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未到晌午,許府上下便都知曉老爺?shù)囊晃坏靡忾T生來許府做客。不過只知名喚阿南,北方人。其余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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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快跑!別管我!”緊接著,“砰”的一聲,那年輕的聲音戛然而止。
“無風(fēng)!”安南雪猛然挺身坐起。
“安表哥,沒事!是夢,只是一場夢?!?p> 對,是夢,安南雪他知道??墒翘鎸?,夢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稍绞强床坏绞裁?,就越是能感受到什么。無風(fēng)的悲痛,在那幽暗的黑暗盡頭,一直蔓延到安南雪的心里。
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那兒時便相伴在一起從未離開過的朋友,在他眼前就這樣在他最好的年紀(jì)失去了他寶貴的生命!若不是他的固執(zhí),無風(fēng)也不會死;若不是無風(fēng)閉眼前,在他耳畔說讓他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幫他圓了還天下太平的夢,他絕不茍活!
太痛了!太痛了!安南雪的心如刀絞,他好痛苦,感覺無法呼吸,無助的蜷縮起來,抱住自己。
“安南雪?安南雪?聽得到我說話嗎!”此時,安南雪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輕輕拍他的背,像是小時候生病發(fā)高熱的時候,母親喚他起床喝藥。
“阿媽,阿媽……我好難受,阿南好難受啊。”他抓住了輕拍他的手,緊緊握著,放在臉前。迷迷糊糊的陷入睡眠,還好的是,沒有做夢。
等到安南雪醒過來,窗外晚霞暖黃的光,已經(jīng)爬過了窗子,撫上了趴在床邊睡覺的少女的鬢角。而自己,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的安南雪,趕忙輕輕松開少女的手。動作雖然很小心,但還是驚醒了睡夢中的少女。
“抱歉,我......”安南雪想解釋,但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給,緩一下?!痹S一姝直接打斷了他,給他遞了一杯茶。
方才安南雪還在想著怎么編過去,許一姝就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樣。很自然的打斷他,安南雪有些一愣,但也是沒有停頓的接過了杯子,清了清嗓子。
“還要嗎?”
“不了,多謝?!?p> “那......身體可有不適?”
“云書無礙,方才失態(tài),驚到妹妹了。”安南雪很快調(diào)整自身,說話風(fēng)輕云淡,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讓許一姝有些一愣,但是也很能理解他?!拔谊愮鲿r,想著來看看你的,可是表哥沒起,我便站在房門口喚你,但是表哥久久沒回,卻在偶然間聽見你喚了一聲,便善做主張進(jìn)來打攪安表哥,不是有意要冒犯安表哥的,還請表哥見諒?!?p> 安南雪很是禮貌的點頭,隨后扭身準(zhǔn)備把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扯到了腰腹上的傷口?!八?!”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安南雪一時沒忍住。
許一姝看見那溢了血跡的繃帶,趕忙按住,隨即轉(zhuǎn)頭對著外面喚了一聲:“進(jìn)來吧?!?p> 一聲喚下不久后,門就開了,可見是專門候在門外的。
進(jìn)來了四個小丫鬟,手里都端著換藥所需的物品。低著頭,很安靜地微微行禮。
“我先給你換藥吧?!痹S一姝對著安南雪說道。
“有勞。”
隨后丫鬟們有順序的上前配合著許一姝為安南雪換藥。
許一姝換藥很是熟練,不過兩刻,就將安南雪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處理好了。
四位丫鬟都退下了,不過一刻便又都回來。還有兩位侍從。
“昨日有些匆忙,你身受重傷,也沒有將你今后日常盡述給你聽。這幾位丫鬟原先是我院子里的。都是很勤快且安靜的姑娘。你帶傷在身身體多有不便,想來身邊有幾個仔細(xì)些的好照顧你。還有兩位近身侍從,若是姑娘家讓你多有不便,你便讓侍從做?!?p> 然后六人一一見過安南雪,安南雪也很客套的說了一句“勞煩照顧”后,許一姝跟安南雪打了聲招呼,就帶著人都出去了。
屋子終于又安靜了,安南雪大喘了一口氣就直然倒下了。
吸了吸鼻子,眼角悄悄的留下一行淚。
好累……
顧橘顏
許一衍:“阿南哥,你看我逮到的蛐蛐大不大?!? 安南雪:“你看,我的比你大?!? 許一衍星星眼:“阿南哥,可以教教我怎么逮嘛?!? 安南雪:“把你姐喊過來我一起教,別說我讓的?!? 作者:“新書上線,我叫小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