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敘 襲爵應入庭
皇宮之中,聽聞消息,皇帝大怒道:“竟然回來了!”底下人身軀微微一顫,道:“是,聽聞今日早上回來的,但并沒有回府,剛剛才進城?!?p> “也罷,也罷,回來了就回來吧,下去吧?!被实廴嗳嘧约旱拿夹?,怒氣全無,只剩有無奈,眼神之中皆是回憶。
次日,邵銘華就被召入了宮?!扒鍍喝缃窕貋黼蕻斒且男谐兄Z呀。”皇帝揮手寫下召書。
“臣多謝皇上?!鄙坫懭A行禮?!扒鍍哼@次回來還有嗎?”對上皇帝的視線,邵銘華緩緩答道:“不走了……”一如當年一般。邵銘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進來的人打斷了。
“報!~”來者跪在地上,“皇上!尚書大人遇刺身亡了!”
“什么!”皇帝拍案而起,突然兩眼一黑,又倒回了龍椅上,緩緩吐出一口氣,半倚著龍椅,對著大殿上現(xiàn)在一旁的邵銘華道:“清兒,這事就交給你辦了,朕相信你能辦好,就當是交給你這衛(wèi)王的第一件事了?!?p> “臣,定當完成?!?p> ……出宮之時碰見了正要入宮的沈丞相及其子沈玉。
“沈丞相好久不見?!薄按_實好久不見,不知世子這是?”
邵銘華哈哈一笑,道:“這不宮外出了事嗎?皇上正巧就讓本王來處理?!?p> 一聽這話不得了了,沈丞相深知自己說錯了話,暗自惱悔,隨后道:“可是尚書大人的事?”
“呦,巧了,丞相大人也知道這事呀?”邵銘華假裝不知,丞相也那他別無辦法,只道:“想是皇上已經(jīng)有了想法,身為臣子自然也就不敢揣測了,衛(wèi)王出回永安城中,想也沒有什么人手,老身手中有一人不知能否推薦?”
“哦?此人是誰?”邵銘華面上裝著不知,實則心中已經(jīng)了然。
“犬子沈玉。”見邵銘華沒有說話,沈丞相不禁有一些惱悔,他其實是在賭,賭自家孩子跟著他能有更多的才華和前程,他雖不知邵銘華這些年來怎樣,但就憑邵銘華這個時間回來,他就敢賭。
邵銘華不是不知他所想,只是在心中默默感嘆,沈狐貍有句話可是說對了,他確實沒有什么人手,不,不是沒有什么人手,是根本就沒有人手,感嘆他這雪中送炭。
“沈玉呀,甚好,甚好,本王還想朝丞相你要人呢,但是圓了本王的心愿?!贝嗽捠钦媸羌偕蜇┫嗖恢朐S是半真半假,沒由來的松了一口氣。
沈玉從丞相身后走了出來,道:“多謝衛(wèi)王?!?p> “哎呀,郁才不必如此,喚我名就好了?!鼻浦坫懭A滿不在意的樣子,沈玉笑了一下,后道:“銘華兄?”
“這才對嘛,既如此不若一同去尚書府看看?”沈丞相擺了擺手道:“臣就不一同前去,王爺與玉兒一同就好。”
想著沈狐貍打的算盤,邵銘華也沒有阻止,正合他意。
尚書府中,邵銘華與沈玉二人被阻攔在外,邵銘華也沒說出他的身份,帶著沈玉倒是又去了一家書齋之中。
看著面前的男子還是如同當年一般不按常理出牌,沈玉忍不住一笑。
進的書齋是城中第一大商業(yè)——宣冥樓。
“可是讓人好等。”進入一間天字號的雪景房中,沈玉就看見一人執(zhí)棋開口而到。
邵銘華見此人到不驚,笑曰:“只怕是讓姜翁兄等久了。”見灰衣者看著身后之人,邵銘華解釋道,“此人乃沈丞相之子沈玉,”又對沈玉說,“郁才,這是江湖上的姜翁兄,想必有所耳聞,都是自己人,不妨事的。”
最后一句話是對姜翁所說?!澳悖匆娝??”姜翁放下手中的棋子,眼睛盯著邵銘華,被人這么看著邵銘華也不惱,不答反問“很重要?”
“很重要?!币粋€不出意料的回答,又想起那女郎的身影,邵銘華不免有些感慨。
“很強的一個人?!薄翱梢埠艽嗳醪皇菃幔俊倍艘淮鹨粏?,沈玉不知二人再說什么,只好坐在一旁靜靜傾聽。
“她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倍虝旱某聊?,邵銘華開口,“就,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姜翁聽了他的話后閉上了雙眼,淡淡的遮住了眼中的情緒,可微微顫動的雙手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四周的空氣有些低壓,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哀痛彌漫在房間中,出了姜翁沉靜在回憶之中,邵銘華與沈玉二人卻有些迷茫,但也都隱藏在眼底,不被人所看破。
良久,姜翁開口打破了這氣氛,“你給我的證明呢?”
“尚書府一案可夠?”邵銘華沒有去看他,心中已經(jīng)把指定的計劃開啟了。
姜翁沒有說話,邵銘華也就當他是默認了,對著沈玉說:“郁才呀,這尚書府一案可就要靠你了,畢竟我這人手不足。”
沈玉看著邵銘華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心中暗想:看,果然是他,這不吃虧的性格可一點又沒變。
“明日玉就同銘華兄一同前去?!?p> 看著這事已經(jīng)有了定奪,姜翁抿了抿春,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說出口。邵銘華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是他不能給他答復,不能因為這些事情亂了計劃。邵銘華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可表面卻也還是嘻嘻哈哈的,與沈玉一起離開,回到了府中。
次日,世子邵銘華回城并封為衛(wèi)王處理尚書府一案的事情已經(jīng)在永安城中傳開了。
邵銘華再來到尚書府中時就已經(jīng)沒有人敢阻擋了,看著沈玉還未到邵銘華自己就先進到了里面。
看著里面,邵銘華不得不贊嘆尚書大人一聲,可真是節(jié)儉中的典范,東西不是很多,但因擺放的位置關系在這碩大的尚書府中卻沒顯得空落落的。
再看案發(fā)現(xiàn)場,尚書大人死在書房之中,面部朝上,嚴重還帶有驚訝之意,或者說是不可置信,頸處的傷口明顯是快刀所致,可刀的長度不夠,不對,不對。
邵銘華皺著眉頭,低聲暗道:“不對,有處不對…”
沈玉走進來就看見邵銘華對著尸體在沉思,良久才開口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