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話療師

第五十章、老渣男(三)

話療師 輕煙舞春風 2703 2019-06-08 22:19:20

  郝忠厚在這近三十年里,一點兒沒管過自己的兒女,他眼里只有那個女人和那個女人生的“兒子”。

  兒子不學好,和人家喝酒喝多了,打架受傷了,流了好多血,需要輸血,血庫血源告急,郝忠厚救子心切,想自己獻血,醫(yī)生隨便登記了一下,郝忠厚是O型血,兒子是B型血。

  郝忠厚好歹讀過幾天書,他印象中,那個女人也是O型血,就順口問了一下醫(yī)生,像自己這種情況的,孩子會不會有B型血,醫(yī)生一口否決了,郝忠厚還不信,自己找本血型方面的書,研究了半天,雖然看不太懂,有一點可以肯定,兩個O型血絕對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郝忠厚終于爆發(fā)了,回去問那個女人,那女的恬不知恥地告訴郝忠厚,孩子是她和一個有婦之夫生的。他把那女人爆打一頓,代價是自己在里面蹲了三個月和被人家母子趕出家門。

  出來以后,他才惦記起自己還有個妻子,還有一雙兒女。

  回了老家以后,周圍的人已經(jīng)不認識自己了,說起妻子的名字,鄰居們一片贊譽和羨慕,說是前幾年被大老板兒子接到城里享福去了。

  郝忠厚這才知道,自己的兒女如今這么本事。

  他厚著臉皮說自己是妻子的遠房親戚,好容易要了妻子在城里的地址,興沖沖去認老婆孩子了,他還挺有心眼的,在小商店買了箱牛奶,再想想,買了瓶罐頭。

  妻子現(xiàn)在住的是什么別墅區(qū),門口還有站崗的呢!

  人家保安攔住郝忠厚,問郝忠厚找誰,郝忠厚得意地說出兒子的名字和妻子的名字。

  保安當時就把他推出去了,說周總的父母他們都認識,哪兒來的老流浪漢,跑這兒占便宜來了。

  不可能?。∑拮拥男郧樗宄?,怎么可能再嫁呢?

  郝忠厚不死心,蹲在大門對面的花壇邊等著,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別說,真好,比那公園都美,大花壇,草坪,樹上有鳥在做窩,還有魚池呢!郝忠厚幻想著自己以后也在這兒遛鳥喂魚,跟那些城里人一樣,多美呀!對了,一定要讓兒子把這兩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開除了,妻子也是,孩子明明是我郝忠厚的種,怎么能跟著她姓周呢!這不亂了規(guī)矩了!

  正做白日夢呢,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富態(tài)的老太太,看這樣子,衣著光鮮,穿金戴銀的,手上的鐲子綠瑩瑩的,不便宜??!這些,郝忠厚都懂。

  “淑玲,你怎么沒帶水?”一個老頭叫著跟上來,把小水壺遞給老太太,兩個人胳膊挽著胳膊一塊兒往魚池那兒走。

  淑玲?這老太太也叫淑玲?郝忠厚記得自己的妻子好像就叫周淑玲。

  再仔細看看,記憶里,妻子一直一副窮酸樣兒,這老太太看著就像大戶人家的夫人。

  老太太經(jīng)過時,郝忠厚再細看看,老太太額頭上有一道疤,隱藏在鬢角那兒,那是郝忠厚以前用鏟子打下的。

  “淑玲,我的好老婆,我是忠厚??!”郝忠厚撲上去,“什么人?保安,這兒有個瘋子!”老頭兒拉住郝忠厚,叫來保安。

  一聽名字,妻子就知道是郝忠厚這個狗東西,沒想到,走了快三十年了,這個狗東西自己回來了。

  “老太太,您放心,我們這就把這個叫花子趕走!是我們工作失誤了!對不起?!北0碴犻L親自過來道歉。

  “老張,我頭暈,咱們回去吧!”周淑玲沒看郝忠厚一眼。

  “淑玲,我是忠厚??!你怎么不認我了!好啊,你老了老了還養(yǎng)野男人了!你等著,我要找兒子女兒評理!”郝忠厚一跳一跳地叫罵著。

  “老張,你讓他先跟咱們回去,其他的我回去告訴你?!迸潞轮液耵[得太兇會影響兒子女兒的聲譽,周淑玲把郝忠厚帶回了家。

  郝忠厚真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這房子這么大,里面的東西全都光閃閃的,和自己的小出租屋就不能比,家里還有端茶遞水的傭人呢!一,二,三,咦,好幾層呢!比電視上的還豪華呢!

  郝忠厚眼珠子一轉(zhuǎn),跪下就給妻子磕頭,說自己不是人,說自己這些年一直想著妻子和孩子。

  妻子掏出一沓錢扔給郝忠厚,讓他趕緊滾,如果讓孩子看見了,沒她這么好說話。

  郝忠厚又不傻,這點錢就想打發(fā)自己,怎么可能!

  妻子見郝忠厚一直老婆老婆的叫,拿出自己和老張的結(jié)婚證,當年,如果沒有老張的幫襯,倆個孩子念不完書。郝忠厚失蹤十幾年后,妻子就向法院提出了離婚,現(xiàn)在,她和郝忠厚沒有半點關(guān)系,兩個孩子和郝忠厚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

  見復合無望了,郝忠厚提出把家產(chǎn)給他一半,否則就鬧到街知巷聞,讓大家都知道,周老板放著親爹不認,撿了個后爹當寶。

  聞訊趕來的兒子一見郝忠厚,眼里能冒出火來,郝忠厚走得時候,兒子只有一個月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這么無賴的爹。

  幾個保安連轟帶趕的把郝忠厚趕出來。

  拿著妻子給的錢,他先買了套能見人的衣服,找了個小旅館住下,又找了個野律師,咨詢了一下,律師搖頭晃腦地說了半天這個法那個法,復婚是無望了,不過子女撫養(yǎng)親爹是有法可依的,意思就是只要郝忠厚相信自己,自己有信心幫郝忠2?厚弄到一半家產(chǎn)。

  期間,郝忠厚還給妻子寫了幾首酸溜溜的小詩,如泥牛入海,沒什么回應(yīng)。

  郝忠厚的兒子現(xiàn)在是大老板,有專業(yè)的律師團隊,他們絕對有信心讓郝忠厚一分錢都拿不到,還是妻子心軟,讓兒子多少給郝忠厚點兒贍養(yǎng)費,就當做善事了。

  兒子孝順,答應(yīng)了,找人告訴郝忠厚,每月給他五千塊錢,只要他永遠別在一家人面前出現(xiàn)就行。

  “這不就行了,你一個老頭兒,一個月五千夠用了,你還鬧騰什么!”優(yōu)優(yōu)忍不住問。

  “你們都當我傻??!我兒子現(xiàn)在身價幾千萬呢!一個月五千就想打發(fā)我!想得美!再說了,我有兒有女的,為什么要一個人躲起來孤單單過?我要享受親爹的待遇,他們逢年過節(jié)的必須來看我,該有的禮數(shù)一點兒不能少!”郝忠厚真是糟踐了這么好的名字了,一臉狡詐,哪里忠厚了!

  “人家有多少錢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這種人死了就對了!還敢分人家一半家產(chǎn),雷怎么沒劈死你!”優(yōu)優(yōu)剛準備叫手下給他安排個雷擊之刑,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沒有昊杰這個大靠山了,神色也黯淡下來。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惡毒,我跟你有仇??!”郝忠厚瞥一眼優(yōu)優(yōu),“自古以來,生兒防老,兒子就必須養(yǎng)老子!國家法律也寫著呢!”郝忠厚唾沫四濺地說。

  “國家規(guī)定養(yǎng)老的,是那種負責任的父親,你呢?你簡直人都不配當!”優(yōu)優(yōu)拿起水杯都想砸死這個老渣男了,對了,他已經(jīng)死了。

  “上差,剛才他是不是辱罵您了?根據(jù)冥界的規(guī)定辱罵上差是要受刑的!”兩個手下推門進來。

  優(yōu)優(yōu)白他們一眼,多少還算有點良心啊!

  “那就雷擊吧!隨便擊個百八十下?!弊鳛轭I(lǐng)導,還是要有一點兒度量的,之前勢利眼的事就翻篇兒了。

  先回吧,雷擊幾百次怎么著都得幾小時吧!

  “優(yōu)優(yōu),走啦?”孟婆見優(yōu)優(yōu)灰眉土臉過來,趕過來問。

  “閻君有分寸的,你別太傷心,”孟婆把一切看在眼里,“傷什么心!我有什么可傷心的,對了,姐,我可能馬上就要訂婚了,可惜你不能來,”優(yōu)優(yōu)笑著說,她現(xiàn)在變堅強了,居然還沒哭。

  “對了,這個送給你,你現(xiàn)在——”孟婆不知該怎么說,其實,這是閻君托自己轉(zhuǎn)交給優(yōu)優(yōu)的,孟婆不清楚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她敢肯定,閻君一直關(guān)注著優(yōu)優(yōu),“這個可以直接對鬼魂用刑,放心,還有我們呢!”

  優(yōu)優(yōu)接過來,有點像紫霞仙子的手鏈,看著很精致,“謝謝姐?!眱?yōu)優(yōu)抱著孟婆,除了昊杰,孟婆是冥界對自己最好的人,現(xiàn)在,昊杰有了新歡,自己威信全無,孟婆還如此待自己,這份情誼,真的是——

  “閻君,優(yōu)優(yōu)說自己要訂婚了?!眱?yōu)優(yōu)走了,昊杰慢慢從角落里現(xiàn)身,孟婆有點著急地說。

  “本君知道。”昊杰也消失了。

  班里有學生請假了,聽其他孩子說,他的父母正在鬧離婚,孩子成了三不管了,連三餐都保證不了了。

  優(yōu)優(yōu)買了些面包和牛奶,又帶了份漢堡套餐。

  老遠就聽到雞飛狗跳的,原來這孩子他爸有了小三,被孩子他媽堵著了,現(xiàn)在,三個人正在展開混戰(zhàn)呢!

  渣男又渣男,渣男何其多!眼看著渣男和狐貍精占了上風,優(yōu)優(yōu)看看左右,都是吃瓜子群眾,沒一個勸架的。

  小三都騎在原配身上打了,一咬牙,優(yōu)優(yōu)拿起小刀割破手指(自從有了這“武功”,優(yōu)優(yōu)小刀隨身帶),然后間歇性武功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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