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頭也不抬,“明天我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為什么?”唐酒果子也不摘了,跑到謝邀跟前,死死盯著謝邀的臉,似乎是想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
謝邀被唐酒盯著,眼神閃爍了一下,“因為我……”
“你不是說閑得慌嗎?明天就帶你抓大家伙?!标懻Z蘇出言打斷謝邀說的話。
果然,唐酒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真的嗎?我終于不用再摘果子,吃羊肉了嗎?”
陸語蘇看著唐酒高興的樣子,不禁莞爾,“是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p> “害我被揍的時候騙過我。”唐酒一秒冷靜。
“哎呀,你個小丫頭還記仇起來了?!标懻Z蘇打著哈哈,想把自己少不更事時的整蠱事件都糊弄過去。
“得了吧,你有我被坑得慘嗎?”謝邀提起以前的事都可以去賣眼淚了。
“不敢不敢,這件事情上我認(rèn)輸,真的!”唐酒拱手對謝邀見禮,一副他才是大哥的模樣。
陸語蘇眼看著話題越來越歪,只是失笑的搖搖頭,眼低暖意驟升。
草草吃好午飯后陸語蘇便說道:“下午都別忙活了,休息休息,晚上還有場硬仗要打?!?p> 在唐酒的期待中,夜晚如期而至。
這次的抓捕行動看起來很是潦草,沒有上次五門集結(jié)的壯闊和氣勢,只有陸語蘇他們?nèi)齻€人。
這次的沒有選在山腰而是山腳。
“陸大哥,怎么不叫林意他們來幫手?”
“藥物研制需要時間,騩山上又多了很多枉死之魂,我下午讓他們?nèi)ゾ毦毘热チ恕!?p> 唐酒聽著陸語蘇的解釋點了點頭,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林意他們不過是添個彩頭,沒有就算了。
陸語蘇一手里拿著觀朝,一手拿著小兒鬼那天給他的戒指,“小酒,你和謝邀分開來站,一個站左,一個站右?!?p> 二人應(yīng)是,唐酒的魂寶在風(fēng)中響得清脆,完全不受這雨天的影響,就是身穿蓑衣,像個小猴子似的。
陸語蘇以腳畫符,嘴里念著招魂詞,觀朝慢慢變大,放出了里面被符咒捆綁著的小兒鬼。
小兒鬼一出來,這賈超山上山腰的孩童似有所感一般開始齊齊哭鬧不休。
孩童的哭聲為這抓鬼夜又多添了幾分悲愴,小兒鬼聽著這些哭鬧聲,享受的閉上了眼睛,嘴里還吐露著不成文的小調(diào)。
謝邀見小兒鬼嘚瑟的樣子,一個沒忍住,打了一道符紙過去,小兒鬼立即慘叫連連,然后開始罵起了自家的哥哥,一時間口吐之芬芳,要不是抓鬼在前,唐酒都想拿個本子記起來了。
技多不壓身。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風(fēng)云翻動,小兒鬼他哥哥似乎來了。
唐酒突然聽見謝邀在叫她,她本想張口就應(yīng),誰知這聲音越叫越兇,像是自己欠了他幾億玉子一般惡狠狠的。
唐酒不應(yīng)了,謝邀雖然時常與自己拌嘴,但不曾也不是這么兇惡之人。
魍魎見唐酒沒有反應(yīng),只得現(xiàn)身了。
若問魍魎為何不試試其他兩人,因為謝邀和陸語蘇在耳朵里塞了符紙。
唐酒不塞是因為她像看看這魍魎的功力如何。
魍魎無奈現(xiàn)身,他長得像一個三歲小孩,紅眼睛,長耳朵,身體在黑夜中透著紅。
術(shù)業(yè)有專攻,魍魎除了踢到唐酒這塊短板,其他人魅惑起來還是八九不離十的。
總而言之,魍魎的打架能力比小兒鬼強(qiáng)不到哪里去,畢竟他自詡為是靠才華混江湖的。
先下手為強(qiáng),后下手遭殃。魍魎最先出動,直直的朝著陸語蘇方向而去。
魍魎畢竟是顓頊之子,雙手化為爪,指甲像淬了毒一般紅得發(fā)黑,這一抓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謝邀的傲天脫手而出,為陸語蘇擋了一擊,而陸語蘇這時才停止念咒,一手操控著觀朝一手從懷里掏出符紙向外拼命的撒去,身形有些踉蹌。
唐酒魂寶從魍魎頭上掃過,也才剮蹭起一點火花,她不死心的將魂寶倒過來,翠竹為槍,武得虎虎生威,卻也只是偶然間傷到些魍魎的皮毛。
陸語蘇擋在前線,難免會有估計不到之地,一個不小心,衣衫便被魍魎的爪子劃破,黑夜下顯得更白的皮膚上,一下泛起了紅。
陸語蘇似乎被疼得有些厲害,屢屢被魍魎抓到進(jìn)攻的空隙,接二連三的受傷。
謝邀和唐酒驅(qū)動法器之時,多少估計,又漏破綻,多少也帶了點傷。
魍魎正得意之時,腹部被一直在攻擊的魂寶所傷,一下就腥紅了眼,魍魎大叫一聲,鬼音入耳。
這鬼音仿佛是壓倒三人的最后一顆稻草,三人齊齊向后退去,捂著胸口,口吐鮮血,一副出氣多進(jìn)起少的樣子。
魍魎本想著乘勝追擊,奈何小兒鬼在一旁鬼哭狼嚎的,又看三人要掛的樣子,就先去救小兒鬼。
魍魎手剛碰到小兒鬼時,手便被灼傷,小兒鬼身上滿是符咒,魍魎左右不知如何下手,他怕疼。
只見魍魎突然對著空氣鬼吼鬼叫的,不一會兒,雨夜中閃現(xiàn)出一個身影。
身形矮小,黑瘦如柴,頭卻像個橢圓的西瓜一般,腳不著地,雙手有著灰白的光澤。
顓頊大子——疫鬼!
陸語蘇眼睛一亮,身體卻還是那副要死的狀態(tài)。
疫鬼觀看了全程的作戰(zhàn)過程,他覺得三人這個菜雞實力不足為懼??炊紱]看她們一眼,便和魍魎一起取研究小兒鬼身上的符咒了。
陸語蘇三人對視一眼,似乎想要捶死掙扎一般,齊齊操控法器。
唐酒的魂寶直接穿過魍魎的腹部,疫鬼也被觀朝猛砸得一暈后,被謝邀的傲天刺穿了兩只眼睛。
魍魎和疫鬼齊齊大吼一聲,向著陸語蘇三人發(fā)難,陸語蘇三人皆哇的口吐一大口鮮血,做逃跑狀。
三人一邊操控著自身的法器擋下兩鬼的攻擊,一邊橫沖直撞,毫無章法的跑著。
好歹這么多年的默契,全都跑來了葛山。
到了葛山山腰處的三人似乎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弓末若,皆倒地不起。
魍魎和疫鬼怒極,獰笑著朝他們步步逼近。兩鬼快要走到三人跟前時,三人一個鯉魚打挺,然后往后練練退去。
謝邀穩(wěn)住身形和打出手訣不過一瞬,他大呵一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