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靈芝這么客氣,婉兒擺手道:“不礙事,你最近家里忙,我和家里說一下,工錢只給底薪,等能按時上工再加其他的,等你丈夫身體好了也可以去我家?!?p> 世家現(xiàn)在正是缺人的時候,靈芝夫婦心地善良,辦事利索,婉兒不僅僅是因為可憐才招他們進門,也確實覺得他們合適。
自從丈夫病倒,這頓飯是吃得最香的,靈芝都不知道該說著什么。
待幾人吃完飯,凌云推門而出,晃著身子,眼神飄忽不定,伸著手,嘴里只吐出兩個字:“我——餓——”
凌云昨天晚上就餓了,到這會兒還沒吃到東西,柳嫣早就給他留個一個包子。
卻是藏在身后沒敢拿出來。
波伊一把搶了過來:“這兒還有個包子呢,正好我沒吃飽,我們的柳嫣大小姐是給我留的嗎?”
銘柳嫣不好意思說是給凌云的,賭氣道:“是啊,看出你沒吃飽,特意給你留的!”
凌云空洞的眼神看著包子就要進波伊的嘴,皺著眉,心都要死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p> 波伊張嘴便要咬包子,差點把柳嫣急哭了:“你還真吃??!”
“不然呢?”
“這是給凌云留的,你!”
話一出口,銘柳嫣紅著臉便跑了出去:“我去幫靈芝姐刷盤子?!?p> 一旁的靈芝一臉尷尬:我不就在這兒么,去哪幫我刷盤子……
波伊將包子扔給凌云:“賞你了?!?p> 這一對兒活寶真是極品,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有凌云,傻乎乎咬著包子,這會兒,“吃下這個包子”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禹木看凌云那樣子,拍著他的后背問道:“包子好吃么?”
“好吃!哪兒買的,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包子!”
“誰給你留的?”
“誰給我留的?啥意思?誰給我留的……”凌云沒反應(yīng)過來,想來半天,瞪著眼睛,小聲問道:“柳嫣原諒我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庇砟拘牟辉谘傻鼗氐馈?p> “你開什么玩笑,看到女生那個……還不是大不了的事兒!”凌云壓著嗓子說道。
這會兒禹木終于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拍著凌云的肩膀笑道:“謝了老弟?!?p> “謝什么?”
凌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昨天的事兒禹木根本不知道,追在他身后低聲罵道:“你他丫套路我,這事兒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是動用無上禁術(shù)也要把你廢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庇砟疽膊淮罾砹柙?,沖著前邊屋子喊道。
聽到禹木一行人要走,靈芝趕緊說道:“不多住幾日么?”
“世家那邊還有點事兒要辦,就不打擾了?!?p> “那路上小心,各位的恩情靈芝不敢忘?!?p> “靈芝姐,嚴重了,有空我們會來玩的。”
回世家的這一路上,凌云和銘柳嫣離得遠遠的,誰也不說話。
本來話癆的凌云這會兒就像嘴巴被人塞了抹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會兒換禹木開始皮了,勾著凌云的脖子開導道:“現(xiàn)在局勢大好,就跟以前一樣,不就行了,你這樣變成個悶葫蘆,不知道還以為抑郁了?!?p> “去去去,就你話多?!?p>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好意思么?也不知道平常是誰,嘴里就沒個把門的?!?p> 前邊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拌嘴。
“小姐,老爺讓您趕緊回去?!眮砣舜謿猓雭硎钦伊撕镁?。
“你慢點說,怎么了?是不是南門世家又來了?”
“不是,是家里進賊了,你屋子被翻的很亂?!?p> 婉兒一聽不是南門世家,淡定地回道:“我們這不正往回走呢,沒事,我屋子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p> “那……那好,那我先回去了?!?p> 禹木瞅著那人身形有些眼熟,向婉兒問道:“他是你們家的?我怎么沒印象見過他?”
“我也不認識,可能是新來的吧?!蓖駜郝柭柤?。
等幾人回到世家,就看到父親東方牧在忙里忙外。
“爹,您找我?”
“婉兒你們回來了,家里忙沒時間招待你的朋友,你就帶著他們轉(zhuǎn)轉(zhuǎn)吧。”東方牧隨口說道。
“您不是說家里進賊讓我回來么?”
“什么賊?沒有啊,誰跟你說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禹木說道:“沒事,可能是誤會,我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p> 禹木帶著幾人快步走到婉兒的住處,屋子外一個丫鬟連忙行禮:“小姐、公子?!?p> “我房間有人來過嗎?”
“不曾有人。”
推門進去,婉兒看屋子里整整齊齊,一點也不亂,向門外的丫鬟問道:“屋子里是你收拾的?”
“是……小姐怎么了?您屋里一直很干凈,所以打掃起來很快,我……沒有偷懶?!?p> 聽得出來這丫鬟沒有撒謊,幾個人這就納了悶了。
“你家那個家丁沒事兒騙主子玩?”凌云問道。
婉兒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禹木回憶起那人的身形輪廓和身上特殊的氣息,推測道:“那個人恐怕根本不是你家的人?!?p> 神識空間里墮天抱著影之靈龕,點點頭:“那個人的靈魂我們見過一次?!?p> “在哪里?”禹木問道。
“就在拍賣行,你忘了?拍下這件靈龕的時候,那個人便走了,他的靈魂有些特殊,所以我也有些印象?!眽櫶焯嵝训?。
禹木這才想起來,他的身形和那個人確實很相似。
“那他剛才撒謊是為了什么?”
“他既然是在這靈龕拍下后走的,定然是為了這靈龕。我推測這是個慣犯,他就是想通過婉兒的反應(yīng)推測靈龕在不在世家。”
這么一說,禹木有些佩服這個人,一個賊居然敢大搖大擺跑到自己面前踩點。
“禹木,問你話呢,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們家的人?”婉兒見禹木在出神,搖了搖他的胳膊。
“我也是推測,我想他是故意試探你,看你有沒有把值錢的東西放在屋里。”
婉兒一皺眉,攤開手:“我這么窮,他盯著我干嘛?”
“大小姐,你可別忘了,拍賣會上你可是炫了一把富?!绷柙铺嵝训馈?p> 雖說沒有“禹公子”賺的那么多,但是拍下那么多東西,免不了會有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