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鬼母
斬妖劍法只有七式，以‘龍吟劍式’為起手，剩余六式為：烈火燎原！四平八穩(wěn)！六合歸一！定風(fēng)波！歸元式！斬妖式！
徐大虎一邊講解，一邊以木劍演練，務(wù)必讓方無愧學(xué)的絲毫不差。
方無愧和慕娥一起搬著小馬扎仔細(xì)的學(xué)著。
可能是天生對于劍的喜歡，讓慕娥這個閑不住的小人兒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方無愧沒有辜負(fù)徐大虎的信任，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把斬妖劍法全部記下，而且用的絲毫不差了。
只不過，方無愧心里總是有點奇怪，這斬妖劍的招式簡陋就先不說了，怎么連心法都有些似是而非，許多地方甚至自相矛盾，根本不能自圓其說。
這么想著，方無愧挑了幾處較為明顯的漏洞，向徐大虎詢問了一番。
結(jié)果徐大虎自己也不甚了了，只說讓他記住，或許練得多了，就會自己理解了。
方無愧雖然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是也知趣的沒有多問。
……
這天，方無愧正在和慕娥一起練劍，家里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家里的門是拴著的，誰能直接打開呢？
方無愧心中一跳，擋在慕娥身前向門口看了過去。
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快步走了過來。
這女子頭生雙角，顴骨高聳，兩片嘴唇就如涂了墨般漆黑，消瘦的臉上滿是冷硬之色。
方無愧知道，找事情的人來了！
“咦！好漂亮的姐姐，她怎么來我們家了呢？”
慕娥從方無愧的身后探出頭來，看清了來人之后，一把丟掉了手里的木劍，學(xué)著徐大虎的口氣對方無愧說道：“我去問問她為什么來我家，你好好練功，不許偷懶?。 ?p> “漂亮？”
方無愧一把抓住慕娥，異樣的向來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慕娥的審美是沒問題的，難道我看到的和她看到的不同？
沒有走動的慕娥不滿的對方無愧噘起了嘴，“你做什么？”
方無愧把她拽到身后，向屋內(nèi)大喊道：“師父！師父！快出來，有人來了！”
徐大虎這兩天還是每夜巡邏，白天在家休息，現(xiàn)在正好在家中。
方無愧的聲音極大，一下就把房間里的徐大虎吵醒了。
正在做針線活兒的師娘連忙幫徐大虎穿衣服，嘴上卻有些奇怪的說道：“無愧這孩子怎么回事，明知道你在休息，怎么還吵呢？”
“那就說明可能有問題了！”徐大虎的目光一肅，對師娘說道：“你就在家中等著，不要出去！”
說完，便一把抓起斬妖劍，快步走了出去。
事出反常必為妖，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方無愧給他們的印象卻極為深刻。
這是個沉穩(wěn)的孩子，往常有客人來訪，從來都沒有失禮過，這次出人預(yù)料的大喊起來，肯定是有情況的！
看到徐大虎出來，方無愧一臉戒備的拖著慕娥跑了過去。
那女子臉上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就那么一直看著他，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一直跑到徐大虎身后，方無愧才松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說道：“師父小心，來者不善！”
“嗯！”徐大虎點了點頭，面不改色的向那女人問道：“姑娘是要找什么人嗎？”
方無愧心里一驚，慕娥也就算了，本來就沒什么實力，說不定是中了什么迷魂術(shù)，但是怎么連師父都看不出這女人的本來面目！
還是說，我的眼睛真的和常人不一樣??？
那女人說道：“我聽說之前在城里作亂的一只妖精，被捕頭徐大虎給斬殺了，是不是確有此事??？”
那只穿山甲妖怪的事，因為尸體不見了的關(guān)系，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陌生的女人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徐大虎目光一凝，說道：“捕頭不敢當(dāng)，在下正是徐大虎，不知姑娘找在下有何要事?！?p> “我找你！哼！”
那女人向前一步，說道：“正是要稱稱你的斤兩，看你究竟有何本事可以斬妖除魔?！?p> 說罷，整個人就如一陣黑煙一般快步而上，生著五根漆黑指甲的右手，閃電一般的向徐大虎臉上抓了過去。
徐大虎經(jīng)方無愧的提醒，心中早有防備，右手向上一抬，擋住了這一爪，但是這女人速度極快，一擊不中立刻變招，一個照面下來，就用她漆黑的指甲，在徐大虎的胸前留下了四道深深的血痕。
“哈哈哈！也不怎么樣嘛！”鬼母怪笑一聲，退到了一邊。
徐大虎皺眉看了自己胸口一眼，說道：“我只是捕快而已，不想做一些無謂的爭斗，你若是只是想借我成名，那便就此離開吧，你已經(jīng)傷到我了?！?p> “借你成名？你還有什么名聲是值得我在意的？”
方無愧看著徐大虎胸前黑氣縈繞的傷口，忍不住說道：“師父！這個女人手上有毒，根本就是妖怪，快拔劍吧！”
“有毒？”徐大虎在自己胸前傷口處一看，果然有黑血滲出，大驚之下，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哼！”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虧你還說著斬妖除魔呢？怎么招子還不如一個小娃娃亮，連他都看出來我并非常人，你竟然還問我！”
徐大虎驚道：“你竟然是妖怪？”
“錯了，我不是妖怪，是鬼母！這周圍的小妖、小鬼都是我的手下，你殺了我的手下，我來找你報仇，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鬼母說著，便又向前走了一步，還沒動手，一陣漆黑的妖氣便彌散了出來，讓人不寒而栗。
“鬼母！”方無愧瞬間想到了電視中那個最終BOSS，沒想到，他們這么早就已經(jīng)有了過節(jié)了。
“好個鬼母！”徐大虎面色一肅，握住了斬妖劍的劍柄，說道：“那只穿山甲是你的手下，那么這些天來城中失蹤之人，也是你的手筆了！”
鬼母輕輕在自己脖子上撫摸了一下，自以為妖嬈的說道：“不過是幾個血食而已！能死在我的手下，他們也不枉此生了！”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看劍！”
徐大虎渾身氣勢一變，斬妖劍猛然出鞘，整個人如猛虎下山一般向鬼母猛撲過去。
用的是斬妖劍法中最犀利的斬妖式！
鬼母還不知道斬妖劍的厲害，同樣正面迎上，竟然徒手向斬妖劍抓了過去。
她的手臂經(jīng)過祭煉，刀槍不入，就算是人間最鋒利的鑌鐵利器也無法傷到分毫！
但是這斬妖劍，又豈是尋常利器而已？！
在手掌于劍刃相觸的那一剎那，斬妖劍上金光一閃，‘嗤！’的一聲，將鬼母的手掌干脆利落的砍成了兩半。
劍光之下，如切腐木！
“??！”鬼母散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整個人化作一團黑煙急退而去。
徐大虎斬妖劍一豎，說道：“哼！果然是個妖孽！”
慕娥也是一聲驚叫，躲在了方無愧的身后。
受此一劍，鬼母終于不能維持幻術(shù)，現(xiàn)出了原形。
“好厲害的劍！”鬼母捂著手掌，斷口處黑氣翻涌，良久之后，才將參與的劍氣抵消。
徐大虎毫不停歇，揮動斬妖劍直劈下去。鬼母不敢硬接，只好扭轉(zhuǎn)身形，暫避鋒芒。
二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戰(zhàn)斗風(fēng)格，鬼母的速度極快，輾轉(zhuǎn)騰挪之間猶如鬼魅，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
但是徐大虎也不是弱受，一把斬妖劍大開大合，舞得虎虎生風(fēng)，盡管抓不到鬼母的位置，但是憑借斬妖劍之利，一套斬妖劍法胡亂舞動下來，也讓鬼母無從下手。
方無愧和慕娥多在旁，一起看著院子中的戰(zhàn)局，兩雙眼睛閃閃發(fā)光。
只是方無愧還是有些奇怪，徐大虎的斬妖劍法，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鬼母越打越心驚，倒不是徐大虎有多厲害，實在是斬妖劍對她的威脅太大了。
感受著斬妖劍的鋒芒，鬼母不由得一陣慶幸，幸虧在前些日子擊殺城隍之時，徐大虎并不在這里，否則的話，單單是這把劍就夠她頭疼了。
“但是！今天非要這徐大虎殺了不可！”鬼母的決心堅定了起來。
從徐大虎的劍法來看，最多只是初出茅廬的水平，根本還沒有大成，而且他正值壯年，如果不能立刻殺死的話，往后十幾年只會越來越厲害，如果真讓他練成了劍法，只怕又是一根定海神針，她想做什么動作就艱難了！
想通此關(guān)節(jié)，就算是生性謹(jǐn)慎的鬼母，也熄了‘試探清楚后，改日再戰(zhàn)’的想法，而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圍繞著徐大虎游斗起來。
漸漸地，徐大虎的速度慢了下來。
受限于天資，徐大虎的正一真經(jīng)都沒有大成，怎么可能是鬼母的對手呢？
鬼母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攻勢更急，徐大虎多次閃避不及，被狠狠的抓了幾下，而鬼母的抓傷帶毒，幾次下來，徐大虎的速度就更慢了。
幸虧斬妖劍對邪物的克制實在太強，每到千鈞一發(fā)之際，徐大虎大范圍的一揮劍，便可解了自己的危局，只是這樣一來，法力的消耗既然加劇，長久下來，必然落敗。
“不好了！”方無愧的眉頭緊緊擰了起來，一旦徐大虎落敗，他們的后果如何，根本就不敢想象。
方無愧再也看不下去了，讓慕娥躲在客廳內(nèi)一根粗大的門柱后面，對她說道：“你就站在這里，不許動，知道嗎？”
“嗯！”慕娥很乖巧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年紀(jì)小，但是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胡鬧。
安頓好慕娥，方無愧連忙沖到前院，大聲喊道：“師父！右前方！四平八穩(wěn)！”
一直抓不到敵人衣角的徐大虎正手足無措，一聽到指揮，一招四平八穩(wěn)立刻使出，竟然立刻見效，將鬼母的左臂劃出一道血口，顯出形來。
斬妖劍法強在運氣法門，劍法招式方面古拙簡練，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從這兩天徐大虎對他的教導(dǎo)，以及剛才所用出的斬妖劍法來看，他的劍法還是太過古板，根本就沒有從那簡練的劍招之中脫胎出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方無愧指揮起來，反而非常方便。
“正前！六合歸一！”
“背后！四平八穩(wěn)！”
“前方！”
“左側(cè)！”
……
方無愧一開始指揮，徐大虎的斬妖劍便再次凌厲了起來。
一時之間，鬼母竟然再次束手束腳，根本無法取得分毫戰(zhàn)果——她的身影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神鬼莫測，但是在方無愧看來，卻是有跡可循的。
“好哇！我就先殺了你！”
幾次三番之后，鬼母一怒，忽然舍棄了徐大虎，整個向方無愧沖了過來。
但是方無愧雖然習(xí)武時間尚短，正一真經(jīng)卻已經(jīng)修煉到了第六層，絕對不是尋常小孩兒可比的，加上這段時間已經(jīng)看清了鬼母的路數(shù)，身體一竄便躲了開來。
“烈火燎原！”
但是這一下雖然沒有建功，卻把徐大虎嚇得不輕，連忙提劍趕來救援。
鬼母又追著方無愧打了兩下，卻都落在了空出，心中頓時大驚。
一個徐大虎都已經(jīng)讓她警覺了，方無愧年紀(jì)更小，一旦讓他成長起來，自己的任務(wù)真的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了。
心思電轉(zhuǎn)間，鬼母忽然在方無愧的站定，笑道：“小丫頭出來了，我先殺了她也一樣！”
“什么！”方無愧大驚，連忙向慕娥藏身住處看去，但是還沒看到結(jié)果，便覺得胸口一疼，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方無愧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力量自胸口傳出，破開肉體，直接傳到了丹田里面，那森冷的寒氣，仿佛連呼吸都要被凍住了。
“黑山裂！”鬼母將自己完整的手收了回來，微笑著說道：“中了我這一掌，你的徒弟就丹田破碎，今生再也不能修煉了，哈哈哈……”
“無愧！”徐大虎目眥盡裂，提劍便向鬼母砍了過去，可惜暴怒之間，有失章法，反而不能給鬼母造成多大的傷害！
“師父！我沒事！”方無愧捂著肚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掌徒有其表！我還好好的！”
“什么？”鬼母用她那猙獰的面孔看向了方無愧，冷笑道：“既然這樣，就讓你再試一下！”
說完，又是一掌打在了方無愧的胸前。
這一次方無愧早有預(yù)料，對著一掌不閃不避，生生受了，同時鼓起所有的內(nèi)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師父！斬妖式！”
徐大虎虎撲而來，一個斬妖式直劈而下，金色的劍光直接穿透鬼母的身體，在院落中的假山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
鬼母慘叫一聲，完全變成了一股黑煙，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逃了！
徐大虎顧不得去追，連忙將方無愧扶起來問道：“無愧！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我還好！”方無愧嘴上說著，卻感覺胸口一陣氣悶，身體冷的直打擺子。
徐大虎用內(nèi)力在方無愧的穴道中一注，立刻便感覺到了那股陰冷的氣息，驚慌的說道：“胡說！這怎么能叫還好呢？”
“真的沒事！”方無愧說道：“我可以感覺到這股力量，就像那粒妖丹一樣，是可以被我吸收的！”
這并不是在說謊，鬼母的掌力實在是太過陰冷，而且直接沖向了他的丹田、氣海，本來是讓他今后都不可能再修煉的，但是當(dāng)這股寒氣流經(jīng)手腕上那個閃電形傷痕的時候，卻自動減弱了一分，剩余的則全都變成了可以讓他吸收的內(nèi)力。
也就是說，鬼母的這兩掌，不但沒有傷到他，反而像是幫了他，就像是給他傳了一股內(nèi)力一般，只是這吸收的過程稍顯痛苦罷了。
慕娥聽到前面的動靜，再也忍不住了，從客廳的柱子后面跑了過來。
“慕娥！”徐大虎連忙對她說道：“快去叫你娘過來！”
“嗯！”慕娥一點頭，連忙向后院跑去。
等慕娥一離開，徐大虎再也忍不住了，一低頭，吐出一口血來。
他的實力畢竟不如鬼母，在之前的戰(zhàn)斗之中，已經(jīng)被傷到了。
等師娘過來之時，徐大虎和方無愧已經(jīng)雙雙昏迷過去了。
……
當(dāng)方無愧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在他的房間之中，一回頭，又看到了慕娥那雙漆黑的大眼睛。
“你醒啦！”慕娥笑了起來，隨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身上還疼嗎？”
這情景，讓方無愧想到了第一天到這里的時候，似乎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也是慕娥。
“不疼了！”方無愧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身體中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完全平穩(wěn)了，第六層的正一真經(jīng)蠢蠢欲動，似乎只要有一個口訣，就突破給你看看。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方無愧這奇特的體質(zhì)，畢竟不是誰都可以把任何能連收為己用的。
“嘻嘻！太好啦！”慕娥輕輕的攢住了手里的飴糖，既然方無愧不疼，這糖就可以自己吃了！
方無愧笑了一下，說道：“我?guī)煾改?？他怎么樣了？?p> 一說起徐大虎，慕娥的臉蛋兒便皺了起來，說道：“我爹還在床上睡覺呢！而且喝了很苦的藥！娘太壞了，還騙我喝……”
“哈哈！”方無愧忍不住笑出聲來，牽住慕娥的手說道：“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
在家中的主臥，師娘才剛伺候徐大虎睡下，見方無愧過來，就和他解釋了一番。
徐大虎的身體大致無礙，只是虧空的太過厲害，需要靜養(yǎng)三個月，方能恢復(fù)正常。三個月內(nèi)，絕對不能有任何大動作。
師娘帶方無愧出來，本意是想讓徐大虎多休息一會兒的，但是他畢竟是個勞碌命，才剛躺下沒多久，便有衙門里的捕快來問詢了。
徐大虎今天沒有去當(dāng)值，可是有不少人不放心了。
這種事情，師娘也不能多說，只好將徐大虎又叫醒了。
徐大虎醒后，對來的捕快說了鬼母被斬之事，順便將衙門中后續(xù)的工作也安排妥當(dāng)。
沒一會兒，那個捕快便一臉喜色的從徐府離開了。
方無愧和師娘一起從頭聽到了尾，見那個捕快離開之后，師娘忍不住擔(dān)心，說道：“那妖怪那么厲害，不會有什么同黨吧！”
徐大虎自信的說道：“不會的！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地界怎么可能有兩個頭目，如今那個鬼母被我砍傷，不管怎么樣，城中都會安靜一陣子的。”
“那就好！”師娘松了口氣，說道：“自從你回來就是一直累著，這次剛好趁機休息一下?！?p> “嗯！”徐大虎點了點頭，又對方無愧說道：“無愧，你的身體真的沒事了？”
“沒事！”方無愧笑道：“我還想問師傅要正一真經(jīng)第七層的修煉之法呢！”
“這個不著急，你的基礎(chǔ)太過薄弱，還需要好好磨練一番！”徐大虎說完，又說道：“不過我有一件事情，倒是想問問你，昨天我和鬼母大戰(zhàn)，她的身法詭譎，連我都抓不到頭緒，怎么你不但可以看清，還能指揮我作戰(zhàn)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方無愧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因為我的視力天生就比較好吧！我在夜里看東西和白天都沒什么兩樣的，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那個鬼母過來的時候，我看到她明明就是一副母夜叉的丑陋模樣，但是你和慕娥剛開始卻都說她很漂亮……”
徐大虎意外的問道：“你一開始看她就是母夜叉的模樣？”
“沒錯！”方無愧點頭。
徐大虎一聽，從自己的枕頭之中掏出一個暗格，打開來對方無愧問道：“無愧，你看著里面是什么？”
方無愧看了一下，說道：“就是一塊兒尋常的破布??！”
“哈哈！”徐大虎笑了起來，忍不住說道：“無愧??！你的眼睛果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