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看著林海平很是瀟灑的遠去,嘴里本來是想要說些什么重要的事,動了下嘴皮子,終是忘了想要說的話。
而后他在校內(nèi),走走停停,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樣子,方才前往籃球場。
林海平說了,聯(lián)誼籃球活動是在3點20分舉行。
所以3點40分這個點,他過來還可以看到最精彩的下半部分,正是好時侯。
不得不說學(xué)校操場非常之大,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露天的小演唱會現(xiàn)場。周邊也有圍了幾圈觀眾席,方便供人觀賞球場上的風(fēng)姿。
不過與演唱會不同的是,中間是正規(guī)正矩的操場,球場上是塑膠材料中比較硬的材質(zhì)。
而整個跑道上有些許不同,則是塑膠材料中的軟膠,質(zhì)地非常地松軟。
一走上去,腳部就往下陷,有一種踩在軟泥上面的感覺,很是舒服,就算摔倒也不會很疼。
關(guān)于跑道還要追溯在前幾年。
為了學(xué)生的安全,塑膠材料的跑道剛出行,頓時風(fēng)靡周邊校區(qū),成為了全國流行。而“沙”“泥”“石”組合的跑道就從此被淘汰了。
跑道上偶而爾出現(xiàn)的路人,走得很是著急,很少有停下來駐足觀賞的。
因是9月1日新生正式開學(xué)報名的緣故,好多新生是今天來報的到,所以有聚集了一小圈新入學(xué)的女生和小部分高年級的學(xué)姐,大概有20來人。她們聚精會神地看著操場,肆無忌憚地討厭著操場上的趣事。
忘了說,這所高校的新生分兩批到校,一批是7月末參加學(xué)校的組織軍訓(xùn),另一批是9月初陸陸續(xù)續(xù)到校報名。
高年級的學(xué)生會比新生遲兩天到校,因為他們基本上對學(xué)校的入學(xué)流程都很熟了,不需要在慢慢地去了解。
恰在那時,陳瀾剛到籃球場的一角。
剛好能看到一個球員的后腦勺。
“啪~”
一聲很大的聲響,離他很近的一個巨型大物落地了。
不僅是落地,還是以很奇葩的方式與大地來了個0接觸。
這是陳瀾前面的這位球員在操場的一側(cè)摔倒了,他是不小心扭到了腳,右手在與地面接觸的時候,來了個高難度的翻轉(zhuǎn),這才摔倒在地。
這看似就是很正常的摔跤。
然而,正主遲遲沒有站起來。
聽聲音,應(yīng)該很是疼痛吧!
所幸這個“事故”的發(fā)生與其他人隊員沒有任何直接的關(guān)系,而其他隊員都在另半個球場搶球或是投球。
當(dāng)時,他一個人這半個球場蹲守著,看著對面即將飛來的球,他小跑助力了幾步,然后摔倒在地。而球則被對方隊員在那邊就截住了,球場之上的比賽如火如荼。
至少,其他隊員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況。觀眾們也緊盯著那一邊的如火如荼,連個鏡頭也沒分到這邊來。
不巧的是,摔倒之人是陳瀾的熟人。
他用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費力地坐了起來,然后用他的余光掃到了緩緩趕來的陳瀾,閉了眼,用幾乎是很正常的語氣對著他喊道。
“瀾哥,可以過來扶一下我嗎?”
在少數(shù)人注意的情況下,陳瀾跑了過去,看著眼前的人甚是驚訝。
是林海平!
怪不得那么眼熟,他原是換上了正規(guī)的紅色球衣。
他小心的攙扶著林海平至一旁的休息區(qū),順手撥打了120急救中心的電話。
好在這一幕沒有被很多人看到,這才避免了大多數(shù)人的恐慌。
“你沒事吧!”
陳瀾看著對方手臂有些突起的地方,甚是擔(dān)心。
俗話說,傷風(fēng)動骨一百天。
看來以后他的日子會不好過了!
畢竟不僅好好的大學(xué)生活節(jié)奏會被打亂,嚴重一點的話還要與大學(xué)生涯說拜拜。
林海平天生就擁有運動細胞,所以他在同齡人中特別的突出。成績雖不好不壞,但在體育方面兇無人能及,往往在這個項目會比別人多加分。
初中升高中時,他曾以一分之差甩下一名100多名。后來高中畢業(yè),同樣也是因為體育項目加分,他如愿考上的是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xué)。
體育可以說就是他的命,
所以說,林海平以后的日子會有些許難熬。離了體育,他就什么也不是。他對體育事業(yè),非常的熱愛。
適時,陳瀾拿出在路上買好的水,揭開瓶蓋,遞至林海平的嘴邊。
林海平小抿了一口水,含在口里,眼神有些許惆悵。說幸也好,不幸也好,他居然就因為輕輕的摔了一下,就折到手了。
往后,他應(yīng)該會成為一個笑點一樣的存在吧!或者說是全校的反面教材。
球場那邊的人潮開始涌動,他們似是發(fā)現(xiàn)了這邊出現(xiàn)的小插曲,繼而都停了下來。
集體往這邊飛奔了過來。
“林海平!”
“他怎么了?”
“怎么回事!”
“林海平!”
“我的小祖宗!可沒事吧?”
“……”
觀眾席的女生坐得非常的焦急,不過沒有一個人上前,坐在原處靜觀其變。
一起打球的那幾個少年圍著林海平,嘰嘰喳喳地詢問,唯恐出了什么糟糕的事。畢竟也是他們起哄說要來聯(lián)誼賽的,結(jié)果林海平在場上摔倒了,雖說不是他們責(zé)任,但畢竟是他們邀請他來,怎么說都有些愧疚。
當(dāng)他們一行九人,目光觸及林海平的右手,就有初步判斷發(fā)生了什么事。
畢竟大家都是大學(xué)生了,作為年滿18的成年人,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剛剛林海平摔倒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有看到,只是這球場上,難免磕磕碰碰,更何況他那也僅是不小心滑滑倒了,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他們就沒怎么在意。
等到那個白襯衫衣服的少年扶著他坐在一旁時,他們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
“林海平,你怎么樣?”
一男生走了上去,目光里很是關(guān)切?!澳阋悄挠胁粚?,你就說出來,別撐著!”
男生看著林海平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差點以為是回光返照。
他的爺爺當(dāng)時去世時,也是這姿態(tài)。沒有痛苦,可以說是感覺不到任何痛苦,走得很是安詳。
不得不說,他的想象力豐富了些。要是被林海平知道,指不定怎么罵他呢?
肯定會說。
好家伙!我拿你當(dāng)兄弟,你卻咒我早登極樂!枉我平時對你那么好!你個白眼狼!
可惜,他沒辦法知道別人的想法,不然可就是另一場“事故”了。
“沒事啊!”林海平無辜地笑了笑,順帶晃動了一下完好的左手,以示安慰。
他苦笑,心里想了一個問題。
右手錯骨感覺不到疼痛,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