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間,孟桑梓就對上了紀(jì)秦川笑容滿面的臉,臉色驀地沉下來:“紀(jì)公子,翻人墻頭可不是君子所為。”
雖然是被她罵了,但紀(jì)秦川反而更高興了。只因他覺得這是情趣,慢悠悠的從墻上翻下來。
“話可不能這么說,翻自家娘子的墻頭,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紀(jì)公子慎言?!?p> “你看,你又來了?!奔o(jì)秦川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其實我是有正事來找你的?!?p> “何事?”
孟桑梓不解的問道,如果她沒猜錯,甄諾的事情肯定是解決了。而這個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哪里還會有什么正事?
不過,畢竟時隔這么久,很多事情她記不太清楚也屬正常,這么想著還是決定先聽聽他怎么說。
紀(jì)秦川煞有介事的說道:“有人要殺我,你可得保護我啊?!?p> 臉上的表情出奇的認(rèn)真,絲毫不覺得這話與他的形象不符。
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攝政王,府中養(yǎng)的兵比御林軍和巡防營加起來還要多,卻來求她保護?
孟桑梓:“……”
偏偏某人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繼續(xù)說道:“你別不信啊,你看,這是有人給我通風(fēng)報信,送來的信箋?!?p> 信箋上面簡短書寫了幾個字,告誡紀(jì)秦川多加小心,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這個字跡孟桑梓認(rèn)識,是甄諾寫的。
可即便如此,孟桑梓也不覺得,他找她幫忙,就能化解此事。
見她不說話,紀(jì)秦川連忙恭維道:你武藝超群,只要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很安心,只有你能幫我化解這次的難題?!?p> 孟桑梓:“怎么可能。”
“難道你忍心看著為夫下地獄,那樣你一個人該多孤單啊,你還是幫幫我吧,好不好?”
紀(jì)秦川放低了姿態(tài),幾乎是祈求著開口。
若不是見識過他其他樣子,孟桑梓差點就信了。
“紀(jì)公子武藝比我還要高出許多,哪里需要我保護?”
“人生在世,貴在心安。生死性命從來由不得他人,我只想在你身邊,尋求一份安心?!?p> 孟桑梓表情微怔,心中有些動容。
紀(jì)秦川黝黑的眸子里盈滿了水光,眼神微閃,幾乎是哀求著開口,這樣的表情下,她竟然狠不下心來拒絕。
最終,孟桑梓只問:“你想怎么做?”
紀(jì)秦川眼底的水光頓消,蒙上了燦爛的笑意:“很簡單,我每晚都會過來找你的,只要站在你身邊,看到你安然無恙,那就安心了?!?p> 聽他話里的意思,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保護她?
這個想法讓孟桑梓愣了愣,抬頭探究的目光看想他,卻在他眼中看出了幾分戲謔。
這樣的眼神,分明是告訴她,她想多了。
“這是何意?”
孟桑梓臉色沉下來,將心里些微的感動拋之腦后。
紀(jì)秦川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背對著她,悄無聲息的打量著清和軒四周。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每晚都會來找你的,和你看星星看月亮,陪你聊天,這點要求不過分吧。不過,你可能得給我找個睡覺的地方……”
“不可能。”
紀(jì)秦川:“……”
好吧,這個要求的確是過分了點,他們還未成親,若是懷了她的名聲就不好了。
“睡覺這是算了,但另外一件事,你必須答應(yīng)我?!?p>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