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瑟瑟住進(jìn)了長樂宮云霄閣。
正三品才有資格擔(dān)任一宮之主,不過懿宗后宮妃子少,而今位分最高的楚薇住在鐘粹宮,阮嫣然居所則是翊坤宮,長樂宮之前沒有妃嬪住,現(xiàn)在住進(jìn)了云瑟瑟。
新人進(jìn)宮半個月里,懿宗都沒有進(jìn)后宮,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游戲里。
有人慶幸,有人苦惱。
直到半個月后。
元星洲在魏慶的提醒下翻了一個牌子。
魏慶看了一下牌子。
云氏?
云之行的女兒?
魏慶看元星洲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沒有將云瑟瑟當(dāng)成什么重要的人,隨便看了一下就將牌子丟下了。
長樂宮。云霄閣。
云瑟瑟一副被雷劈的樣子坐在榻上,傳話太監(jiān)離開后,伺候她的宮人都喜氣洋洋的,只她一人一臉懵逼。
侍寢什么的,她一點也不想?。?p> 她開始思考這個時候裝病的可能性。
然而,還沒等她開始實施,懿宗就派了幾個人過來,她的計劃很快胎死腹中了。
入畫:“幾位公公來此有何要事?”
“陛下吩咐我等來接云容華去伴駕?!?p> 聽著他們的對話,云瑟瑟頭疼萬分。
這叫什么事???她還沒裝病呢!
云霄閣的宮人卻非常興奮,宮女們爭著給云瑟瑟打扮,太監(jiān)們則和來人忙著打探消息,里里外外都非常積極。
云瑟瑟被按著打扮,又被送上轎子,她還沒回過神,直到見了那位年輕的帝王。
“怎么是你?”驚呼聲出口后,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跪下賠罪。
“妾失儀了,陛下恕罪?!?p> 元星洲從座位上起身,一步一步,最后走到她面前,站定。
突然,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嫌棄道:“膽子怎么還這么?。俊?p> 云瑟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沒想到不久前脅迫她幫他隱瞞行蹤的人就是那位有名的傀儡皇帝元星洲。
那時候,她就看出他身份不簡單,但是,哪里想到他的身份竟是這么不簡單!
云瑟瑟想喝杯涼水壓壓驚。
看著少女呆愣的表情,元星洲臉上露出一個惡作劇成功似的的笑容。
“沒猜到朕的身份?”
云瑟瑟搖搖頭,“沒有?!?p> 看她這么老實,元星洲嘖了一聲,捏著她下巴的手沒松開,還摩挲了一下,明明是登徒子的行徑,他做起來卻是那么自然,看不出一點曖昧顏色。
“怎么還這么乖?”
他已經(jīng)用了兩個“怎么”的問句,兩句話都帶了一個“還”字,讓人聽著還以為他們兩個多么熟悉呢。
云瑟瑟心說您捏著我的命脈,我要是不乖命早就沒了,這理由不是明擺著嗎?
然而,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面上依舊一副“我很乖”的表情。
不過,元星洲似乎沒覺得她這樣無趣,問她“怎么還這么乖”后,也沒等她回話,就拉著她往內(nèi)殿走。
他一邊走一邊道:“走,帶你去玩?!?p> 云瑟瑟下意識跟在他后面。
兩人走后,明光宮的宮人竊竊私語起來,最后得到一個結(jié)論。
這位主前途無量,一定要慎重對待。
云瑟瑟跟著元星洲進(jìn)了內(nèi)殿。
明光宮是歷代皇帝的住所,擺設(shè)風(fēng)格向來突出嚴(yán)謹(jǐn)高貴,但是攤上元星洲這么一位愛玩鬧的帝王,這風(fēng)格便有些散漫了。
看著鋪了一地的木工,亂七八糟的,云瑟瑟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站哪兒好。
她心里也有些疑惑。
沒聽過懿宗愛玩木工啊。
元星洲顯然也沒打算給她解惑,看到因她無從下腳露出窘迫的表情,他丟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才將面前擋路的東西踢走。
“來?!彼叩脚淖嗾鄣淖腊盖?,之后也不管那些奏折,以一種自然的態(tài)度把它們掃到一邊,又在亂七八糟的桌案上找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給她看。
他道:“你看一下,這下一個案子還有什么可以改進(jìn)的地方?!?p> 看清紙上的內(nèi)容后,云瑟瑟愣了愣。
“這是?”
“下一個案子,這回朕的身份是進(jìn)京趕考的落魄學(xué)子,你覺得怎么樣?”
元星洲興致沖沖的,聽他的語氣,他似乎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好像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
云瑟瑟突然想到了選秀時發(fā)生的事,她懵了一下,才忍不住問道:“選秀時的案子也是陛下寫出來的嗎?”
元星洲注意力在她手里的紙上,聞言頭也不抬,只是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
云瑟瑟沉默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沒什么。”她道。
此時此刻,她心里掃過一個念頭,原來,有權(quán)有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人命如草芥。
大概就是如此了。
不過,云瑟瑟也沒打算因為這事說什么,她現(xiàn)在都沒法做自己人生的主,這種時候去關(guān)心別人就是腦子壞了。
正所謂,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還是先抱住自己的小命叭。
心里這么想著,但是面上還是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看著無精打采的。
她的表情收得很快,但還是被旁邊的人捕捉到了,元星洲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語氣疑惑道:“怎么這幅表情?”
云瑟瑟呃了一聲,不知該說什么。
元星洲:“案子寫得不好?”
看他開始猜測,云瑟瑟連忙搖頭。
“沒有?!?p> 就是有她也不敢說有,萬一這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她哪里承受得住?
年輕的帝王露出不快的表情,語氣帶著幾分嫌棄,“不好就不好,干嘛支支吾吾的?朕又不會怪你,你這膽子也太小了?!?p> 云瑟瑟還沒想好要說什么,他便抬手將桌案上的東西掃空,道:“朕早就覺得這個游戲膩了,我們換個游戲玩吧?!?p> 云瑟瑟:“……玩什么?”
“玩什么?”元星洲摸著下巴思索。
云瑟瑟也沒打擾他,她清楚自己現(xiàn)在就是這位的一個玩伴,做不了主的那一種。
“我想到了?!痹侵尥蝗患拥嘏牧艘幌率?,驚了她一下,她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問:“想到了什么?”
元星洲沒回她的話,只上上下下打量她,還不時點點頭。
云瑟瑟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陛下?”
“嗯?”
云瑟瑟覺得他剛剛的打量別有深意,就硬著頭皮問:“陛下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元星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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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炎炎
—— 元星洲:瑟瑟,我?guī)闳ネ骧啞? 云瑟瑟:其實你可以寄幾玩。 ?。ㄉ⒉幌牒蜕呔∽雠栌眩? * 二笑今天依舊在求評論和推薦票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