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這會兒見到景鳳,她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立即甩開凌玄的手,瞬移到景鳳身邊,拉著景鳳的手,失聲道:“景兒……”
聲音一出,眼淚也緊跟著奪眶而出。
“沒事了,沒事了?!本傍P用空余的手擦著白芍的眼淚,出聲安慰道。
而白芍哪管這些,一把抱住景鳳放聲大哭。
景鳳這下慌了,用眼神示意凌玄---你快安慰呀!
凌玄卻強笑道:“你就讓她哭吧!
這些日子,她日日擔驚受怕,卻無法來這里陪著你。
這會兒,你能活著,我們就放心了?!?p> 景鳳瞧著凌玄濕潤的眼眶,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當初,便是自己的私心,這才留下二人。如今---想哭便哭吧??!
“那你們先哭著,我先去找小六了!”
殤傾笑呵呵的聲音,終于將白芍擔驚受怕又喜悅的心情拉回來了。
先不好意思地擦干眼淚,又好奇地看向景鳳。
景鳳見此,適時活躍氣氛道:“這是誰呀!
你們猜猜?”
白芍還沒想明白,凌玄卻不確定地問道:“四師兄?”
方才他提到小六,而當時六師兄便是和四師兄一起歷練了,想來也只有四師兄了。
不過,他們怎么會在靖州城呢?
因為想不通,凌玄這才用喜悅中夾雜著不確定的語氣問。
“七師弟,好久不見呀!”殤傾拍著凌玄的肩膀,感慨道。
白芍疑惑地望著景鳳,景鳳見此,笑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了,咱們再說吧。
這會兒最重要的將山上的眾人叫回來?!?p> 雖然,災難已經(jīng)過去了,但災難毀壞的,傷了命的,還要大家一起堅強面對呢!
景鳳的話,幾人也贊同,所以大家打算一起上山。
這時,一旁的云天突然辭行。
“你不等這事兒結(jié)束了再走嗎?”
對此,景鳳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畢竟方才他也沒有絲毫要走得意思。
云天無所謂道:“不過是些繁瑣的事,有我無我沒什么區(qū)別?!?p> “那---有緣再見!”既然人家不想留,景鳳也不強求了。
“會再見的?!?p> 如此篤定的話,不由得讓景鳳一愣神。
等回神了,云天已經(jīng)走遠了。
而景鳳突然想起某事了,急急忙忙地出去追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氣喘吁吁道:“云兄,你這些日子可曾見過花城主---花鏡月?”
“未曾---”
“哦!那再見!”景鳳失望地揮手告別。
這次,景鳳直到云天的身影看不見了,這才轉(zhuǎn)身往回走。
不知道為什么,她剛剛好像從云天的聲音里聽到了遲疑。
“景兒,怎么了?”追著景鳳出來的白芍疑惑道。
這問話將景鳳原本有些不解的思緒打斷了,景鳳也就沒再細思。
搖了搖頭,道:“沒事?!?p> “那咱們出發(fā)吧!!”白芍見景鳳不想說,也就不執(zhí)著于此事了。
“嗯,走吧!”
之后,景鳳等人直接到了山上,告知眾人已經(jīng)沒事了。
接下來,幾人在靖州城待了五個多月,這才讓靖州城眾人的生活步于正軌。
因離一年歷練只剩三月了,幾人也就離了靖州城,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出了靖州城,景鳳想起忘憂谷的笑煙。
這幾月里,她已經(jīng)知道當初笑煙將白芍和凌玄困在了忘憂谷,對此,她非常感激笑煙。
然而,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也沒時間去忘憂谷。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時間,景鳳這才對幾人道:“我要去忘憂谷一趟,你們?nèi)???p> 景鳳這般說,主要是說給白芍聽的。
雖然白芍現(xiàn)在不怎么怨笑煙了,但她心里始終有一根刺,所以,景鳳打算借著這次機會,讓這根刺徹底被拔除。
果然,白芍一聽,滿臉的不情愿。但是其他人都同意,也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到了忘憂谷,其他人都待在院子里,景鳳一人去見了笑煙。
看著臨窗而坐的笑煙,景鳳有些恍惚,從前的某些想法,在經(jīng)歷了這些事后,她也看開了。
“前輩,我沒能找到花城主。”景鳳干澀地說道。
當初,她在江底除了找馮飛飛和靖江水神,還有一個目的便是找花鏡月。
結(jié)果,自然是沒找到。
“我知道?!毙熓冀K面向窗外,背著景鳳。
“您---”
景鳳未說完的話,直接被打斷了。
“不必了,這里挺好的。
日后,若有什么事,我會去找你們的?!?p> 景鳳知道再說也不會有結(jié)果,嘆了口氣道:“也好,那前輩保重身體。
日后若有事,便來棲止峰來找我們?!?p> 說完話,景鳳便直接出了房門。
他們留在這里,笑煙前輩看著他們這些熟悉的人,心里只會更加難過。
所以離開對笑煙前輩也好。
與院子里的幾人相視一眼,大家都懂了彼此的意思,也就不約而同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