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嘩嘩……”
雨越下越大了,時不時還伴著幾聲雷鳴。
一時之間司徒望著窗外出神,看著那一簾雨幕,道:“雨取于下土,往往天空,又落于地,這一生反復(fù)皆是如此?!?p> “那我呢?我的一生又是怎么樣的?”一時之間司徒居然不知道該干什么。
司徒感覺這個世界仿佛變得陌生起來,它在排斥著自己,天地之大,司徒居然找不到一處“容身之地”。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司徒也聽聞了太多的秘密了,讓他一時間感覺非常的迷茫。
回想一下,來這十八個年頭了,自己可有一件事是憑心而為之的。
沒有!完全沒有!
自己曾經(jīng)何時不也是夢想著,當歌縱馬,快意江湖,年少輕狂,憑一腔熱血而為之。
可到頭來,卻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陰險狡詐,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為一已私利卻屠人全家,不管男女老少一律皆不放過,尤其是那些少年。
有的少不經(jīng)事懵懂的融入這個世界,有的甚至還在襁褓之中幼兒,自己卻將屠刀殘忍的伸向了他(她)們。
每當看著那些少年的目光,司徒都會隱隱約約的從當中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自己每次還說著這是為他們好,這個世界太殘酷了,他們不適合生活在這個世界。
可細細想來,自己莫不是害怕了,害怕這些少年帶著仇恨而成長著,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妖禍之害?不過是當權(quán)者的游戲罷了,而自己似乎也沒有評價他們的資格了,如今的自己不正是所謂的當權(quán)者中的一員嗎……
“我這是如何?惡者的救贖嗎?真是可笑!”
司徒不禁為自己發(fā)笑,看著自己的那纖細而白哲的雙手,早已被染上了紅色,不管洗的再白,也改變不了他已經(jīng)染血的事實。
這些年司徒自身的變化,就連司徒他自己,也不太認識所謂的自己了,司徒或許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是陸思遠這個穿越者,還是被這個世界同化的原住民公孫途,亦或者是司徒。
自己活的很累,真的很累,是心累,就算把一切交給手下打理,自己不也是不放心嗎。
把手上的權(quán)利一分為三,讓他們相互制衡著。
也許正如心魔所說,自己不過就是個欺世盜名之徒,有些話說的再漂亮,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借口!
“唉,我似乎該回去了!”司徒長嘆了一聲,也不顧有多高直接翻下窗沿。
“我操!這么高的嗎?”當司徒翻下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三樓大概有十米高左右。
“靠!”司徒在空中強行控制著自己翻了個跟斗,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以不至于摔得個狗啃泥。
一滴滴清涼的雨水落在了司徒身上,司徒不禁打了個冷顫。
“傘呢!?”司徒想從脖子上的儲物戒指之中拿出雨傘時,司徒這才想到自己一般不用雨傘。
“靠!平時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到關(guān)鍵時候什么都沒有!算了還是靠我自己吧!”
司徒手上藍光一現(xiàn),手背上多出了一個黑色方塊紋身,司徒將手心對準了自己。
五指頂端出現(xiàn)了五個光點,相互連接形成了一個光屏,光屏發(fā)出一陣藍色的光芒,掃描著司徒的全身。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司徒仿佛從頭到尾換了個人似的,華麗的黑金勁服變成了青白色的紋碧竹儒服。
腰間溫玉相襯,頭上的紫金雙龍冠成了一根古樸的烏木發(fā)簪,束縛著那一頭柔順的黑發(fā)。
手上多出了一把上繪白鶴旋于傘面,白木浮雕雙龍柄的油紙傘。
原本菱角分明冷俊的臉龐和五官,也變得柔和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原本的鋒芒畢露,反到看上去如沐春風(fēng),像是個溫儒爾雅的俊俏公子哥。
“竹林雅客.竹下雨,感覺還不錯?!彼就綕M意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品足論頭道。
這套衣服名字叫“竹林雅客.竹下雨”,是司徒系統(tǒng)中的相機程序的拍照功能中一個能力,修改圖片的能力又叫美圖。
可以變換各種款式的形象,這一套“竹林雅客.竹下雨”就是里面的眾多款形象之一。
不過需要付錢,就跟買衣服一樣,司徒想用其中的哪一款形象都得提前付錢。
而且除了改變自身氣質(zhì)之外,沒有任何的鳥用,而且不管怎么變,都離不開司徒的原本樣貌。
所以司徒一直嫌棄著這個程序,變化形象除了氣質(zhì)之外沒多大改變,而且要付錢還不如他的易容術(shù),所以司徒一直沒怎么用……
“細細想來這也不是完全沒用嘛,自動改變氣質(zhì)再加上我的易容術(shù),試問天底下誰能看穿我?”
說著司徒往臉上一抹,一張俊美無比的臉龐,就這么安在司徒臉上。
司徒心有所動,手持油紙傘向著雨慕深處走去,他決定暫時不回去了。
司徒想為自己瘋狂一把,就當祭奠“以前的他”,而給自己放天假。
司徒走在濕漉漉的道路上,狠狠吸了口雨天這新鮮的空氣,“自由的空氣真好,今天就當給我自己放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