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鳳親眼看著老頭將月下仙人放在一個藥池子里,慢慢地月下仙人沉在了底部。
這不會有事吧?
戈月天似是看出了景鳳的驚訝,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藥池。
它是小老兒用上好的藥材制成的,無論是誰,只要進了藥池,就會自動關(guān)閉五識。”
“真厲害!”景鳳假笑道。
“自然。”
景鳳從沒見過如此自戀的人,現(xiàn)在想來,三師兄還真是謙虛的不行。
畢竟景鳳的神色是一點也沒有遮掩,所以戈月天自然也知道景鳳心中所想。
他便洋裝生氣道:“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小老兒了,再看小老兒便不說應(yīng)你的第一件事了。”
“得嘞,請說?!?p> “你具體要問什么?”
景鳳想了想,還是先說她的兒子吧,于是道:“先說說阿寶吧!”
擔(dān)心戈月天不知道阿寶是誰,景鳳特意解釋道:“魔界的笑儀公主便是阿寶的娘親?!?p> “不知道?!备暝绿煺f得極為干脆。
“不知道?
你不是來神秘小鎮(zhèn)百來年了嗎?”景鳳第二次揉她的太陽穴了。
戈月天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于是直接搖頭。
景鳳想了想,覺得她的言辭模糊,便斟酌再三,方才道:
“你在這神秘小鎮(zhèn)百來年里,有沒有見過一個魔界的女人,她有一個兒子,長得有個五六歲的樣子,額頭上有一對犄角?!?p> 戈月天經(jīng)景鳳這么一細(xì)說,他到是想起一事,因此說道:“你這么一說,小老兒到想起來了,我當(dāng)時剛到這小鎮(zhèn),便感應(yīng)到了魔氣,因為心下好奇,便隨著魔氣的方向找去。
在一座山上,我倒是見過一個姑娘以及一個孩子。
只可惜那姑娘動用了禁術(shù),被反噬的奄奄一息了,便是我也無可奈何?!?p> “禁術(shù)?”
“對,改天命的禁術(shù)?!?p> “還請細(xì)說?!?p> 戈月天一聽,哎喲了一聲,方道:“現(xiàn)下知道禮貌了?”
“說”景鳳不耐煩道。
“你這性子,當(dāng)真是……”與我那徒兒一樣,只是不知她現(xiàn)下在哪里?可有受傷?
唉!便是傷了,最好也是小傷,畢竟她害得我如今只能喝這金品了,要是重傷的話,那我還有多少年才能喝到上好的桃花釀呢!
唉!這丫頭的手藝就是好呀!旁人都釀不出那味來。
景鳳見戈月天唉聲嘆氣的,眼角抽了抽,道:“說正事,別左顧言它?!?p> 戈月天呢!“哀傷”了片刻,見景鳳不耐煩了,心想:徒兒回來前,也只有這金品能湊合了,如今還是安撫好這個小姑娘,不然再上哪里去找這么個冤大頭呢!
因此,戈月天連忙道:“便是那孩子,他本就是人與魔的結(jié)合物,那是不被天道所允的物種,壽命自然有限。
他能活個兩千多年已經(jīng)是極限了,只是那姑娘不愿接受這個事實,便用了改天命的禁術(shù),將自己的命續(xù)給那孩子。
那孩子這才活了下來,但是因為這禁術(shù)的缺陷,那孩子只能那么大,日后也不能長大成人?!?p> “難道就沒有化解之法?”景鳳沒想到真相是這樣,原來阿寶的娘親是這樣走的。
“也不是沒有,只是便是有,也只是一線機會?!备暝绿旄袊@道。
景鳳一聽有機會,急切地問道:“什么機會?”
“傳說在六界中的某處有個縹緲仙島,那里有一種能起死回生的靈草,只要服下去,無論是什么病癥,都可以藥到病除。
只可惜,至今為止,還沒有有緣人見過那仙島,更別提那靈草了?!?p> 戈月天也想見識見識那靈草的威力,然而早年的他走遍六界,也未能有幸見過。
后來,定居在十月景后,他便放棄了尋找。
如今提起來,戈月天還是有些遺憾。
罷了!這這種事只講究緣分,說不定哪日便見到了,如今多思也無意,景鳳想想還是算了。
于是又道:“這事便罷了,石牛山一事,你可知道?”
“知道?!?p> “那你為何……”
“不管也不顧,是嗎?”戈月天沒有半點歉意,道:“小老兒沒有救世的志向,平生也不好多管閑事,他們?nèi)绾螤幎放c我無關(guān)?!?p> “你……”
景鳳也不知道說什么了,這本就是自愿。而且她其實也覺得老頭說得沒錯,但是便宜師傅向來教導(dǎo)他們---能力多大,責(zé)任就多大。時日久了,她也將其當(dāng)做責(zé)任了。
只是旁人怎么想,卻不是她能管的。畢竟人家也沒有作惡事,只是事不關(guān)己罷了!
所以打算出口的景鳳選擇閉嘴了。
于是咽下那套大道理,轉(zhuǎn)而問道:“那些魔物該如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