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早,
汀雪換了身裝束,一身白衣腰佩長劍,左側(cè)還掛著玉牌。
本來是英姿颯爽的,結(jié)果因為衣服做的太小,汀雪只感覺胸前悶得要死。
都快把衣服撐破了,汀雪暫時只能用法力維持著。
讓她苦惱不已。
然而江晚秋就不這么想了,他看見汀雪,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不止,足足笑了一刻鐘。
直到汀雪羞憤拔劍架到他脖子上,他才停了下來。
江晚秋建議汀雪還是回天刑殿看一看,八成是衣服換錯了,要不然以修仙者的眼力不可能把衣服做的這么小。
汀雪覺得有理,但是一想著這一路上還得維持著衣服不被撐爆,就無奈嘆息。
另一邊,天刑殿后方,沈月天還未亮就被師姐們給叫醒。
這讓平時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的沈月有些不適應(yīng),睡眼惺忪,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衣服也沒看,隨便往身上一套就出了門,整整大了一圈她縮在里面連腦袋都看不清了。
然后正巧碰到了趕來的汀雪。
結(jié)果就是,大庭廣眾之下眾多天刑殿弟子圍著二人又笑了半刻鐘。
其中就屬祁瑤笑的最開心,讓汀雪嚴重懷疑是這個大師姐搞得鬼,
可惜,我懷疑你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jù)。
沈月也清醒了,小腦袋埋在衣服里不肯冒頭,煞是可愛。
反觀汀雪雖然還算淡定,但是那身材讓許多弟子也羨慕的不得了,歲數(shù)不大,該小的地方一點也不小。
還好今日南宮絕不在,不然二人就真是丟人丟大了,不知道南宮絕知道了會不會后悔收了二人。
祁瑤領(lǐng)著二人去了后殿換回了衣服。
然后一名紅衣弟子,帶著二人和幾個紫衣弟子,白衣弟子一起進行宗門日常巡邏。
剛剛的事情讓眾人之間的陌生感減少了很多,即使是汀雪一直都是一臉冷漠的摸樣,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后來還送了她一個綽號‘冷面人屠’
話說這是形容女人的嗎……
巡邏這種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簡單就簡單在基本碰不上什么需要他們動手處理的事情,
平時宗門內(nèi)幾乎不會有什么打斗事件,即便有各殿殿主也會在第一時間處理,絕不會讓天刑殿的母夜叉?zhèn)兛吹健?p> 至于困難嗎,就是路程的遙遠了。
玉神宗有多大?
非常大!
金丹鏡以下是不能進行御空飛行的,她們只能徒步,七大殿加上各個地方,巡邏一遍下來要很長時間,大概半天左右。
不過這也是一種修煉,大家也沒有什么怨言,其實是有代步工具的,但是大家并不想用。
第一次巡邏,直接讓沈月想要回家,修什么仙?是飯不好吃還是酒不好喝?
自己在家里逍遙快活,干什么不好,非要來這受罪。
不過她也就心里想想,絕對不敢這么做的。
她實力比較低,跟不上這些師姐們的步伐。
所以每走到一殿,就得歇一會。
各殿弟子見此還有些奇怪。
相比于沈月,汀雪就好了太多了,因為她本來就實力夠高,除了那個紅衣弟子比她稍強一些,其他人大多都在筑基初期或以下。
沈月距離這個級別還很遠。
關(guān)于汀雪的的實力,其實除了各大長老之外其他人看的都不是很清楚,即使是金丹也只能模糊的感應(yīng)。
因為九黎乾坤鏡本身就會遮掩天機,只有一塊碎片時還不太明顯,但是隨著神器越來越完整,
到最后甚至沒有人能夠看出汀雪的底細。
本來半天的路程在沈月的不斷休息中,足足走到了傍晚。
眾人并沒有怪罪沈月,反而還很關(guān)心,因為他們曾經(jīng)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
這讓沈月有些內(nèi)疚。
眾人回到天刑殿后便分開了,
汀雪回到了藥谷準備去向江晚秋要一點安神香。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藥谷一片狼藉,竹樓外江晚秋與幾個人正在對峙。
江晚秋身上多處受傷,嘴角還流著血。
前方一個奸猾嘴臉的女人在那里笑道
“江晚秋,我勸你還是把那玉靈芝交出來,對大家都好,那不是你應(yīng)該有的東西,只要你交給我,我保你無恙,并且會在師尊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說不定會給你一些賞賜?!?p> 江晚秋心里很憤怒,卻不能表達出來,因為這個女人是丹殿殿主的弟子,算是他的師姐,他不敢頂撞,不然肯定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可是玉靈芝是自己晉級的希望,他不想輕易放棄。
“張師姐,這玉靈芝是我在山上好不容易采到的,小弟能不能成為筑基就靠他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日后小弟必然重禮奉上?!?p> 張雨瞇著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完右手就向江晚秋扇去,
張雨乃是筑基修士,這一下力道極大,打中了怕是江晚秋要重傷。
他見勢不妙就要躲開,左右之人卻將他擋住,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就在手掌即將打到江晚秋臉上時。
“叮!”
一聲劍吟響起。
隨后劍光閃爍。
“啊~!”
張師姐痛叫一聲,右手從手臂向下出現(xiàn)一道血痕,深可見骨。
張師姐捂著手臂,彎下腰,痛苦喊道
”誰?誰偷襲?”周圍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一襲白衣落在江晚秋前方,
正是歸來的汀雪。
她滿臉寒霜望著前方幾人,劍尖還留有血珠。
江晚秋在后邊有些錯愕,望著汀雪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張雨看到汀雪,怒不可遏
“賤人,你居然敢偷襲我,來人給我打死她?!?p> 然而周圍無人敢上前,一個女人低頭跟張雨說了句話
“師姐,是天刑殿的人?!?p> 張雨面色一變,看向汀雪才發(fā)現(xiàn)她腰間的玉牌,不過又看到她身穿白衣,忌憚之色就少了很多。
“哼!天刑殿又怎么樣,我乃殿主弟子,區(qū)區(qū)一個白衣而已,我們丹殿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管,真當玉神宗是你們家了。”
此話一出周圍人面色大變,連江晚秋都感嘆這女人在作死的路上越行越遠。
汀雪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那個死人臨死前不會撂兩句狠話。
張雨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過了,但是他沒有收回的意思,她不信一個白衣能對她怎么樣。
更何況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剛才汀雪不過是靠著偷襲才傷了她,正面單打獨斗她覺得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她暗暗蓄力,打算好好教訓(xùn)一下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