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日日在這園中,四周靜悄悄的,外面也是靜悄悄的,連腳步聲都難得聽見一回,但是這幾日不知道是怎的?外面老是鬧哄哄的,蟬衣想著就往院墻邊靠,貼著墻面就像是聽得見什么似的。
但是她什么動靜都沒有聽見,倒是園子入口那邊熱鬧了起來。
蟬衣聞聲輕車熟路一溜煙的就到了門口,就看見玉山一眾的婢子拿著籃子進來了。
蟬衣真真是憋了這么多年,成天就和這園子里樹說話,也沒個應答的,人都給憋壞了,這會子見了人就想逗一逗她們,所以這不趁她們一個不防備,就竄到她們身后,唰的一下把園子門給關(guān)住了。
后邊那小個子的婢子可被這動靜嚇得不輕,連忙上前抓著為首的那個婢子,說“姐姐,這園門怎么關(guān)上了?!?p> 鈺煙一身紅衣,往身后看了一眼,對那小個子說“定是園子外面看守的侍衛(wèi)關(guān)上的園子們,你這般大驚小怪做什么?”說完鈺煙就轉(zhuǎn)過頭往園子里面走。
鈺煙,蟬衣是認識的,西王母身邊除了步月再就是鈺煙最受器重了,但是因為當時蟬衣覺著步月與自己一般同為鳥類便格外要好一些。
蟬衣一見嚇到了不少的人,便玩心大起,隱了自己的身形集了內(nèi)力用腹腔說“大膽,何人敢擅闖玉山桃園!”
好家伙!這一聲叫喊不男不女的,那些個婢子們立馬就人心惶惶起來。
“姐姐,我之前就聽別人說,這桃園里老是有人說話。”
“是呀,是呀,我也聽人說了,說是一個女子的冤魂?!?p> “可是方才是男子的聲音啊?”
“不對,是女子?!?p> 鈺煙站在前面被她們吵得實在是頭疼,便厲聲喊道“都給我住口,玉山是什么地方,怎會有哪些污穢之物?!?p> “可是,姐姐??????”這個丫頭剛想說什么,就被蟬衣給止住了,拖著那副不男不女的聲音說著“吾,乃桃園仙人,爾等到此可有文書?”
鈺煙不著痕跡的四處打量著,笑著回道“姑且不說我在這玉山多年,從未聽說過桃園仙人,就是有我也不怕?!闭f著鈺煙就朝身后的樹蔭奮力打去。
但是蟬衣靜心修煉這些年,內(nèi)力已然大漲,自然也不是會被她輕易打中的。
蟬衣及時的一個避身避過了鈺煙打過來的一掌,蟬衣逃開之時還不忘回頭瞧了一眼,方才藏身的那棵桃樹,樹桿上赫然一個掌印。
“不好意思了兄弟,讓你給我擋了一掌,明日多給你幾口水喝就是?!闭f罷七彎八拐的又換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
“小姑娘,這般無理,若無文書,休要取桃?!毕s衣說著。
鈺煙這下在四下看,便瞧不見什么端倪了,懊惱著自己方才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抓出她,卻還要應付著說“大仙即是玉山的仙人,又怎會不知,我乃是西王母坐下的大弟子鈺煙?!?p> “姑娘這是在試探我了,西王母坐下大弟子不是步月姑娘嗎?”蟬衣倚在樹上隨意的撥著樹葉玩著,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鈺煙順著聲音正往這邊尋著。
鈺煙附和著拖著時間,繼續(xù)尋著“不想真是仙人,但我實為西王母弟子,此番前來侍衛(wèi)宴會做準備,特奉命前來取桃?!?p> “是嗎?”蟬衣回過神來,回頭一看,不曾想這鈺煙已經(jīng)尋到了她棲身的這棵樹下,往下一看便冷不丁的和鈺煙對視上了。
“小人,還不快束手就擒。”鈺煙說著就沖了上來。
這下蟬衣也懶得逃了,順著鈺煙就跳下了樹,然后笑著看著還準備打過來的鈺煙說“鈺煙,是我?!?p> 鈺煙聽見聲音,才仔細的看過去,好在蟬衣這一聲喊得及時,不然鈺煙這一掌就打上去了,“蟬衣?你怎么在這里?”
朝歡暮樂
蟬衣: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大家想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