因為那樣的后果未知。
剛進門,楊子文的視線就掃了過來,仿佛在記下他們一伙人的容貌以及人數(shù)。
“于超?!?p> 楊子文朝著走過的執(zhí)刑者說出了這個名字,自然是沒有得到半點反應(yīng)。
若是問那學生,他可能會“啊”一聲,其余幾人最次也會把視線投過來,但好巧不巧的,他問得是執(zhí)刑者,如果不被無視只能說明執(zhí)刑者心里在想怎么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