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接著他的話繼續(xù)道,“不是我偏心,司澈這孩子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優(yōu)秀,要說有什么不好那也就是他太好太懂事了,事事都為人著想,他奶奶也因此更心疼他。
他奶奶臨走前跟我說了,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司澈結(jié)婚,她一直希望司澈將來能找一個好妻子,能懂他愛他,能走進(jìn)他的內(nèi)心……”
老爺子越說沈杳杳的心情越復(fù)雜,她雖然也很同情靳司澈的遭遇,畢竟從家庭這方面她就感同身受,可是要說懂他愛他,走進(jìn)他的內(nèi)心,這對她來說有些不切實際啊。
“這項鏈?zhǔn)撬棠膛R終前留下來的,她囑咐我一定要親手交給司澈未來的妻子手里,這不是一份簡簡單單的禮物,這是他奶奶的一份期許,你明白嗎?”
老爺子這一生也很愛自己的妻子,年輕時她跟著自己吃過了不少苦,后來苦盡甘來了,可是她卻不能陪他安度晚年,先走了。
她在臨終之際留下的這些心愿,他又如何不能替她完成?
他心里清楚這兩個孩子雖然是聯(lián)姻才走到一起,可是他如果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他又能如何讓靳家有今天呢?
沒有感情不要緊,有的時候一見鐘情真的比不上日久生情,當(dāng)生活把你的棱角磨平的時候,這時候的彼此才能看清對方最真切的一幕。
如果真的不行,他自然也不會強(qiáng)行將他們綁在一起……
時間不早了,靳老爺子就留他們二人在老宅住下來。
沈杳杳拿著項鏈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里,坐在床邊發(fā)了五分鐘左右的呆,終于一道“咔嚓”的開門聲將她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迎著恰到好處的光線,她抬頭看了眼靳司澈,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明明知道他有意收購沈氏卻不告訴她而生氣,可是聽了靳爺爺?shù)哪欠捄笥钟行┩樗?p> 還有這項鏈,這么貴重的東西居然就給她這馬大哈了。
哎呀,好頭疼!
她煩躁的拿手捶了下頭,靳司澈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立刻居高臨下的覆蓋了下來,低沉道,“別捶了,已經(jīng)夠笨的了!”
“這是什么?”下一秒他看到她手里的盒子,提眉疑惑道,“爺爺給你的?”
她還沒來得及生氣注意力又被拉了回來,沖他點點頭,“是啊,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那這樣吧,我把這項鏈還給你,你替我收著,太貴重了我怕到時候弄丟了那可就太對不起你爺爺奶奶了?!?p> 靳司澈看了那項鏈一眼,眸光沉了下,也不接,“既然是爺爺送給你的那你就收著,我如果再從你這拿回去像什么話,怕弄丟就找個地方放好,又沒人讓你每天戴著!”
這話倒是不假,沈杳杳想了想這么貴重的東西她得日后存到銀行的保險柜里,這樣不怕她弄丟了也不怕被人偷了。
她正想的入神時,余光看見男人的身影朝浴室里走去。
她連忙叫住他,然后小小的身體擋在了他面前,神情有些緊張,“喂,你進(jìn)浴室干嘛?”
靳司澈仿佛聽到了一個智障般的問題,笑不起來,嘴角慵懶的抬了下,“進(jìn)浴室除了洗澡還能干嘛?”
“你,你要在這里洗澡?”沈杳杳詫異,可是傭人告訴她這里今晚是她住的房間啊。
靳司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那小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zhuǎn)著,他抬手毫不留情的在她腦門上戳了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現(xiàn)在是在老宅你還想在爺爺眼皮子底下跟我分房睡?”
這樣是不太好,可是……
她咬了下唇,糾結(jié)起來,“可是我習(xí)慣了一人睡一張床啊……”
最主要是她從沒跟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過,而且她睡姿又不好,想想就覺得變扭。
靳司澈看到她咬唇的模樣就覺得有些可愛,然后也忍不住打趣她,身子就近靠在浴室門旁,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那你就再習(xí)慣習(xí)慣兩個人睡一張床啊,剛才在樓下不是還聽說你要跟我三年抱倆,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他語氣里滿是戲謔和嘲諷,沈杳杳有種奇恥大辱被人挖了出來一般,還沒完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