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邪術(shù)師嗎?”
“知道?!?p> 安克勞斯帶著白珉穿過空曠的客廳,兩人在樓梯口停了下來。
沒有人生活的痕跡,有些地方已經(jīng)織上了蜘蛛網(wǎng)。
門窗很少打開造成的空氣很悶,帶著怪味,白珉眉頭微皺,他聞到了一絲絲腐臭味。
至于邪術(shù)師,他看過記錄,八百多年前魔法師的一個分支,但卻不靠魔力來提升力量,主要掠奪其他生物的生命力或者其他的東西用以提升實力,雖然法術(shù)威力上比不上魔法師,但門檻卻很低,而且壽命跟王八一樣。
但很遺憾的是,還沒活夠就會被正義使者給滅了。
還變成了禁忌,現(xiàn)在只有寥寥無幾的邪術(shù)師傳承下來,但也跟下水道老鼠一樣藏著不敢大肆掠奪。
“那就不多做解釋了,我是黑蝴蝶調(diào)查團的團員,現(xiàn)在我的小隊正在追捕德雷.摩斯托,情報說他可能在諾亞城,雖然是順路,但那群家伙居然讓我一個人調(diào)查,啊咧啊咧...”安克勞斯回頭一臉無奈說道,帶著白珉順著樓梯往下走到了昏暗的地下室門前。
“時鐘塔負(fù)責(zé)人?。克切靶g(shù)師嗎...”白珉有些驚訝,一個邪術(shù)師能坐到如此高位,時鐘塔在各個地方都是特別的存在,其負(fù)責(zé)人在內(nèi)部也是通過層層篩選出來的人。
而且德雷.摩思托,還是一個煉金術(shù)師,最大的成就是拯救了荒漠的幾萬人的小鎮(zhèn)子,通過融合成功的農(nóng)作物種子,讓滿是石子的干燥土地也能長出食物的奇跡。
居然會是邪術(shù)師?大多數(shù)人絕對會直言這是無稽之談,不會置信。
“最初大家都不相信,甚至還鬧著要重新調(diào)查,但...呵,”安克勞斯伸手放在掉色的門手把上,另一只手抬起手指上浮現(xiàn)出火苗照明后,然后一把拉開地下室的門。
謝特!一股撲面而來的陳舊腐臭的混合氣味,白珉趕緊抬起袖子捂住鼻子。
反觀安克勞斯面色如常,優(yōu)雅地繼續(xù)說道:“直到從德雷宅邸里找到足以鋪滿他家院子的白骨,那場面真是讓人,嗯,令人顫抖,這么多年來居然都沒有暴露?!?p> “嗯,我明白了,那個,這和小狗狗有什么關(guān)系?”白珉可不管這個邪術(shù)師什么什么樣的,那不是他的事情,而且他也管不著。
“等下你就知道了?!?p> “你不覺得,咳,臭嗎?”
“沒關(guān)系,我憋著氣,小時比這個沒人能比得過我?!?p> “你贏了。”白珉正為自己敏銳的五感頭疼。
“哈...”
安克勞斯打了個響指,用魔力點燃地下室墻壁邊的燭臺,昏暗中漸漸明亮了起來,白色磚塊堆砌的墻壁也起到了作用。
地下室里幾乎沒有什么雜物,除了靠著墻壁的長桌和幾個椅子,其他地方還能擺放很多東西卻空著,留下了被搬動過東西的痕跡。
腐臭的根源正是在其中一個椅子上,被黑麻布蓋著。
麻布下面的是普西嗎?
白珉捂著鼻子慢慢走過去,掃視著周圍,桌面布滿了灰塵,放著幾頁鄒鄒的紙張。
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人清掃,房東也不負(fù)責(zé)清掃屋里。
油燈晃動了一下,仿佛被風(fēng)吹動。
白珉伸手過去慢慢掀開黑麻布,上面有被動過的痕跡,是安克勞斯。
“唉,所以說這和狗有什么關(guān)系???”白珉鄒著眉頭,隨手把抹布扔到桌上,那股味也更沖了。
紅黃的蠟燭光和墻壁反射的白光下,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骨頭,還有未腐敗的饑瘦人皮包著慘白頭骨,骨架穿著衣服靠在椅子上,頭垂向地面。
讓白珉奇怪的是沒有蟲子在上面,也許是太久了原因。
除了這郁悶的空氣,他也不害怕這骨頭有什么。
“這是德雷.摩斯托?”白珉看向安克勞斯說道。
“不清楚,也許是吧,我也沒見過他,要等我的隊友過來才行。”安克勞斯說著,走到后面的書桌旁,被陰影遮住的地方,從那里提了個小鐵籠出來,放到桌上繼續(xù)說道:
“在這,你瞧瞧?!?p> 白珉湊過去看,一眼是空蕩蕩的鐵籠,但仔細(xì)一觀察就可以看見鐵籠底下的幾塊小碎骨。
他一眼就可以分析出這是小型犬的前腿骨,和帕斯差不多的體型。
白珉搖搖頭道:“是狗的骨頭,但我要找的是最近才失蹤的,這么短時間變成這樣子,應(yīng)該不是這個?!?p> 上邊還有灰呢。
“這樣嗎,但也算是個好消息,你要找的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卑部藙谒拱鸦\子放回原處,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又看向白珉說道:“要我?guī)兔??這片區(qū)域這么大,要找人都不容易,而且還是一條小狗?!?p> 白珉聽到他這么說,也有些心動,畢竟要自己一個人瞎找要強,說道:“可以嗎?你還要處理這里的事情吧?!?p> “沒關(guān)系,這里會讓城衛(wèi)隊先封鎖起來,我那些隊友一時半會也趕不到這里,還是到處走走,我不想總待在一個地方?!卑部藙谒拱涯闷鹇椴贾匦抡谧∧蔷呤牵呀?jīng)快憋不住了,還說了這么多話。
“這是什么?”白珉看向桌上散落的幾頁羊皮紙張。
“德雷研究的東西吧,他還是個煉金術(shù)師來著?!卑部藙谒箾]在意這些,紙張上面的東西除了圖他也沒看出什么。
當(dāng)初他在學(xué)院就沒想過要學(xué)這煉金學(xué),后來也在忙著學(xué)習(xí)其他的。
白珉拿起幾張紙,湊到旁邊的燭臺前仔細(xì)看了一遍,不是煉金相關(guān)的,是幾個類似魔法的符文和陣列。
都是他沒見過的,上面透露著詭異,最后一張上墨水畫著一個掛鐘形狀,讓他感到疑惑。
這形狀他見過,普力家的客廳里就有一個,連細(xì)節(jié)部分的鏤空都一模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時鐘塔的確是賣鐘的,但到這德雷藏著還在賣嗎?
還是這掛鐘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白珉把羊皮紙放回桌上,腦中不停翻滾,一邊是想著那些詭異零散的法術(shù),一邊是那個掛鐘。
普力呢,白珉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的的確確就是個年邁的和藹老爺爺,只是碰巧買了這種形狀的掛鐘而已。
回去要問一下他在哪買的才行。
安克勞斯看見白珉一言不發(fā)的樣子有些奇怪,上前問道:“怎么了?”
白珉捂著鼻子:“沒事,先出去吧,我要受不了了,咳...”
“你看得懂嗎?”
“看得懂才怪,也許邪術(shù)師才能看得明白?!?p> “哦...”
安克勞斯手指上冒出了明亮的魔法火焰,手一揮一陣風(fēng)熄滅燭臺,兩人走出去后立馬把地下室的門關(guān)掉,跑到門外邊的臺階上靠著墻呼著大氣。
這個時候,白珉似乎能理解前面安克勞斯那郁悶的心情了。
“你魔力強嗎?”白珉看向還在喘氣的安克勞斯說道。
“魔力,,還行,只有三級魔法師的程度?!卑部藙谒拐f完拍起了肩膀上的灰塵,一會后恢復(fù)了平時的所見的優(yōu)雅樣子,總是會不自覺的微笑臉。
白珉瞥了眼,總感覺他沒這么簡單,這笑臉對所有人都這樣嗎,那誰又分得清是在真笑還是假笑,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那就沒問題了,你等下?!卑诅霃谋嘲贸鲆粡埌准埡彤嫻P,沾上特殊的魔導(dǎo)顏料,抵著著墻壁拿起畫筆沒有絲毫猶豫,在安克勞斯的目光中,不一會一個奇怪的魔法陣就出來了。
安克勞斯仔細(xì)看了一遍,上面的構(gòu)成只有一半是自己所知的,另一半就不懂了,不論是符文還是那些構(gòu)成的理論。
“這是要干啥?”
“找狗?!卑诅氚涯菑埉嬛Х嚨募垙埰戒佋诘厣?,拿出那幾根狗毛放到法陣中間,站起來拍拍手對安克勞斯說道,“你知道該怎么做吧,咒文是‘連接’‘連接’‘連接’‘連接’‘鎖定’‘固化’?!?p> 普西什么情況一會就知道了。
“哈?”安克勞斯愣住,這六節(jié)咒語有四句自己聽不懂的,沒記清楚,尷尬道:“額,那個,不好意思,在說一遍。”
“好吧,咒文是...”白珉耐心緩緩說著,現(xiàn)在時間也不差這一點了。況且這些咒語的確太晦澀了,除了常用了兩種咒文,每個小節(jié)都引用了其他幾個不同的魔法語言和符文。
只要有媒介尋找物在一定范圍內(nèi),代價是稍多的魔力,就能達到極強的尋覓效果,如同開了定位跟蹤一樣。
“嗯,我記住了,可是,這些是什么...”
“這些能下次再說吧,解釋起來太久了,回去徹杯茶再聊聊也不遲?!卑诅刖椭溃@貨怎么和蒂莉婭一樣,果然是兄妹嗎。
“呵呵呵,說的也是?!?p> 尼爾巴斯也不想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旁邊都有路人停下來看他們了都,稍有尷尬,但房子里又全是腐臭味,還是快點解決好。
想著他看向那張白紙上的魔法陣,開始調(diào)動自身的能量。
......
半個小時后的對白
“報告領(lǐng)主,城內(nèi)出現(xiàn)一行身穿純白衣的可疑人物,現(xiàn)在在到處游蕩,暫時不知道目的是什么。”
“白色衣服?又來了嗎,中心區(qū)域的城衛(wèi)隊全部前往西科家宅邸,同時分派人搜捕,捉住那些白衣人,唔嗯,最好還是留活口?!?
藍色琢木鳥
我看到還有讀者投推薦票,我想說謝謝了,不過我還是堅持重啟,要重新寫大綱,那樣會更好,如果喜歡蒂莉婭和白珉的冒險,就請期待吧。 這是存稿,無聊可以到隔壁看一下我的小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