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我沖著他微微一笑,這家伙還不錯嘛,竟還將我以公主抱的恣勢抱在懷里。這兩世還是頭一遭,感覺還不賴。
這么一個美男大叔,又養(yǎng)眼,偶爾還有點小溫暖,先享受一下。我美滋茲地轉(zhuǎn)了一下身子,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
砰的一聲,我被重重往地下摔去,我一個翻身,輕輕一跳,腳尖在小店的桌子上一點,就這樣輕飄飄地落了地。我對自己的一系列動作十分滿意,終于不再那么狼狽了,身輕如燕就是好?。?p> “你看啊,剛才明明不是挺好的嗎?你偏要做出兇神惡剎的模樣,怎么這么不討喜,怨不得這么些人不想嫁你。大叔,知道溫柔是何物否?”
我一邊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樕⒓t的方允華,一邊埋汰他,這人就欠收拾。
這人一路圣賢書讀著,可能從沒遇著過自己這樣的,所以完全有點蒙圈。
“看來你是不餓,那你就自己上樓去吧,我去點餐吃飯!”
說著完全不看我,我一聽急了,吃飯不帶著自己,那可不行。自己現(xiàn)在能吃進去一頭牛,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這要是吃不上飯,它還不得吵我一宿??!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怎能不帶上我,那我不是吃大虧了。你連老婆都養(yǎng)不好、吃不飽還叫男人嗎?”
“說得好,小姑娘別要他了,跟了我吧!我這有好吃的!”正說得開心,旁邊站出個粗臉漢子,招乎我坐過去。
“好女不侍二夫!”我斜睨了他一眼之后,繼續(xù)和方允華斗嘴,方允華冷峻的臉上竟露出了絲絲笑意。而剛才那人也不糾纏,只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開玩笑,自己現(xiàn)在這么小,在外面走,咋也得找個靠山罩著。這方大叔就擺在面前,可不敢往外推。
“那還不過來吃飯?啰嗦什么?”這火大得,大叔你那冰山氣質(zhì)呢,早扔爪哇國去了吧!
“來了來了!你多點一些,我可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方允華連理都不理我,只自顧自地找了個地。
“客官,想吃點什么!”店里的伙計趕緊一邊跑過來尋問,還一邊還作勢抽出搭在肩上的抺布擦桌子,真是殷情備至。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有嗎?”我隨口答到,心情十分愉快!
“沒有,店小,沒備著!客官您點點兒別的!”小二抹了把汗。
“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這個應(yīng)該有吧!”我說完不由吞了吞口水,而方大叔方允華迷逢著眼睛,似乎有笑意,任我胡鬧。
“我的小姑奶奶,我們還真有燒雞,您來一只?”
“好哎!再來個五大盤七大碗,貌似差不多了。若是不夠,一會再叫。快點哈!”我興奮得直搓手,真的餓得兩眼冒金星。
“什么是五大盤七大碗?姑娘您能說具體點兒嗎?”店小二一臉蒙圈,一副為難的樣子。
“不用理她,一只燒雞,一盤牛肉,一盤子青菜,再來個蛋湯。兩碗米飯?!狈酱笫遢p描淡寫地將飯菜點好,我一臉苦哈哈的看著他,我的五大盤七大碗呢,我的滿桌子好菜呢?
“我要好吃的!你咋那么摳呢?”我一臉哀怨地望著方大叔,這人也忒不大方了,竟然還姓方?不會是小芳吧!
“吃不吃?不吃就上樓收拾收拾早點歇息!”方允華唬著臉,連飯食都想奪走,這人玩笑開不得。
“吃,小氣鬼!連個好菜都不舍得點,還說什么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一定是上了賊船了?!?p> 我一邊滴滴咕咕地埋怨著,一邊拿起筷子夾著菜就往嘴里塞。吃到嘴里,才終于堵住了那不斷冒話的嘴。嘴巴一鼓一鼓的,還不忘斜睖他一眼。
“吃飯斯文些,不要在那擠眉弄眼!”方大叔看著我一臉糾結(jié),又想笑又很無奈。
“食不言,寢不語,你不知道???圣賢書白讀了!”我才不管他,卻用他的觀念來堵他,看著他一臉便秘的模樣,就心里直樂。
小樣就你會教訓(xùn)人,我一邊愉快地吃著飯,一邊看著他糾結(jié),這樣的人生也不錯。
“哎,你那個漂亮的二弟呢,怎么沒一起跟著,不會是被我打怕了,嚇跑了吧!”
好遺憾,那家伙長得那么像師父,卻能任自己欺負(fù),不能經(jīng)常打打架,實在沒意思。上一世因為病了五年,被迫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如今好不容易活蹦亂跳,咋也得把那幾年補回來。
“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嗎?你又問他作甚?”方大叔劍眉微挑,臉上有些不愉。
“那句話是給你們書呆子準(zhǔn)備的,我和你可不是同一類人。哎,你說你那二弟怎么和師父長得一模一樣呢,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哪天見到他非要好好研究研究不可!”
人怎么可能長得這么像呢?哪天見到師父一定要好好問一問,是不是師父風(fēng)流快活留在外面的種?
“收起你那表情,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一會兒吃完飯,我教你一些禮儀規(guī)矩。這要是這樣下去,你在京城閨秀里可抬不起頭!”方大叔又開啟說教模式。
“不學(xué)!要大家閨秀你找她們?nèi)?,我可不伺候,我跟著你出來,就是游山玩水的,你別把我當(dāng)一回事就行了!”
我不由沖天翻了個白眼,古代的大家閨秀自己可學(xué)不來,自己可是一個活蹦亂跳的猴子。
“不學(xué)隨你,不過呢你要遇著她們,被當(dāng)猴子欣賞,你如果愿意也隨你?!狈皆嗜A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我學(xué)還不行嗎?至于說的那么嚴(yán)重,一個個無頭無腦的花瓶,也配笑話我?”我只有妥協(xié),這家伙竟在人吃飯的時候添堵,不就個禮儀嗎,能難到哪兒去?
我發(fā)泄似的吃完了飯,蹭蹭蹭的跑上了樓,這方允華還算地道,好歹要了兩個房間。我歡呼一聲,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坐了一天的馬車實在太難受了,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睡一覺。
哪知剛躺下不久,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就來敲門,我一下子將頭埋到被子里,說什么也不起來開門,繼續(xù)會周公。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終于消失了,就這樣我美美地睡了過去。
在半睡半醒間,我仿佛被人抱了起來,身上那青草的味道讓人心安。我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肩窩,找了一個舒適的睡姿,接著夢周公去了。
“醒醒,怎么這么早就睡覺呀?我不是說了要學(xué)禮儀嗎?”一陣暴喝在耳畔響起,我睜開睡眼惺忪的眼,一副呆萌的模樣,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不由伸出手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