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以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沒有友情。朋友,給予我們陪伴和溫暖,可以在每一次戀愛中為我們出謀劃策,也在每一次失戀后給予我們安慰,他(她)可以錦上添花、也可以雪中送炭。
人類對于朋友的定義一向廣泛,不局限年齡、不局限性別、甚至不局限物種。對于朋友這個詞匯,按照其關(guān)系的親密程度,我們也對他們有不同的界定。有那么一種朋友,他們不是擦肩而過的點(diǎn)頭之交,而是上天賜予我們一種特殊的存在,我們與他們就算身處不同的時空,但卻有著一樣對事物的認(rèn)知、一樣前進(jìn)的步伐、一樣的喜好,這個人陪伴我們度過漫長歲月,他(她)能明白我們所有的心事,知道我們所有往事,也了解我們的行為模式。這樣人,我們常常定義為“密友”或者“知己”。
這樣的朋友對性別并沒有嚴(yán)格的限定,他(她)可以是同性的,也可以是異性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
當(dāng)我們沒有陷入愛情時,那些曾經(jīng)給予我們幫助和陪伴的異性好友,在我們陷入愛情之后,依然可以給我們帶來愉快的體驗(yàn)嗎?
異性好友的存在,對愛情有影響嗎?
……………………
宋琳與鄒恒之間的關(guān)系進(jìn)展一直頗為順利。兩個人似乎沒有任何矛盾,喜好相同、樂趣相同,像所有陷入熱戀時期的男女一樣,在一起大多數(shù)時刻都是開心的。
這一天,這對兒情侶再一次進(jìn)行約會。
其實(shí)談戀愛約會常規(guī)操作一共只有那么幾種,玩夠了要吃飯,吃完飯?jiān)賶簤厚R路,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一場,天色已晚,然后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宋琳和鄒恒的約會正進(jìn)行到吃飯這一步。今天這一餐是頓西餐。西餐廳一向氛圍良好,沙發(fā)座椅也分外柔軟,起到非常好的放松效果。色澤誘人的牛排配著開胃小食,炸至金黃的薯?xiàng)l色澤正好,外焦里嫩的雞翅賺取口水,五彩繽紛的甜點(diǎn)也分外好看。兩人邊吃邊聊,正在開心的檔口,忽然——
“鈴鈴鈴!”
是鄒恒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往沙發(fā)座椅上一靠,按了接聽鍵。對面的宋琳便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以下的對話:
“我?我跟我女朋友吃飯呢!”
這個稱呼讓宋琳一陣嬌羞。
“西餐??!怎么,你也想吃?哈哈,咱來上次來過的那家餐廳,你不是剛吃完嘛……”
這是誰啊?她心里好奇。
“……啊,對,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女生……對??!我們在一起了,你沒看到我朋友圈?。俊阆胍娝??哈哈,行??!我問問……當(dāng)然得問了……”
想見我?
女性的直覺讓宋琳瞬間警惕起來,見我干什么?
“……挺好的??!快一個月了吧!……沒事,你放心……”
明顯不是什么正事,怎么還聊起來沒完了?!
宋琳臉上已經(jīng)顯出不快來。
鄒恒聊的正開心,一抬頭看到自己女朋友不悅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下意識對著電話里的人說:“……我吃飯呢!先不跟你說了,回頭聊……行,忘不了……拜拜!”
掛點(diǎn)電話,鄒恒訕笑一下,指著已經(jīng)空了的薯?xiàng)l拼盤,問:“要不要再點(diǎn)一份?”
這明顯岔開話題的行為讓宋琳心里忽然不太爽:出于禮貌也得交代一下電話里的是誰吧!你不說?那我問可以吧!
她放下切牛排的刀,盡量控制著語氣,溫柔問道:“是誰給你打電話呀?”
“??!沒誰!”鄒恒抓抓頭發(fā),“我一個朋友,認(rèn)識很多年了……”
一聽說是朋友,宋琳的態(tài)度放松下來:“哦,原來是這樣……我聽到你說的話,你朋友要見我?”
“嗯……她說想見見你,還讓我安排呢,我這不得先問問你有沒有空嘛!”
“你還真讓我去啊……我還不認(rèn)識你朋友呢!”宋琳有點(diǎn)小嬌羞,見對方多年的朋友,也算件大事了。
“啊,為什么不去?她都說了……沒事,介紹一下不就認(rèn)識了嘛~你不用擔(dān)心,你倆肯定能聊到一起去,女孩子嘛,聊聊化妝品,聊聊衣服,肯定熟悉的很快……”
哦,原來是女孩子……等一下,女孩子??。?p> 宋琳嬌羞的感覺瞬間一掃而空:“你朋友是女的?!”
“??!對??!怎么了?我倆認(rèn)識好多年了,關(guān)系可好了!那句話怎么說,她算我‘紅顏知己’,哈哈!我跟她上高中時候就認(rèn)識,經(jīng)常一起出去玩,打電話聊天啥的。她有時候談戀愛會找我參謀,我談戀愛她也會出出主意什么的。上個星期我倆還一起吃飯來著,那,這家餐廳就是她推薦的……”鄒恒越說越帶勁,越說越詳細(xì),絲毫沒注意到宋琳放下的牛排刀又重新攥在了手里。直到一種無形的殺氣自對方身上蔓延開來,讓自己感覺脊背一陣發(fā)涼,這才停下來。
鄒恒小心翼翼的看著殺氣騰騰的宋琳,試探著問道:“你……還好吧!”
“這么說,她要見我是想替你把把關(guān)?”
“嗯,是……??!不!沒……”鄒恒看著宋琳陰翳的臉,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踩上了一顆炸雷。
這雷到底炸還是不炸,現(xiàn)在完全歸宋琳說的算。
……………………
蘇佳憶最近接到了一個聚會邀請電話,來自一位多年老友——馮某。
想當(dāng)年上學(xué)的時候,她跟這個馮某玩的最好,兩人的關(guān)系跨越了性別,互相稱兄道弟,就差拜把子了,以比較優(yōu)雅的說法來看,其實(shí)蘇佳憶算是這位馮某的“紅顏知己”,馮某有個傳遍同學(xué)圈子的外號——“四眼哥”,就是她起的。
上學(xué)期間雖然一起玩鬧,畢了業(yè)以后的交流也日漸減少,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平常忙忙碌碌,想不起來要聯(lián)系也是正常。最主要是馮某追到一個漂亮妹紙,妹紙管束很嚴(yán),嚴(yán)到馮某周圍有異性喘氣都算是罪過,逼的四眼哥無奈,跟所有異性朋友都斷了交集,連工作上的異性同事都是能躲就躲。
后來,聽說妹紙嫌棄馮某太老實(shí),就把他甩了。
這一出真算是人間的戲劇性。
馮某傷心難過之時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們,組織過幾次飯局,對每一個友人都訴了一遍衷腸。其他人不管心里什么想法,表面上都給予安慰,唯獨(dú)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蘇佳憶,把這個悲傷的故事當(dāng)段子講給別人聽,笑了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