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現(xiàn)在一見到自家妹子房間躺著個男子,大腦便不受控制的想偏。風(fēng)流病弱才子林大少爺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實(shí)在控制不住,這么好的素材,不能浪費(fèi)不是?
林知文這邊覷著眼思緒紛飛,知柔那邊指揮丫鬟忙忙碌碌。
“哥哥來的正好,麻煩哥哥讓明言給這位先換下衣服吧?!彼块g的都是女流之輩,實(shí)在不方便。知柔不知道自家兄長心中所想,只是有些疑惑兄長怎么這個眼神看著自己,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琢磨什么,知柔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哥哥擔(dān)憂少年的來歷。
“咳咳,妹妹啊,這樣不好吧,這大晚上的.......”知文雖然說著,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吩咐了明言接過秋蘭遞上來的衣物,話說妹妹這里怎么有男人的衣服?這更加印證了林知文的猜測。知文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拋棄了要勸導(dǎo)妹妹的心思,要是知柔知道哥哥此時心中所想,怕是會嘆一句:哎,就知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靠譜不靠譜!
知文越想越覺得有貓膩。你說妹妹怎么能這樣呢,身為兄長也是要有知情權(quán)的。
不行,一會得問問,知文心中暗下決定。
在明言抖衣服的片刻,知柔上前給少年把了下脈,雖然虛弱,但是脈象倒是平穩(wěn)。
知柔斟酌著寫下藥方,吩咐秋蘭他們給少年熬藥。
雖然船有些小,但是常用的東西卻是一應(yīng)俱全,兄長這幾年病情越發(fā)的厲害,知柔便帶了許多藥草以備不時之需。
趁著船上空閑時光,還做了許多藥丸,誰知道到楊家的時候,那些人會不會再次干出下毒之類的勾當(dāng),不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嗎。
等到知柔再次回房間的時候,明言已經(jīng)給少年換好了衣服,自家兄長正站在床邊皺著眉頭一本正經(jīng)的打量著少年。
而少年因?yàn)榫A?,顯然已經(jīng)昏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知文轉(zhuǎn)頭一臉問號的看著妹妹,一副“你今日不給個解釋他就不走了”的架勢。
“剛才在外面賞月,這位少年突然爬上船,我見他奄奄一息便將人救起來。”知柔對上兄長,目光坦然,主動解釋道。兄長怎么一遇到她的事情就變得傻不拉幾的。知柔莫名哀嘆,這不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嗎?還需要問?
見知柔被自己盯著一點(diǎn)也不心虛,知文莫名惆悵,就這樣,沒了?不過這周圍一點(diǎn)船的影子都沒有,這少年是從哪冒出來的?這個問題總需要解釋一下吧?
他剛剛還專門開窗看了下,這樣一想,就很奇怪了。
他可不相信這人是憑空冒出來的。
知柔也很不解,不過一切都要等到少年醒來再說,光這樣想著也沒用。
“扣扣”敲門聲響起,冬雪端著熱騰騰的湯藥躡手躡腳地走了進(jìn)來。
疑惑的看著床上的少年。
“小姐,”知柔微微頷首,能喂多少就喂多少吧。
冬雪上前將湯藥放在床頭,再將少年的頭微微靠在床沿上,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下去,漆黑苦澀的湯藥從少年嘴邊流出,冬雪拿出手帕喂一勺擦幾下,幾乎是喂了三勺吐兩勺。
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了溫?zé)?,身體也漸漸有了溫度,體內(nèi)的蠱蟲也漸漸蘇醒,四處游蕩,修復(fù)少年虛弱的身體,少年漸漸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意識重新聚攏,似是能感受到周圍的環(huán)境了。
看著少年睡的不安,知柔心頭一緊,看樣子今夜怕是要發(fā)燒。
知柔走到書桌邊,刷刷又寫了一張藥方交到春曉手中,今夜這位少年就要托春曉冬雪照顧了。
“今晚我就去冬雪他們房間里擠一擠吧,冬雪,這里就麻煩你了。春曉,你下去煎藥吧?!敝嵩趧偛沤o少年的藥方中又加了幾味藥,交給春曉。對于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些藥方,知柔對兄長的解釋是,之前去外祖母家的時候,外祖母給的,反正這些藥方都不是什么稀有的藥方,說是自己記住的也無可厚非。
知文一聽,兄長風(fēng)度再次回來了,便道:“要不你睡我房間吧,我去明言那睡?!泵餮?,明語,明生是林知文的三個貼身小廝,之前知柔便安排他們跟著香蒲他們在這艘船上,所以沒有跟著知文上楊家的船。
知柔自然是不愿意,兄長身子不好,又獨(dú)處慣了,哪能跟別人擠啊。
見知柔連連搖頭,知文越發(fā)不愿意了,故作嚴(yán)厲道:“我是兄長,我說了算,就這么定了?!?p> 知柔深知哥哥執(zhí)拗的性子,想了想便道:“要不這樣吧,兄長和這位少年睡在妹妹的房間,妹妹去兄長的房間,這邊搬張屏風(fēng)過來,在再那邊放張榻,墊上厚厚的褥子,夜里還是很冷的?!敝酪菦]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兄長定然是不同意的。
知文想了想這樣也行,只是便宜這小子了(看他病的要死的份上,算了?。?。其實(shí)他是不愿意和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住一起的,這樣做完全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不然妹妹要是執(zhí)意去丫鬟房間睡,那可怎么是好,他還真不怎么相信自己能勸得動妹妹。
見兄長無異議,知柔看了眼少年,少年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那樣蒼白的臉色,知柔心下訝異此人身體的回復(fù)能力,壓制住想要再次給少年診脈的沖動,帶著秋蘭他們離開了。
次日清晨,是個陽光普照的大晴天。
知柔起來的時候正見到兄長頂著熊貓眼有一搭沒一搭在吃著早飯。知柔便順勢在知文對面坐了下來,詢問了下少年的情況。
而冬雪照顧了少年一夜,也下去歇息了,果然不出知柔所料,少年發(fā)了一夜的燒,還虧得冬雪耐心好,一遍一遍的給他冰敷降溫,再加上知柔那副藥的藥性猛烈,到今日凌晨,少年的燒終于退了下去,不過按照知柔的經(jīng)驗(yàn),換做是常人,怕是挺不過去,這下知柔就更加心存疑慮了。
秋蘭替換了冬雪,此時正照看著床上的少年。
知柔前去看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知柔訝異。
“是你們救了我?”少年的目光平靜地環(huán)視一周,最終定格在林知柔的臉上,昨夜昏到后看到的便是這個女子,女子眼神深幽清明,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