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進入光門之中,迎面撲來一股濃郁的靈氣,令得人毛孔都是舒張,這里的靈力濃郁程度要比外面高出數(shù)倍,葉塵打量著光門之內(nèi)的景色,入眼是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道,一節(jié)節(jié)臺階看起來異常的古老,散發(fā)出古樸滄桑氣息,仿若這條古道存在非常久遠(yuǎn)的時間,顯得格外詭異,神秘。
葉塵定睛眺望,這條古道的盡頭處隱約的浮現(xiàn)出一個輪廓,很是模糊,那是什么地方?是天之靈內(nèi)的一方世界嗎?葉塵在心中思忖著。
念此葉塵在沒有遲疑,踏上臺階,然而就在葉塵踏上臺階之時,便是感覺到周圍涌現(xiàn)出濃濃的霧靄,那遠(yuǎn)處的模糊輪廓也是在此刻被霧靄徹底匿去。
葉塵不由的有些狐疑,因為他發(fā)現(xiàn)目力能及的范圍只有腳下的臺階,甚至隨著他的向前那臺階也是都有些模糊,仿若置身于一片混沌中,辨不清方向,看不清前路。
葉塵面色略帶凝重,他自打進入光門中就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四十多人的隊伍也是不小,那么之所以消失,顯然并不是憑空消失而是都踏上了這條神秘的路。
葉塵隨即便是放下了心中的雜念,他知道只有通過這條古道才能抵達此行的目的地,不管這古路上有什么他都必須穿過,隨即便沒有任何遲疑,大步流星向前邁去。
在如同混沌般的霧靄中葉塵的眼睛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只能憑借著直覺向前走去。
葉塵越走心中的狐疑就是越重,他的速度很快,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會遇上同來之人,然而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卻沒有遇上任何一個人,這不禁叫葉塵有些疑惑。
不過葉塵并沒有停下來,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感覺身體都是有些疲憊,葉塵越走越感覺不對勁,他肉身經(jīng)過洗禮強橫無比,連他都是感覺到陣陣疲憊那么同來之人定不會堅持這么久,應(yīng)該早就遇上了,然而……
有違常理,這里必然有什么貓膩,葉塵停下腳步,沒有在走下去,觀察著如同混沌般的霧靄,睜開重瞳雙瞳中浮現(xiàn)出若凍結(jié)的火焰一般的奇妙光彩,念力擴散出去,他在用精神力感知。
片刻葉塵閉上了雙眼,緩緩的盤坐下來,如同老生入定一般,巋然不動,表情木訥,靈魂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脫離了軀體,飄向一處詭異的黑洞之中,不過這種詭異的變故葉塵自己都是沒有察覺到。
葉塵在精神力的感知下,霧靄散去古路重現(xiàn)眼前,他順著古路前行良久,一座古怪的石碑便是赫然入目,這個石碑古樸無華,也不知道存在多久表面都是有些風(fēng)化,然而那上面因風(fēng)化而有些破損的石刻卻是吸引了葉塵的注意力。
葉塵俯下身定睛觀看著石刻的內(nèi)容,嗯?葉塵有些不明白如此簡單的一幕為何要雕刻留存?
石碑上的雕刻共有九幅,第一幅是一座破舊的茅草屋,第二幅是堆積如山的劈好的木材,第三幅是一個人,這個人看不清面孔,甚至是連老少男女都分辨不清,只能看見他在揮動柴刀劈柴的場景,后面五幅皆是重復(fù)著第三幅的動作,只不過柴刀的位置略微有所變化,最后一幅因為風(fēng)化的太過于嚴(yán)重而看不清,辨別不出那到底雕刻了些什么。
葉塵皺著眉頭,有些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九幅石刻,一頭霧水,顯然很是不解,雕刻之人是要表達什么?還是無聊時的隨性而為?不過葉塵總是感覺著石刻不簡單,不然不可能擺放在這神秘的古道上。
葉塵凝視著石刻看的出神,越看越是心驚訝,葉塵對畫略懂一二,從他莫名其妙的離開塵緣山,來到東郡玄機宗已經(jīng)整整十年,而在這十年中他每思念親人便會提起畫筆作畫,畫工微妙微翹,在不久前他發(fā)現(xiàn)用精神力融入筆墨之中便會給畫帶來一絲靈動之態(tài),面前這幅石刻雖然簡單甚至有些粗糙但是葉塵發(fā)現(xiàn),這九幅石刻卻是一氣呵成,中間儼然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可見雕刻之人那恐怖的掌控力,以及夯實的功底。
葉塵那雙眸中豁然間閃爍出莫名的光彩,在葉塵的注視下石刻就如同有了生命,恍惚間葉塵真的看到一個人在手揮柴刀不厭其煩地劈柴,循環(huán)往復(fù),那柴刀由先前的烏黑隨著劈柴的次數(shù)增加而被磨的雪亮,揮動間晃出耀眼的寒芒刺的葉塵只能微微瞇著眼睛看。
葉塵就如同一個看客一般,在一旁靜靜地觀看著劈柴,葉塵觀察著劈柴人的動作,漸漸地有一種明悟,而就是這種明悟叫他瞠目結(jié)舌,臉上也是爬上了濃濃的震撼,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九幅石刻是人用精神力為刀雕刻上去的?那么雕刻的人到底有多么強大的精神力,堪稱駭人,葉塵嘗試著用精神力為刀在石碑上刻字,然而這石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竟然在吞噬著他的精神力,刀一觸碰便是被吞噬石碑之上沒能留下一點痕跡,葉塵張了張嘴,滿臉的駭然。
石刻中那劈柴人手中的柴刀每一次揮動在空中滑落的軌跡都是一樣的,不會偏離一絲一毫,那被劈開的柴也是大小形狀一模一樣,不同的柴卻能劈的一模一樣,這……葉塵咂舌,極為的震驚,這砍柴人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蘊含著大道的軌跡。
葉塵發(fā)現(xiàn)那把雪亮柴刀滑落之處空間都是被劈開,極為的細(xì)微,然后又飛快的愈合,叫人初瞧不能看出端倪,仔細(xì)觀察卻震撼這驚為天人的一刀。
葉塵心中一動,憑空出現(xiàn)一把柴刀,其長短,大小,模樣,都是同石刻中那把一般無二,這是葉塵以念力匯聚天地靈力而行成的,在葉塵的控制下柴刀也是模仿著石刻中運行的軌跡而緩緩劈下。
靈力凝成的柴刀緩緩劈下,然而卻只是簡簡單單劈下,顯得平淡無奇,葉塵眉頭一皺,喃喃道:“我理解錯了?難道這劈柴人只是簡單的劈柴?不對,那一刀絕對不會那么簡單,定是我沒有領(lǐng)悟那種劈落的軌跡!”說到此,葉塵的臉上便是涌現(xiàn)出堅定的神色。
葉塵不斷地觀察著石刻中柴刀劈落的軌跡,那把靈力匯聚的柴刀也是不斷的模仿著,葉不知道葉塵劈了多少次,只感覺此刻的腦袋都是因為念力的消耗過大而有些眩暈感。
葉塵輕咬牙關(guān),百折不撓,俊逸的臉上盡是不懈,剛毅之色,“我還就不信邪了,我劈不出如此有道蘊的一刀!”
“第十萬刀,給我落!”葉塵大喝一聲,靈力凝成的柴刀第十萬次劈落下來,頓時刀芒如虹,凌厲的氣勢直沖云霄,一股恐怖的波動也是席卷開來,柴刀所落之處就是那空間都是被切割而開,瞬間的扭曲后再次愈合,形成陣陣靈力的風(fēng)暴,以柴刀為中心肆虐四方。
“哈哈哈,成功了!”葉塵看著這一刀的威力,近乎癡狂的大笑,這是一種喜悅的笑聲,他在經(jīng)歷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失敗后,終于是模仿出了石刻中柴刀的劈落軌跡,發(fā)出凌厲帶著恐怖威能的一刀。
葉塵大笑過后,那因欣喜激動而有些得意洋洋的臉,也是平靜了下來他知道他還沒有完全成功,雖然他劈出了強絕的一刀不過他深知這只不過是其形,而其意顯然還沒有領(lǐng)悟。
葉塵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再一次把目光投向石刻,卻發(fā)現(xiàn)原本的動態(tài)此刻又變?yōu)榱遂o態(tài),不管他如何用心觀看也是無濟于事,石刻還是石刻仿若根本就沒有動過一般。
葉塵苦笑著搖了搖頭,太貪心了,能領(lǐng)悟到三分已然是莫大的機緣了,還強求什么!
葉塵也是釋然,同時在猜測著石刻中的人是誰?他的柴刀仿佛都超脫出了大道的束縛,葉塵有一種預(yù)感那看似樸實無華,簡簡單單的一刀,仿若連天地都是可以劈開,大道都是可以被斬落。
葉塵抱住石碑想要連根拔起帶走,“哼??!”然而把吃奶的力氣都是用了出來石碑卻紋絲不動,這叫葉塵也很是頹然,石碑看似半米不足卻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連他合一巔峰,可以手提萬斤之重的肉身也是奈何不得。
算了,有機會再來觀摩,如今首要任務(wù)便是爭奪天之靈造化,盡快的邁入合一境界,好參加天選之戰(zhàn),在這里已經(jīng)耽擱了很長時間,希望能來得及。
葉塵對著石刻中模糊的劈柴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看了一眼最后一幅石刻,這最后一幅石刻到底記載了什么?為何如此的模糊難道真的是因為時間太久遠(yuǎn)風(fēng)化的嗎?還是刻畫之人有意為之?又是誰把石刻放在這,這里又是哪里?太多的疑問縈繞在葉塵心間。
片刻葉塵拋開了心中的重重疑惑,便是又踏上了古道,然而就在他再次上路時卻是感覺一瞬間的失神,詭異黑洞再次浮現(xiàn)把失神的葉塵吸進入,待到在睜開眼睛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盤坐在古道之上。
葉塵只感覺眼睛劇痛無比,用手一摸血淚橫流,葉塵知道這是因為觀摩石刻太長時間,心中越發(fā)感覺石刻的不簡單。
然而叫某些人知道葉塵能觀摩石刻那么長時間,還成功的模仿出柴刀的形,還只是付出了流血淚這般極輕的代價,怕是都會忍不住咒罵一聲,變態(tài)!
葉塵回味方才心中竊喜無比,嘴角微揚,俊逸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心念一動一柄古樸的柴刀便是憑空出現(xiàn),那柴刀緩緩下落當(dāng)中所散發(fā)的波動就是葉塵自己也是一陣的動容,暗暗驚嘆這一刀的強橫。
“這石刻倒是給了我啟迪,念力所作之畫竟然真的可以栩栩如生,可以把靜寂的畫化賦予生命般的動態(tài)?!比~塵喃喃道,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此刻的古道混沌霧靄散去,盡頭的景象也是映入眼簾,葉塵看到了近頭之處浮現(xiàn)一片陌生的世界,這就是天之靈中的世界了吧,葉塵加快腳步穿過古道,進入天之靈的一方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