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我想去看這個,陪我去吧?”安若正抱著電腦看著最新的綜藝,白澤突然湊到了她的面前.不由分說就拿走了她手中的電腦,硬是塞過來一張傳單。
安若這綜藝剛只看了一半,電腦就被他強行給拿走。她不由得心中一怒,想著這白澤莫不是活膩了吧。
安若生氣地轉過頭,剛想要發(fā)作??蛇@一轉頭,他的側臉便貼在了她的臉前。這映入眼簾的一幕,也一下子讓安若心跳漏了半拍,硬是把到嘴邊的話都給吞回去了。
白澤剛洗完澡,只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背心,露出上半身結實好看的肌肉線條。那半干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著水,濕漉漉的自然卷可愛地貼在頭上。
而此時他抱著安若的電腦,腦袋貼著她,只顧看著剛塞到她手上傳單。
安若聞到他傳來一股好香的洗頭水味。只臉上一熱,她急忙轉回頭,也忘了要罵白澤拿走她電腦的事了。安若只是專注著呼吸,希望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安若腦子里控制不住,又浮現(xiàn)出他那壯到好處的肌肉。安若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功虧一簣,臉又開始發(fā)燙。不過這白澤,身材還真好啊。
安若趕緊看向了手中的傳單,強迫自己分心,不再去想這美男出浴圖。
只見那傳單寫著:
韻味:私人收藏家藏品展覽。
開放時間是本周末,就在市博物館一號展廳。
白澤想去看的竟然是一個私人古董展。
“你什么開始對古董感興趣了?你不就是最大的老古董嗎。哈哈哈”安若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他舉起手,對著安若的額頭就是一個爆栗,安若看見了他手臂隆起的肱二頭肌。
“去不去?”他一臉期待看著安若,好像剛剛才打完她額頭的那個人不是白澤一樣。
“我考慮一下。”安若揉著還在疼的腦袋,不想輕易就答應了白澤。從他搶自己的電腦開始到現(xiàn)在,這是邀請人出去的態(tài)度嗎?
“我?guī)湍闩抨犢I奶茶?!卑诐删谷恢苯佣鬃诎踩襞赃叺纳嘲l(fā)上,眨著無辜的大眼抬頭著她。而那小狗狗一般的可憐眼神,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安若在心里暗暗罵了他一聲無恥,竟然扮可憐?
但是安若那又變快的心跳說明,這裝可憐還是有點用。為了讓自己心臟好受一點,她說:“兩杯。不準還價?!?p> “好!走起!”白澤奸計得逞一樣地笑著。
本來安若也挺想看這展覽的,現(xiàn)在還換了兩杯奶茶,可不是賺到了。
真不知道這兩人是誰誆了誰。
----------------------------------------------------------------------------------
博物館
安若遠遠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人,滿意地笑了笑,看來他們先到了。和白澤朝他們走近,當他也看清面前的白玖和林道士時,驚訝地張大嘴,脫口而出:“你們兩個怎么也在這?”。
林道士今天沒有再穿道士袍了,上身是簡單的黑色T恤,下身依舊是破洞牛仔褲配馬丁靴。
白玖依然一襲紅裙,襯得她膚白似雪。明明是這么艷麗的顏色,在她身上卻自然又隨意。
身材高挑,顏值又高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還很配。
“怎么,就只有你們能來嗎?”白玖不客氣地懟著白澤,她朝安若點頭示意,當做打招呼了。白玖對安若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敵意,所以當安若打電話問她愿不愿意出來轉轉的時候,她欣然答應了?!熬透惺芤幌缕胀ㄈ祟惖纳畎伞!彼敃r是這么回安若的。
不過安若沒想到她對白澤說話態(tài)度,竟也是這想懟就懟的調(diào)調(diào)。安若覺著她這個人就是喜歡這么說話。
白玖轉身走在了前面。見她一走,林道士急忙貼了過來,小聲問安若:“誒,安若。這個大美女是誰???難道你叫我出來是為了把她介紹給我嗎?真是有心了呀,嘻嘻?!?p> “你想太多了吧。你不是道士嗎?道士還能起色心呢?”安若叫上他們一起,本意是因為不想和白澤兩個人單獨相處。但是這三個人的組合又很奇怪,所以就拉上林道士了。
“咦,別用色心這么難聽的詞嘛。這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不經(jīng)歷人間七情六欲,怎么頓悟人生呢!”他一臉猥瑣地看著安若笑。安若白了他一眼,這道士歪理邪說還真多。
見林道士和安若貼的這么近說話,白澤面無表情地強硬插到了他們倆之間,幽幽地說:“感興趣你就去問人家名字。你再不追上去,她就走遠了。”
“你說的有理?!绷值朗扛屑さ貙Π诐烧f。他抬頭一看,白玖已經(jīng)和他們隔了幾步的距離,趕忙跑了上去。
他伸出了右手,諂媚地說:“姐姐你好,我叫林云豐,不知道姐姐芳名是什么呀?”
看到林道士那樣子,安若渾身雞皮一陣一陣的起。要不是他那張帥臉,安若真就把他當個變態(tài)了。
白玖看來想法和安若一樣,她鄙視地看了一眼林云豐,并沒有打算理他,回頭對安若說:“我先進去了。這里有蒼蠅,很煩?!比缓缶图涌炷_步向里面走去。
林道士急忙跟上,嘴里喊著:“姐姐等我呀!”那樣子真是像極了看到女施主的二師兄。
看見他們兩個遠去的背影,安若只覺得好笑。轉而又覺得疑惑,難道這道士還真的可以談戀愛嗎?
白澤和安若不緊不慢地并肩走著,他沉默的玩著手里的宣傳單,感覺有點不爽。
“是我叫他們來的?!卑踩粝蛩忉專按蠹乙黄鸩皇且餐玫膯?,交流交流感情?!?p> 他看了安若一眼,把手放在安若頭上揉亂了她的劉海,無奈地說:“哼,你開心就好。”
安若趕快把劉海捋好?!皣K嘖,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他知不知道女生最討厭別人動她的劉海了!而且安若覺得委屈,自己才是一直想揉他的頭?。?p> 于是安若也伸出手反擊,跳起來就想去揉白澤的頭發(fā)。可他卻靈活地躲來躲去,不讓她摸。
“你有本事別躲!”
“你有本事就別跳!”
兩個人打鬧著,慢慢往博物館里走去。
由于這個展覽只是一個收藏家的私人藏品展示,并沒有在社會上做過多的宣傳,所以來看的人并不多。空蕩蕩的展廳參觀者寥寥無幾,有時候一個展廳就只有安若他們四個人。參觀的人雖然少,可是藏品的內(nèi)容卻是很豐富:從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油畫,到商周朝時期的禮器,再到清朝官員的朝服,每一件藏品都靜靜地躺在玻璃后面,帶著它們見證過的歷史沉睡著。
安若看著這么多古董名畫竟然都是屬于一個人的,這得花多少錢???她不由得感嘆有錢的人世界真好啊。
在大家四散開來隨意看著地時候,白玖走到了安若身邊。
“我和他其實不是什么男女朋友?!卑拙镣蝗婚_口。
“嗯?”安若腳步一停,白玖怎么突然和她說這個?
“不和你解釋一下,我心里過不去。我之前做那些其實都是想氣你?!彼龂@了一口氣,繼續(xù)說:“白澤他雖然活了上萬年,但是犯起傻來,什么都聽不進去。我不了解你的心思,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所以我故意挽著他,我說是他女朋友。那晚院子里我也知道你在,故意裝那么親昵。其實都是想測試你,看你夠不夠在待在他身邊。天知道我才不想抱他呢。白澤對我來說,早就沒有什么男女之分?!卑拙量粗踩?,卻不說話,眼睛里閃爍著什么安若看不懂的東西。
安若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真是鬧了一個大誤會。可轉念一想,就算是測試她夠不夠資格讓白澤當她的守護神,白玖這測試的方法安若也是不太明白。
可是安若覺得自己又怎么猜得到白玖在想什么呢。她看著白玖發(fā)著呆,腦子飛快地想著這些事。
白玖放棄了和安若大眼瞪小眼,走向了下一個展臺,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轉頭對她說:“總之,我們和解可以嗎?”白玖就是這樣,直來直去,想什么就說什么。
安若喜歡白玖的這個真誠性格,便朝她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快來快來,看看這個?!绷值朗亢孟癜l(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讓大家過去。
他們聽到林道士的呼喊,聚到了廳的正中央。只見那里擺著一個巨大的玻璃展臺,而里面是一把琵琶。
“這琵琶看起來很普通???”安若不解,難道還是楊貴妃用過的琵琶不成?
“哎呀,你看簡介就知道一點都不普通了!”林道士著急地解釋,對于安若懷疑他品味感到不滿。
安若看向簡介,上面寫著:人面桃花琵琶。該琵琶面板以覆蓋一層人皮為奇特,腹部右側有一片血跡斑點,如盛開的桃花一般。故取名人面桃花琵琶。該琵琶制成年代不詳,流落于民間,后被收藏家收購。
“人皮,還能用來做琵琶嗎。。。。?!卑踩羿卣f著,那把本來普通的琵琶都變得有些瘆人。
白澤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感嘆著:“只聽過人皮能做鼓制書。沒想到還能用于琵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p> 安若看著那琵琶上的血跡,覺得有些奇怪。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血跡卻還是鮮紅色的,仿佛剛剛才濺上去一般。盯著看久了,竟然顯得有一絲妖異。
安若看了看四下除了我們沒別人,就無視了靜止觸摸的牌子,把手直接趴在了玻璃上想看清那個血跡。
“它很美吧?”背后有個男人說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剛剛準備做壞事,就有人過來了。
安若轉過頭,看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短而精致的紳士頭梳的一絲不茍,穿著合體的西裝,整個人顯得得體又有風度。他專注地望著我身后,我才反應過來他是說的是那人皮琵琶。安若急忙把手放下來,怕他說她沒素質(zhì)。
不等安若回答他,他又看著她說:“請問您就是觀妙堂的安若小姐嗎?”
他竟然直接報出了觀妙堂的名號。四個人都轉過了身面朝他,白澤不懂聲色地將安若護在了身后,林道士和白玖也嚴肅起來,警戒地盯著他。
“大家不用這么緊張,我沒有惡意?!币娝麄円恍腥藙Π五髲?,那男人禮貌地遞上了他的名片:
王曦合
安若好像在哪看過這個名字,卻一時想不起來。
白澤看了眼名片說:“你就是舉辦這個展覽的收藏家,王曦合?”
他幫安若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對對,就是在展覽的宣傳單上看到的這個名字。不過,他怎么會知道觀妙堂?難道他不是人?安若掃了他一眼,開始上下打量著他,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是的,在下不才,有個小小的收藏愛好?!彼允嵌Y貌地笑著,態(tài)度十分謙虛。
這么壯觀的私人收藏展覽,只是小小的愛好。那只有故宮級別的才是大大的愛好了吧。
“今日唐突打擾各位,其實是有事相求。”王曦合依然保持著涵養(yǎng),臉上卻有一絲痛苦之色?!斑@里不是談事的地方,不知道各位可隨我去往二樓辦公室小坐?”
此人從出現(xiàn)就知書達理,十分客氣,讓人心生好感。而安若他們四個人都在這。也不怕他有什么歪心思,大家互相交換了眼色,便隨他上了博物館的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