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fēng)管道里不時吹來冷風(fēng),如同陰風(fēng)吹過,每一次幾乎都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在通風(fēng)口里毫無頭緒地前進,每一次來到分叉口,我都要作出決定前進的抉擇,在這個地方,是沒有回頭路給我走的。
這時,我聽到了不遠處似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院長。
“不會是院長室吧?!蔽倚睦锵胫?,同時也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又來到一處通風(fēng)口處,我借著縫隙向下看去,房間里站著兩個人——對我來說都十分面生。
我沒有見過院長,但我知道他的聲音應(yīng)該是怎樣的。于是這令我不難分辨出兩人。
“小白,拿著這份資料,把它交給資源管理部的張部長,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痹洪L說道,隨后遞給面前的年輕人一份文件。
我仔細觀察,看到了文件上的一個人名——鐘存笙。
我皺起眉,對這個名字既熟悉又陌生。“誰會取這個那么中二的名字?!蔽冶灸艿叵氲剑粫r沒忍住便笑了出來,但我也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
只見院長和那位年輕人齊刷刷地朝著這個方向看來,嚇得我立刻縮回了頭,隱藏在了暗處。
院長似乎起了疑心,他緩緩走到通風(fēng)口下,仰著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身處的黑暗中。
“或者只是老鼠呢?”這時,那個年輕人的一言,令院長微笑著離開了通風(fēng)口。直到這時,我才敢正常呼吸。
“大概是我疑心太重了,”院長說完坐回了真皮座椅上,“你快去快回,我會安排人保護你的?!?p> 年輕人應(yīng)了一聲,隨后離開了房間。
我再次來到窗口處,借著縫隙向下看去,院長正倚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同時,我也看到了窗邊無聲掛鐘的時間——十二點半。
“我也才被關(guān)了兩個小時吧?!蔽矣行c幸,畢竟我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末日究竟會在什么時候來臨,對我來說,我的命運至今仍是一個未知數(shù)。
現(xiàn)在出去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了,不小心發(fā)出的動靜,都有可能吵醒這個令人有些驚悚的院長。
于是我閉上了雙眼,想到了老人,以及他對我說的話,對我做的動作。
“你相信末日嗎?”突然,另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響起,這不是那個聲音,反倒有些像——那位護士。
我猛然睜開眼,看向了房間內(nèi)。之前的那位護士正站在院長的辦公桌前,似乎對院長在說些什么,由于聲音太小,加上通風(fēng)管道中嘈雜的風(fēng)聲,我大概只能聽到院長一人的聲音。
“這事由不得你說了算,我意已決,不用再來勸說我了?!痹洪L說完,護士似乎有些生氣,但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在言語當中,我可以看到她握緊的拳頭。
最后,我唯一只能聽到護士吼出的一句:“你的計劃已經(jīng)破滅了,鐘存笙消失了!”
“什么!”院長拍案而起,拿起了身邊的一個對講機,呼聲道:“整個醫(yī)院開啟封鎖模式,絕對不能讓最后一粒種子從這個地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