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欺上門來
呃……看來我會在一層遇到長弓戰(zhàn)士,完全是「命運的兩界」的操縱,不過,古代之塔確實有過一段異變,難怪沒有人上門,否則那一日我不會有動手的機會……郝云來心中念頭快速流轉(zhuǎn),以一副不在意的口吻道:
“這是我聽說的,不知道真假?!?p> “眼見為實,這種事情,不要道聽途說?!比辗騽t沒有多想,反而多加勸誡。
郝云來立耳傾聽。
噔噔噔……
就在這個時候,竹子小徑里傳出急亂的腳步聲。
看門的中年矮子滿頭大汗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野,慌亂叫道:
“不好了,夫則先生,鐵武流的流派主帶著幾個成員上門,來勢洶洶的樣子,點名要讓他謝罪?!?p> 話語最后,抬手指著郝云來。
聽到前半段的時候,郝云來已經(jīng)瞇起眼,感覺到不妙。
“謝罪,郝云來,你干了什么事了?”
日夫則皺眉問了一句,隨即不等回答,放置好黑刀之后,大步流星向著庭院趕去。
在他后面,郝云來心中揣摩起對方來意。
究竟是塔本拉多的事,還是「瘋血粉」的事?
從謝罪來看,似乎是塔本拉多的事,否則鐵武流不會鬧得這么大……但也有可能是借此發(fā)揮,現(xiàn)在不好猜……
來到庭院,鐵武流眾人已在等候,共有五人。
領(lǐng)頭者為一個身材高大,膚色古銅,長發(fā)披肩,神色高傲的中年男子。
一身鐵武流的黑色勁裝緊緊貼身,彰顯結(jié)實有力的肌肉,左胸口有沃斯蘭德文“鐵”字,相比一般成員的制服,這件勁裝還有金色絲線的鑲邊。
他是鐵武流的流派主,鐵康人。
在他后背,負著一柄比人腰還粗,一看就沉甸甸的鐵黑大劍。
鐵康人神情自然,并未受到鐵黑大劍帶來的干擾,無形中展示可怕的實力。
在他身后,各有四名穿統(tǒng)一制服的鐵武流成員,皆為男子。
其中一人身形瘦削,目光狠厲而怨毒,正是重傷逃遁不知所蹤的塔本拉多。
另外三人身材各異,容貌普通,神情木然,筆直站著,宛如鋒利的大劍。
見到郝云來三人出來,鐵康人一掃三人,目光停留在郝云來身上片刻,隨即凝視走在前方的日夫則。
“日夫則,你教的好門徒!”
甫一出口,即是攜著無形威壓的質(zhì)問。
這股威壓掠過三人,看門人嚇得一屁股坐下。
好強,這就是高級源能戰(zhàn)士的實力,單是威壓令我心跳加速,渾身血液好像燃起了一樣……郝云來身體緊繃,牙關(guān)緊咬,苦苦抵抗。
在他前面的日夫則,過了兩秒,才從口中蹦出一句話:
“鐵康人,你要質(zhì)問,先告訴清楚,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話語不太堅決,語氣稍微軟弱,顯示著內(nèi)心未如表面的強硬。
郝云來聽得出來,內(nèi)心一涼。
“哼!”
鐵康人冷哼一聲,轉(zhuǎn)頭望向塔本拉多。
后者桀桀笑了兩聲,走了出來,成為眾人視線焦點。
他未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嘶啦一聲,扯下上衣,露出一個可怕的傷口。
“你的門徒郝云來,無故對我進行偷襲,對我造成嚴(yán)重傷勢,這個傷口是最好的證據(jù)?!?p> 說完,塔本拉多對著郝云來投去一個嘲弄的笑容。
其余人皆轉(zhuǎn)移迥異目光,齊齊盯著郝云來。
鐵康人雙目無情,日夫則眼光閃爍……
他們在等待郝云來給個解釋。
郝云來呼吸更為急促。
大腦急速轉(zhuǎn)動。
起初他還以為對面會編個什么合乎邏輯的理由對自己進行誣陷,萬萬沒想到,對方編都不編,直接強找了個借口上門。
他頓時明白,這是借題發(fā)揮,真實目的其實是「瘋血粉」,否則哪會驚動一個高級源能戰(zhàn)士,一個大流派的掌門人。
無論他怎么給個解釋,對方都不會接受。
暫時未想出應(yīng)對之法,那便拖著。
郝云來“如實”說道:
“夫則先生,那一日,塔本拉多一而再再而三侮辱映日流,侮辱你與焰理小姐,我十分氣憤,卻未出手,是塔本拉多主動朝我發(fā)起攻擊,我是被動反擊。
“即使如此,我亦未取他性命,只教訓(xùn)了一頓,放他走人。”
他在講述的時候,隱蔽地窺視塔本拉多,雙瞳閃過無人察覺的冷意。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偷襲!”塔本拉多懶得找借口,面色激動地指責(zé)。
日夫則不去理會塔本拉多的話語,迎著鐵康人走去。
“郝云來已經(jīng)講述清楚,這件事情屬實,是鐵武流的責(zé)任,鐵康人你還要追究下去?”
“呵……”
鐵康人冷聲著,往前踏一步,一股比上次更加的威壓襲來,瞬間逼退了日夫則,亦壓得后邊的郝云來幾乎喘不過氣。
“塔本拉多一個幾乎要了命的傷勢不信,非得相信這個信口雌黃的小子,日夫則你是老糊涂還是有意包庇?”
“你如何證明那個傷勢我造成的,我還指認這是塔本拉多的苦肉計!”
對方擺明了以勢壓人,郝云來怒火攻心,反正什么解釋都是無用,干脆也跟著誣蔑。
下一刻,鐵康人橫眉怒目,左手一揮。
“有你小子說話的時機嗎!”
他揮出一道強勁的掌風(fēng),還是裹挾了源能的掌風(fēng),正正擊打在郝云來的胸腹。
嘭!
頃刻之間,郝云來后背撞在庭院的墻壁上,清晰聽見胸膛里傳來一片骨折之聲,咔嚓咔嚓響。
整個身軀異常痛苦,時刻在刺激著他。
“噗!”
他面色慘白,張口一吐,一口濃郁的鮮血噴發(fā)而出。
染紅了潔白的地板。
“呵,不自量力的小子,無論如何,塔本拉多重傷是事實,這小子必須給一個交代!”鐵康人輕蔑地移過目光,停頓在日夫則身上。
日夫則看了看傲然矗立的鐵武流流派主,再回望聲息微弱的郝云來。
后者投以希冀的目光。
日夫則卻搖了搖頭,笑容苦澀。
郝云來低下腦袋,不被人察覺的一手緊握成拳。
“在這個世界,終究是拳頭大有理,今日難逃一劫了……”
他悲哀地?zé)o聲自語。
鐵康人得到日夫則默然的回應(yīng),給了塔本拉多一個眼神。
塔本拉多立即笑容陰狠地向郝云來走去。
“桀桀桀桀……到鐵武流謝罪,這件事情才能了結(jié)!”
此時,鐵武流一行人身后,忽有一道嬌柔溫和的嗓音傳達,內(nèi)容卻是無比的英氣與強硬——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