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城之中,御林軍的幾人一聽到華子清是九宗的修行者,立刻就感覺到了危機。
修行者和九宗的修行者,這其中的區(qū)別太大了。
“閣下說自己是九宗之人,可有證明?”這名開口的御林軍膽子很大,事實上他自己也是一名修行者,只是還沒有正式跨入星命境。但是作為修行者,他的底氣比起其他御林軍士兵也要足上幾分。
“古華山,吳劍門下華子清。”
雖然華子清不太想借用自己身后的古華派來壓這些人,但是將麻煩就給師傅,總比好過自己獨力承擔。
這半年來,他雖然只見過幾位大宗師,但是結(jié)合自己的猜測,他心中隱約間還是有了一個答案。
“你們走吧。”最后,華子清這樣說了一句。
雖然他不怕惹麻煩,但是沒必要的麻煩,他還是不想去惹。
見到這幾名御林軍的士兵抬著被自己重傷的那名御林軍離開,華子清這才松了一口氣。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機將自己鎖定,讓他后背發(fā)涼,毛骨悚然。
當然了,隨著這幾名御林軍的離開,那股氣機也隨之消失了。
快步離開這里后,華子清躲進了一間破敗的小院子,這才長吸了一口氣。
大周正統(tǒng)十七年一月十五,海中大潮。
吳國烈王從封地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后,乘海中漲潮,卷土重來。
十萬烈王軍與吳國柱國大將軍穆池率領(lǐng)的帝都各路軍隊展開了一場大決戰(zhàn)。
這一戰(zhàn),打了足足有三天。
結(jié)果是烈王兵敗,帶著幾萬殘兵逃離了吳國帝都。
但是穆池所率的軍隊也死傷慘重,可戰(zhàn)之兵幾乎損失殆盡,要不是呂瀚文親自派九色衛(wèi)和自己的各大底牌出動,這一戰(zhàn)烈王必可殺入帝都,取吳主而代之。
望著遍地橫尸,血海漂流,穆池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回到帝都城后,四海侯府中,穆池與呂瀚文大吵了一架。
第二日朝堂之上,百官林立,大丞相呂瀚文代天子宣詔:“柱國大將軍穆池御敵有功,封戰(zhàn)王,食三千戶,襲爵三代?!?p> 然而,這卻并不是真的要褒獎穆池,而是變相的剝奪了他的軍權(quán)。
不久之后,烈王也得到了消息,這位吳國實力最強,野心最大的藩王坐在一艘巨大的木質(zhì)戰(zhàn)船上,對著身邊的一眾將領(lǐng)只說了一句話:“呂相這是在為本王繼位鋪路啊?!?p> 大周正統(tǒng)十七年二月初二,龍?zhí)ь^。
五胡王庭七十萬大軍分三路,從漁陽,上谷,和已經(jīng)被陷落的云中郡往南壓來。
如此龐大的軍事力量,讓千里北疆壓力頓時巨大,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軍中強者都能感覺到到,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在緩緩壓來。
大興城是漁陽郡的門戶戰(zhàn)略位置無比重要,一旦大興城失守,那么整個北方防線都會頃刻之間崩潰。
城外有三十萬匡陽部的軍隊已經(jīng)在這里連續(xù)進攻了十天十夜。
但是面對六倍之多的草原軍隊,大興城內(nèi)的大周嶺北軍士兵們并沒有驚慌失措,一個個奮起殺敵,多次打的匡陽大軍后撤數(shù)里。
然,人力終有窮盡的時候。
(五胡語)
“可汗,大可汗已經(jīng)派大軍南下,倘若這個時候我們損失慘重,恐怕會被其它部趁火打劫,所以還請可汗這幾天暫停對大興城的進攻?!币幻镪柌康脑蠈χ镪栴佌婵珊拐f道。
顏真可汗在柴火旁搓著手,用以驅(qū)趕寒冷,一聽到這話,眼神立刻就變的有些陰翳了起來,問道:“大可汗知道的話,不會追究嗎?”
這名元老笑了笑,故意提起了自己有些沙啞的嗓門,幾乎是用吼的聲音道:“天寒地凍,我匡陽部大軍圍攻大興城三月有余,損失慘重,物資不足,急需休整?!?p> 他的這番話,既是說給這顏真可汗聽的,同時也是在告訴軍營當中大可汗的探子匡陽部真的打不下去了。
翌日,匡陽部大軍從大興城外后撤三十里。
在王庭督戰(zhàn)的大可汗得到匡陽部后撤的消息后,隨手拔出了自己的寶劍,將一名侍女斬殺在了當場。
然后喝道:“那月(zhi)部去年分到了最肥沃的草場,大興城之戰(zhàn),就讓柏琳可汗派五萬人過去吧。”
草原五胡王庭擁有最高的調(diào)度權(quán),那月部雖然是除了大可汗所在的王庭最強的部落,但是在大可汗的號令中也不敢忤逆,得到命令之后連夜就派出了自己的親弟弟左賢王哈松親自帶著五萬大軍往東邊的大興城趕去。
一路上,哈松郁悶無比。
心想自己雖然是那月部的左賢王,但是卻也只是一個“閑散”王公,根本就沒有上過戰(zhàn)場??墒菫楹瓮跣诌€要讓自己冒著紛飛大雪行軍,難道是王兄想害死自己?
?。ㄎ搴鞑?,可汗之下便是左右賢王,統(tǒng)領(lǐng)大軍,但是哈松因為年輕,從未上過戰(zhàn)場,故自稱為閑散王公。)
一想到這,哈松不由害怕起來。
匡陽部在五部中雖然排在末位,可是軍力卻并不弱,光是騎兵就有二十萬,這次恐怕是故意不攻下大興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