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廬山腳下,蘇昌突然停下了腳步,蔡思琪也是止住了笑聲,目光望去,只見簡云健站在路邊,瞇著眼睛,滿臉猥瑣的望來。
“瘋子頭呢?我昨晚好像見著他走了,這么急匆匆的,他去哪了?”簡云健說道,“這么多年了,我可不曾見他這般的著急啊?!?p> 蘇昌見他一上來便聊起了瘋子頭,但是在簡云健的嘴角上,蘇昌察覺到了一絲危機(jī)。
蘇昌將蔡思琪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微微一笑道:“瘋子頭自然是有要事去辦,不知劍醫(yī)前輩為何來此?”
“呵呵,我在這廬山住了這么多年,你說我來此為何?”簡云健冷笑一聲,“我說這廬山是我的,也不為過!”
“這是自然,廬山是前輩的,那在下先行告辭了?!碧K昌拱手道。
可是簡云健一步踏出,擋住了蘇昌的去路,手指已經(jīng)觸碰到了蘇昌的身體,根本不容蘇昌反應(yīng),蘇昌已經(jīng)被點(diǎn)了穴位。
“前輩!你要做什么!”蘇昌怒道。
“嘿嘿,我要做什么?等會你就知道了?!焙喸平∞D(zhuǎn)眼朝著蔡思琪望去,眼中帶著一股不可言狀的欲望。
“你……你要做什么!”蔡思琪害怕的拉著蘇昌的衣角,腳步始終沒有動彈。
簡云健伸手朝著蔡思琪一把抓去,嘴上說道:“昨晚的新婚之夜可還快活,哈哈哈——”
蔡思琪更無逃脫的可能,被簡云健點(diǎn)住了穴位。
簡云健的手指劃過蔡思琪細(xì)嫩的臉頰,頗為享受的說道:“放心啦,我對有夫之婦不敢興趣,我可是喜歡黃花大閨女的?!?p> 蔡思琪聞言,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前輩,你究竟要做什么?”蘇昌冷聲道。
“等會你自然就知道了?!焙喸平еK昌兩人匆匆的趕回自己的住處,那間茅草屋。
剛進(jìn)屋子,蔡思琪就聞到了一股臭味,眉宇間緊促,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但是甚是反感。
蘇昌身體雖然不能動彈,但是他的目光仔細(xì)的查看四周,屋內(nèi)極為簡單,只有兩根梁柱,連一張床都沒有,中央寬大的臺板極為顯眼,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久久揮散不去的血腥味。
“是尸體的味道……”蘇昌的心中猜測道,嘆了一口氣,“這該如何是好,這簡云健看著就不是好人,今日恐怕要命喪于此……”
簡云健將蘇昌兩人一左一右的扔在了臺板上,就好像是兩只等待宰殺的豬。
“你們要是能睡著便睡一會吧,省得感覺到痛?!焙喸平≌f著,從墻上的布袋里抽出了兩把刀,一把寬厚,像是砍骨刀,一把細(xì)小,像是匕首。
蔡思琪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蘇昌,但是無奈腦袋無法動彈,她的眼淚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哇哇的哭道:“相公,沒想到我們才做了一日的夫妻,今日就要共赴黃泉了?!?p> 蘇昌的心思沉重,他在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希望借以內(nèi)力沖破自己的穴位,可是蘇昌自身內(nèi)力幾乎全無,外來的內(nèi)力全被那紅嶺山老者封住,他想要沖破穴位難比登天。
“其實(shí)也不用嚷嚷,你們倆還不一定會死,我要將你們的肉皮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割開,殺豬見過嗎?就是那樣的?!焙喸平≡谶吷稀斑沁恰钡哪サ?,“割開皮肉之后,便是要看看你們的五臟六腑,然后將你們的兩人的心臟交換一番,我倒是很想瞧瞧你們能不能活,活下來后還是自己嗎?”
蘇昌感到一陣涼意,交換了心臟,這還能活嗎?這哪是什么劍醫(yī),完全就是賤醫(yī)!
但是簡云健此時已經(jīng)磨好了刀正邁步走來,這腳步聲被蔡思琪聽在耳中,格外的恐怖,她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開始打哆嗦,可隨后用余光看了蘇昌一眼,心中又是安定了下來。
“相公,咱們怕是要在一對鬼夫妻啦,就算做鬼,你也不能負(fù)我?!辈趟肩鞯哪樕下冻鎏谷坏男?。
蘇昌沉聲道:“不會的,我們都不會死的,我說過,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會受任何人的欺負(fù)?!?p> “嘿嘿小子,你有這份心在,這姑娘必定感動的要哭了?!焙喸平∽呱锨皝?,手中細(xì)刀的刀尖已經(jīng)指向了蘇昌的胸口。
簡云健在蘇昌的身前比劃了兩下,笑嘻嘻的說道:“我待會動作可要利索些,你可不能大嚷大叫的打擾到我,不然你可活不下去了,若是只剩下了這個貌美如花的夫人,那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來了?!?p> 蘇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全身暗自發(fā)力,心中已是下定了決心,必定不會讓蔡思琪受到任何的委屈。
“啊——”蘇昌突然痛苦的大叫起來。
簡云健疑惑的撓撓頭,說道:“我這還沒動手,你怎么就叫起來了呢?”
蔡思琪滿臉的憂色,可是無法看清蘇昌那邊的狀況,連忙問道:“相公!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混蛋對你動手了!”
“你可別亂說,我這刀子還在手上呢?!焙喸平∨e手揚(yáng)了揚(yáng)鋒利的細(xì)刀,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沒開始。
蘇昌的滿臉漲紅,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身體正在承受著撕裂般的痛楚,經(jīng)脈一寸寸的開始張裂,皮膚底下甚至滲出血來,全身成片成片的呈現(xiàn)出殷紅之色。
簡云健疑惑不解,伸手朝著蘇昌的手腕抓去,喃喃道:“難道你這小子要自斷經(jīng)脈,先走一步不成?”
而就在簡云健的手指觸碰到蘇昌手腕的時候,一股強(qiáng)大無比的內(nèi)力竟朝著他沖擊而來。
“嘭!”簡云健的身體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梁柱上,體內(nèi)的鮮血翻滾,吐出一口血來。
蘇昌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蔡思琪聽得身子都在打顫。
“啊——”此時的蘇昌生不如死,他震斷了自己的數(shù)根經(jīng)脈,導(dǎo)致那老者的封力已經(jīng)破除,可體內(nèi)有著三道內(nèi)力不斷的肆意流動,五臟六腑都好似要被碾碎了一般。
蘇昌的穴位已經(jīng)被沖破,他無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解開了蔡思琪身上的穴位。
“相公!”蔡思琪哭紅了雙眼,見蘇昌這般模樣,心好似被揪著了一樣。
“無礙,咱們快走?!碧K昌被蔡思琪攙扶著起身,蔡思琪突然抓起了那把留在臺板上的砍骨刀,雙眼怒意彌漫,看向了癱倒在地上的簡云健。
簡云健如今也是站起來都費(fèi)力,他沒有想到蘇昌的內(nèi)力竟如此深厚,一擊便使得他無力動彈,他看著步步緊逼的蔡思琪,連忙求饒道:“別別……別殺我!請二位高抬貴手!”
“我知道他受的是什么傷,他的體內(nèi)有多股內(nèi)力相沖,并且經(jīng)脈中藏有寒毒,若是不今早將內(nèi)力卸除,他必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