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媛聲音不大,但是她嘀咕的時候,大家正好都沒有說話,于是她說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正殿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一下。
云瑟瑟眼尖地看到離她比較近的阮嫣然表情僵硬了一下,她當下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怎么感覺阮嫣然心虛了呢?
她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隨即好像被什么擊中了一般。
眼睛頓時瞪圓。
…這蘇小媛的話不是真的吧?
難不成那誰真的有問題?
云瑟瑟突然想起來,在宮外的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也是一起睡的,某人戲做得非常到位,這種細節(jié)也不放過,但是就如她和大家說的這般,兩人同床共枕這么久,元星洲都沒有碰過她,一開始她還敢偷懶著,后面就漸漸習慣了。
所以元星洲為什么沒有碰她呢?
而且,再看阮嫣然的表情,她好像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雖然她極力地掩飾了,但是云瑟瑟還是將她的神色變化看在了眼里。
她心里也有了疑惑。
阮嫣然為什么這么大反應?
難道元星洲也沒有碰過她嗎?
腦海中跳出這個想法,云瑟瑟表情頓時一變,她覺得自己可能、似乎、也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秘密。
送走幾位表情詭異的妃嬪后,云瑟瑟臉上表情還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不過她向來心大,考慮到這件事不會影響到她什么之后,她便很快將它甩到腦后去了。
她不知道,幾位妃嬪從長樂宮離開之后,宮里突然傳起一個流言。
——陛、下、有、疾!
這個流言就像風一樣很快傳遍后宮,元星洲也聽了一耳朵。
當知道這個消息源頭出自長樂宮的時候,他表情僵了一下。
小夏子還被關(guān)在牢里面,現(xiàn)在跟在他身邊伺候的是趙全趙公公。
看到元星洲變了臉色,趙全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起來。
臉色這么難看,這事莫不是真的?
他是魏慶安排的人,自然將魏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大家都知道,元星洲曾表示先誕下皇子的妃嬪為后,可若是他有問題,這皇子哪里來呢?
趙全覺得自己得去找自己的老大魏督主談一下今后的計劃了。
思考間不知不覺就走了神,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就對上了面無表情的元星洲,頓時心里一個咯噔。
他也是跟著元星洲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元星洲露出這樣的表情表明他現(xiàn)在不高興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朕叫了你幾聲都不回應,你就是這么伺候人的?”
“陛下息怒,奴才知錯了?!?p> 元星洲冷哼一聲,“下去認罰?!?p> 趙全也知道他這個命令不可更改,乖乖認錯下去了。
臨走之前聽到元星洲抱怨明光宮的宮人不會伺候人,還是小夏子好,希望魏慶快點把人撈回來之類的。
趙全沒覺得元星洲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放心下去“認罰”了。
當然,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懲罰”,明光宮多數(shù)宮人都是魏慶安排的,他們知道他的身份,這個懲罰也就做做樣子,不會重就是了。
他沒有將元星洲放在心上。
然而第二天,元星洲上朝的時候?qū)⑺麄儦⒘藗€措手不及。
大概是在宮外被人打擾了興致,他心里不高興要拖人出來發(fā)泄怒氣。
先被開刀的是京兆尹羅敬忠。
這人是個貪財好色的,早在多年前就向魏慶投了誠,和掌管內(nèi)務府的阮荃一樣是魏慶手下的得力能手。
元星洲將羅敬忠以仗勢欺人、魚肉百姓的罪名下了大牢。
魏慶一開始還想撈他,可是元星洲這回似乎不好糊弄了,他言辭振振,表示小夏子還被關(guān)在京兆尹的大牢里呢,這便是羅敬忠的罪證之一。
元星洲一臉嚴肅,道:“魏卿,朕知道你心軟,可是這羅敬忠不能不處置,你就不必為他求情了。”
楚懷恨不得將魏慶的人都弄走,這會兒聽元星洲這么說,他立刻站出來,一臉恭敬,道:“陛下所言甚是,羅敬忠魚肉百姓,此罪當誅!魏大人,你要為一個罪人求情,這讓被他魚肉的百姓該如何是好呢?”
跟隨楚懷的人立刻出來聲援他。
事已至此,魏慶知道自己不能不放棄羅敬忠這個棋子了。
昨天,他從宮里出去之后就想著將小夏子等人撈出來,再找個替罪羊頂?shù)暨@個罪,誰知道這個時候,他的手下來報,他在宮外的一個據(jù)點突然被一個不明組織破了,這個據(jù)點對他很重要,他不得不親自去善后……
忙碌下來,這就耽擱了事情。
現(xiàn)如今,看到楚懷上躥下跳讓元星洲處置羅敬忠,魏慶突然懷疑,據(jù)點的事和楚懷有關(guān),于是,他看著楚懷的目光就有些不友善了。
楚懷和魏慶素來不合,尤其是這段時間,兩人斗得風生水起,這會兒被魏慶以這么犀利的目光盯著,楚懷也沒覺得有什么,依舊裝作一臉正氣的樣子,讓元星洲處置羅敬忠。
元星洲擺擺手,一臉不耐煩,似乎不想再聽他們的爭吵,他隨口道:“這件事就交由太尉大人管吧,吏部尚書也管一下,重新?lián)Q個京兆尹?!?p> 朝廷上的事情沒有傳入后宮,但是“陛、下、有、疾”的傳言已經(jīng)無人不知。
消息傳入云瑟瑟耳朵里的時候,她正準備喝茶,沒忍住噴了出來。
“哈?”云瑟瑟一臉懵逼,“你們說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了?”
入畫嚴肅地點點頭。
云瑟瑟捂住臉。
媽耶,完了。
消息是從她的長樂宮傳出去的,要是讓元星洲那只蛇精病聽到了,他一定會找機會折騰她的。
不說選秀時三天的相處,就說這一個月朝夕相處下來,云瑟瑟已經(jīng)大概弄清了某位陛下的性子。
這人是錙銖必較的?。?p> “陛下知道了嗎?”
云瑟瑟還想垂死掙扎一下,興許某人不在乎這種事呢!
入畫道:“應該知道了。”
云瑟瑟仿佛心口中了一箭。
“……唉?!?p> 她正唉聲嘆氣著,一邊的入畫左右看看,見這會兒沒有什么人,這姑娘突然小小聲問道:“娘娘,陛下真的……嗯,沒有嗎?”
“沒有?!?p> 云瑟瑟才說完,抬頭就看到入畫痛心疾首又遺憾的表情。
“……”
這小丫鬟咋回事?
笑意炎炎
—— 入畫:嚶嚶嚶,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我們姑娘人美心好,這樣的人竟然要守一輩子活寡! 云瑟瑟:媽鴨,后宮真是可怕,入畫這么單純的人,進了宮想法都變多了。 * 求推薦票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