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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莫上

第六章 帝國元帥

君王莫上 卟嚕左衛(wèi)門 2798 2019-05-05 19:17:27

  “你為何到此?”

  莫問山想起了正題,不由戒備,在這個紫影眾剛走的敏感時刻,又來一個身法奇高的怪人,奇裝異服,還短頭發(fā),多半便是蠻族!

  我也很想知道啊······

  真實的原因就算告知了莫問山,恐怕他也不會信。

  鄭清白嘆道:“在下游歷至此,不期引起老前輩誤會,實在該死?!?p>  這段話我給自己打九分,太有武俠范啦。鄭清白沾沾自喜。

  可在莫問山聽起來實在虛偽得很,他什么事沒見過,什么人沒遇到過,但像鄭清白這般古怪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因為實在沒有見過下半身牛仔褲,上半身T恤的現(xiàn)代人。

  老話講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無名小輩鶴銘壽既無敵意,便也無須與他為難。

  莫問山道:“既然是誤入此處,不若下來暫歇腳,待會兒我遣小徒送你離開?!?p>  “有勞前輩啦?!?p>  鄭清白欣喜,說不定可以打探一些異界的消息。

  “蒼云、白柳,出來吧?!?p>  莫問山朝茅屋里喊話。

  話罷,一個八九歲的男孩和一個十一二歲的羅裙少女怯生生地走了出來,臉色微微雪白。

  “你們把這些渣滓拖出去埋了?!?p>  他不容置疑的下令。

  少女微怯的嗲叫道:“爹?!毕M蝗ジ蛇@樣的粗活。

  莫問山神色嚴(yán)厲,說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我遠(yuǎn)避在此,元慶帝國卻依舊不放心,派出他們最為精銳的紫影眾前來追殺,倘若不是為父秘密突破至武道八階,勉強(qiáng)抵消了年老血衰帶來的影響,今日我一門俱死于此。

  你們身為我的后人,年齡雖小,卻對朱明有義不容辭的責(zé)任。倘若國家危難,獻(xiàn)命奉身應(yīng)是常理,豈可因禍福而避之。早些見血,早些見到死人,你們便能提早體會朱明與元慶之間是何等深仇大恨!龍?zhí)J大陸雖大,卻容不下兩個帝國生存,二者必有一殞,戰(zhàn)爭才能結(jié)束。假使你們不努力,那么消失的便會是朱明!”

  “弟子明白,弟子定會為朱明肝腦涂地,死而后已?!毙⌒〉哪泻S地有聲道,稚嫩的臉蛋上充滿認(rèn)真。

  少女還是很不樂意,卻也垂下頭,“聽從爹爹吩咐就是?!?p>  李蒼云不到十歲,胳膊十分纖瘦,這樣的孩童力量本該不大,但他卻輕易拖起了一具成年人的尸體,放置到了莫白柳從屋后拉出的板車上。

  五具尸體全都是李蒼云丟到板車上面,莫白柳只在一旁等待,習(xí)以為常,這小孩似乎是天生神力。

  收拾好尸體,也是李蒼云主動拉起板車,毫不費(fèi)力地便拖出了院子。莫白柳嘟著嘴,悶悶不樂的跟在車旁。

  鄭清白恰巧趕到,李蒼云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便埋頭拉車。倒是莫白柳驚奇的瞪大眼睛,看個不停,沒見過這般稀奇裝束的人,甚至走過后,還回頭看。

  對此鄭清白只能微微一笑,倘若一個古人走在公路上,一定也會引得旁人側(cè)目。

  莫問山見他來了,拱手道:“請入堂中用茶?!?p>  自己能喝茶嗎?鄭清白不知道,但自己能踩地,能碰竹子,似乎能接觸一切不傷害到自己的實物。

  他心里不禁又起了疑惑,這里是夢,還是真實的歷史。

  自己是在別人執(zhí)念編織的幻境中,還是以虛身來到這個世界以前的時間?

  迷,又是一個迷······

  “前輩客氣了?!编嵡灏椎?,同莫問山進(jìn)了屋。

  “不知鶴公子來自何處?”

  莫問山一邊走,一邊詢問,探鄭清白的底。

  “山野偏僻之地,不堪一說。”

  鄭清白微笑著打哈哈,總不能說我來自地球吧,那樣老爺子怎么會信!

  莫問山露出了然的微笑,果然是蠻族野人。忽而,他又問道:“不知鶴公子可知元慶鶴家?”

  額······

  這是在考驗自己嗎?

  鄭清白眨眨眼,搖頭道:“沒聽說過,我只曉得那一個鶴銘壽,他劍法不錯?!?p>  這句話似有點(diǎn)評的意思。

  莫問山氣沉丹田,盡量使自己不失態(tài),但臉卻漲紅了。鶴家鶴銘壽一代人屠劍豪,縱然是敵人,也是值得敬畏的敵人,他只在戰(zhàn)場殺人,除此外絕不枉殺無辜,而且他只主動獵殺擁有修為的士卒。

  凡是被鶴銘壽遇見的人,皆無幸免,由是他的長相一直成迷??v然是在元慶帝國內(nèi)部,他也佩戴著一張鐵面具。傳言鶴銘壽只有在殺人時才會摘下面具,讓死者記住······

  人們對鶴銘壽的印象永遠(yuǎn)都是一襲染血的白衫和一柄劍。

  所以每當(dāng)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白衫劍客,朱明軍都會未戰(zhàn)先跌士氣。

  而這樣一個劍法卓絕,可稱為豪的人,卻在鄭清白口中只是一個劍法不錯!

  “你見過那個鶴銘壽?”莫問山還是憋不住問道。

  鄭清白輕描淡寫道:“對呀,見過一面,他沒奈何得了我。”

  “小子!”莫問山突然發(fā)怒,“休要胡說!鶴銘壽乃是當(dāng)今劍豪,鶴家家主,死在他手上的朱明將士數(shù)以千計。何以在你口中只是劍法不錯!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能耐!”

  怎么生氣了?

  鄭清白不解,自己觸怒到了他嗎?可這是實話??!

  這是自己對你唯一的實話,你怎么就不信了呢!

  說個實話就這般困難嗎?

  “可我遇見他時,他自報名號,言及劍下死者是一千兩百多人?!?p>  鄭清白決定實話實說,不跟這老頭兒計較。

  莫問山驟然站住,皺眉問道:“小子,你今年多少歲?”

  “你問這個干嘛?”鄭清白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澳汶y道不知道男人的年齡和女人一樣都是保密的嗎!”

  莫問山?jīng)]搭理他,佇立在原地獨(dú)自沉思,臉色緩緩冰冷陰沉。

  這老頭子是知道什么嗎?

  還是說昨夜遇到的鶴銘壽是年輕時的鶴銘壽,而此時的鶴銘壽已是壯年成名的鶴銘壽。

  倘若兩件事之間有聯(lián)系,豈不是一個完整的時間環(huán)。

  那么自己就是在真真切切的影響著這個異界的歷史進(jìn)程。

  已有的便是注定的。

  也或許自己沒有改變歷史,而是時間的軌道就是如此,自己的穿越也是注定。

  鄭清白一時思緒雜亂,聯(lián)想到了很多。

  “請吧?!?p>  莫問山卻突然偃旗息鼓,不再詢問,只是神色落寞了許多。

  鄭清白被他搞得摸不清頭腦,這老頭兒到底是知道什么,還是不知道什么?這很費(fèi)解??!你藏著掖著干嘛呀!大膽的問出來好啦。

  “不知前輩以前是做什么的?”

  鄭清白尋找話題,他也不好直接詢問,只能想辦法旁敲側(cè)擊。

  “以前嗎?”莫問山緬懷的一笑,說道:“我是朱明帝國的元帥,干了幾十年,不想死在崗位上,就告老隱退了。”

  “失敬,失敬。”鄭清白心想應(yīng)該是如此說,然后問道:“那老元帥知道那個鶴銘壽了?”

  莫問山搖搖頭,苦笑道:“那時候我已不大管前線的事,只在后方負(fù)責(zé)督運(yùn)糧草,曾聽到過幾次元慶鶴銘壽的名字,都是在我軍蒙受重大損失的時候?!?p>  鄭清白不再問下去,聽出了莫問山不愿談及他。

  “不知公子修為幾階?”

  莫問山笑呵呵的問。

  “實在慚愧,還未入品。”

  鄭清白謹(jǐn)慎的回答。

  莫問山腳步又是一頓,瞟了一眼鄭清白,卻沒有再多說。

  這鬧得鄭清白心里發(fā)慌,老頭兒絕對是知道了什么。

  “前輩,難道就不疑惑?”

  他小心翼翼的問。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什么好疑惑的。”

  莫問山很大方的說。

  鄭清白覺得現(xiàn)在的莫問山變得老辣沉穩(wěn)了,不再是剛見面那個大大咧咧,喜形于色的爽快老頭兒了。

  “前輩就沒什么想問的?”

  他還是先沉不住氣。畢竟這種我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卻裝作我不知道,很是讓鄭清白心里抓癢,若是不撓還會越來越癢。反正莫問山威脅不到自己,不若就慢慢敞開了說。

  “沒有,沒有,難道公子有什么想說的嗎?”

  莫問山緩緩搖頭,始終噙著微笑,目光平淡卻直接端詳著鄭清白,無形的施加壓力。

  老狐貍!

  “也沒有!”

  鄭清白很氣,自己松口了他還要釣著胃口,想完全占據(jù)兩人間的主動。自己還沒有傻到完全令這老頭兒任意拿捏的地步,你要如此,大家就一拍兩散。我大不了忍著癢,反正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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