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連煜銘參觀了司嵐的畫室后,生磨硬泡給租來要改成自己的工作室。當周內(nèi)就搬來了一些桌椅及電腦,留了一面墻做攝影背景墻,連煜銘的工作室就這樣秘密建在了我們餐廳的二樓,也就是我住房的隔壁,從此凌晨里也經(jīng)常傳來笑聲或者怒罵聲,后來逼不得已我和司嵐就搬回了四環(huán)的房子。
我不理解司嵐一個不缺錢的人為什么要把畫室租給連煜銘,司嵐無奈的表示,連煜銘是個純正的富三代,回國時被星探發(fā)掘,自己覺得好玩于是走到了熒幕前,沒想到孩子性格的他觀眾緣特別好,所以一步步成了流量明星。
現(xiàn)在連煜銘累了,想退到幕后,所以計劃開辦經(jīng)紀公司,挖掘和培養(yǎng)新人,自己愉快當上周扒皮。
司嵐一邊抱怨,一邊繼續(xù)說,“瑾妍你還記得吧?馬上要從紐約回BJ了,連煜銘想讓我?guī)退ヒ幌拢运ぷ魇页闪橛?,希望找一些情侶去助場,這樣讓瑾妍感受到都是一對一雙的,讓她感受到有伴侶的好處,可以連煜銘爭取些機會?!?p> “哇,連煜銘這樣的都需要助攻???他都需要助攻了,那其他人還活不活了?!蔽也焕斫狻?p> “這有什么不理解?大部分女人可能都對連煜銘沒有抵抗力,但對我和瑾妍這樣的其實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連煜銘在熒幕前有孩子氣,私下孩子氣更重,像個長不大的男孩,當朋友可以,當情侶太累了。我都想的明白,瑾妍更想的明白了?!闭诨瘖y的司嵐要搭晚上的飛機飛紐約,正好在瑾妍回國前和她在紐約玩一圈,正好可以一起回國。
司嵐透過化妝鏡看著我問到,“你真不和我一起去嗎?英文不好我可以當你的翻譯啊?!?p> “不去了,美國有點亂,我這么英俊的,怕他們吃醋一槍崩了我?!蔽?guī)退緧固岢隽诵欣钕?,等待她裝填。
“你放心吧,你和我在一起,想自殺都困難,有人要是帶武器靠近我們,遠遠的就被解決了?!彼緧拐f完愣了一下,緩緩笑道,“美國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在安全區(qū)域活動不用擔心,何況瑾妍還有保鏢?!?p> “你們小女生好好玩吧,最近我和趙大廚研究把隔壁那個院子租下來,兩個院子并成一個小菜園,這樣客人可以自己采摘什么的,增加些互動?!?p> 司嵐皺皺鼻子問,“你要變成農(nóng)夫了?身上會不會有味道啊?”
怎么能放過這么挑剔的人,于是我站起來,趁其不注意將T恤罩在了她頭上,一頓挫弄,蓬頭垢面的司嵐發(fā)型亂了,連妝也花了,鬧了一會兒后,看時間有些趕了,于是才安安生生開始收拾,結果司嵐頂著素顏去了機場。在機場分別的時候,她揪住我的T恤告誡我她不在的時候要安分守己;我告誡她別吃的太胖,回頭從門里進不來。打打鬧鬧之下,司嵐終于登上了飛機,接下來兩周多的時間我都是自由之身了。
和我的自由成對比的是君哥。公司收入不見提升,新開設的業(yè)務投入資金需求量大,作為股東,我按比開始增加投資,餐廳的收入基本都扔在了新業(yè)務的開發(fā)上,君哥頂著各方的壓力沒日沒夜在公司加班。
張雅娜則一心想懷孩子,將君哥的忙碌理解成不想和她結婚的借口,于是動不動就找茬和君哥吵上兩句,雖然君哥不回嘴,但一進入冷戰(zhàn)更難受。張雅娜有一點猜對了,君哥確實不想和她結婚,除了李靜茹,我覺得君哥和其他人都是玩玩而已,壓根兒不在意身邊的是誰。
張雅娜看著自己一點一滴流逝的青春,越來越焦躁,甚至還單獨邀請我出來求助。雖然我同情她,但這件事我的立場很分明,肯定站君哥啊。
到是有一天,李靜茹給了來了電話,讓我很吃驚。
我邀請李靜茹來餐廳碰的面,這時她已經(jīng)生完了孩子,身材恢復的很好,就是氣色不佳。簡單嘮了幾句后,李靜茹提上了袖口,一塊青色的淤痕進入眼簾。
我皺皺眉,問到:“他打你?”
李靜茹點點頭,“我們兩個剛在一起不久,我就懷孕了,所以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尤明其實有很強的暴力傾向。我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有一次,半夜起來喝水,沒想到看見了他的保鏢架著一個暈過去的女孩從地下室出來,那時我就很害怕?!崩铎o茹喝了口水,淡定了下繼續(xù)說,“家里有個庸人跟了尤明很多年了,我極力討好她,旁敲側擊的問。后來大姐看我人不錯,就和我說了實話。尤明精神壓力大,他的發(fā)泄方式就是打女人,說是女人的嘶嚎會讓他十分興奮。最嚴重的時候大姐甚至懷疑出過人命。”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李靜茹,撓了撓后腦勺問她,“和他提離婚?”
“離婚?”李靜茹噙滿了淚水的眼睛望向我,“他之前的太太就是因為和他提離婚,突然發(fā)了心臟病走了。這太可疑了,大姐說之前的太太身體好好的,而且當時還懷了身孕,因為夜里突然心臟病發(fā),說是沒來得及送醫(yī)院救治,那個時候尤明在馬來談生意,還是早上另一個庸人叫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尤明上一任的家里好像很有勢力,但當時她家人都在國外,等人回國的時候,尸體早火化了。那位太太的父母年紀大了,差點送了半條命,還是她哥哥來別墅和尤明進行的交涉,反正很不愉快,從此再沒聽說兩家人有過往來?!?p> “這幾天如果你還回去住的話,會有危險么?”我看著消瘦的李靜茹,回想起曾經(jīng)我們?nèi)齻€住一起那段時間,雖然經(jīng)常一個西紅柿炒蛋就是一餐,但每個人都挺富態(tài),甚至還有著小肚腩,卻如今除了我,剩下兩個人都枯瘦如骨。
“他這幾天出去談生意了,家里就我和孩子。醒塵,求求你幫幫我,這件事我其實很已經(jīng)和我爸媽說了,但他們覺得我離開尤明,自己帶個孩子根本無法生存,根本不同意我離婚。我不知道能求誰,只能來求你?!崩铎o茹說著說著又哭了,那種強壓著聲線的無聲哭泣。
“等下我給你打包些飯菜,最晚后天,我一定會聯(lián)系你的。”
……
叫了輛車,將李靜茹送走后,我連晚上的飯口都沒顧上,直接開車去找了君哥。
君哥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9點多了,“今天怎么跑過來了?司嵐不在你是不是無聊了?”君哥笑著說。
“哥,我有事和你說,咱倆出去喝一杯?!蔽铱戳丝丛谝慌缘膹堁拍?。
“你們哥倆喝酒,我就不參與了,那我和大蜜看電影去了。東君,你們就別開車了,吃完告訴我,我去接你們。”張雅娜知趣地說道。
“不用來接,等下我倆在家附近找個地方吃就行。”君哥回絕了張雅娜的好意。而張雅娜也知道最近程東君還在和她不冷不熱的階段,就沒多說什么,徑自收拾包出了辦公室。
等辦公室的人都走光后,沒等我倆出發(fā),君哥就問到:“說吧,怎么了?一臉憂心忡忡的?!?p> 我看四下無人,就直接對君哥說,“李靜茹下午到我那去了,她胳膊上好大一片淤青…”
沒等我說完,君哥就搶話到,“他打她?”
“嗯?!?p> “媽的”君哥立馬就要往外沖。我一把攔住了他。
“哥,你先聽我說完。”我將君哥按在了椅子上,繼續(xù)道,“尤明不在家,她這兩天很安全。李靜茹來求我,希望我能幫她,她說,她說尤明不僅打她,還經(jīng)常和別的女人鬼混,也打其他的女人,打的更狠。我問她為什么不離婚,她說尤明不會同意離婚的,如果離婚,尤明可能會殺了她?!?p> 君哥這時冷靜了下來,想了好一會兒說道,“你知道,我們對手公司背后的集團就是尤明的企業(yè),我讓林峰調(diào)查的他,有一些我沒和你說。這個尤明家族就是做生意的,但不是很大,二十多年前,尤明娶了一個人脈比較狠的家族的女兒,然后近乎于一飛沖天,資產(chǎn)現(xiàn)在百億上下吧。但多年以前,尤明的這個妻子心臟病發(fā)死掉了,尤明和那個家族之間也算短了聯(lián)系。但尤明這個人做生意頭腦是有的,所以尤氏家族產(chǎn)業(yè)進展雖然慢,但也還是不斷擴大著,沒見衰退的跡象?!?p> 君哥看了看我道,“而我沒有和你說的部分,其實是我的懷疑而已,因為尤明的前妻娘家姓司。以前沒往司嵐身上想,畢竟這個姓也不是只有這一家,但見了司嵐的姐姐后,我多少有些懷疑,司棋可能就是司家如今的當家的?!?p> 一時信息量有些大,我的大腦有些轉(zhuǎn)不動,“哥,你是說司嵐的家族很厲害是么?能有多厲害呢?”
“司嵐是否就是那個司家的人,我不確定。但我知道這個司家好幾百年了,以人脈和神秘著稱,能有多有勢力,這我不清楚,但我和尤明抗衡肯定是綽綽有余。只是,只是如果司嵐背后的家族真是這個,那么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是司家不會輕易幫我們的,何況還要得罪尤明?!本缫琅f思考著。
這時,我腦補了一些商業(yè)劇、宮廷劇,一般大家庭的人不是應該找門當戶對的嗎?就算是沒有家庭背景的司嵐,我都有點夠不上,何況背后的家族如此牛逼。我想了想司嵐的表現(xiàn),還要她姐姐那個一手遮天的樣子,越來越相信司嵐就是這個百年家族的人。這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呢?感覺肩膀上的擔子非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