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fā)的詭異現(xiàn)象,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這寶物沒那么好拿!”張楓林捂著自己的大腿埋怨呻吟著。
他的大腿被箭射穿,還未來得及處理,正淌著血。
令人咂舌的是,霧氣驅(qū)散后,尸骸上的血蟲似乎是聞到了空氣中細微血腥味,竟然猶如潮水一般從尸骸上脫落,鋪天蓋地地向眾人席卷而來。
“后退!”牧天大喝。
他迅速催動體內(nèi)靈力,揮落重拳,猛地向地面砸去,只見那血蟲成片震碎,爆裂一地。
翟烽震驚,這種力量只有淬體境的修行者才能爆發(fā)得出來。
“不會是真的吧?他真的突破了,而且還突破到了淬體境一重?”翟烽心里嘀咕,一臉的不敢置信。
霍云天也是愕然,他沒想到牧天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突破到了淬體境,而此前他還是一個連武者都算不上的普通人。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打破了眾人對牧天的固有看法。
眾人對他的陌生感越來越強烈,而他的來歷也越來越神秘。
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突破到了淬體境一重,比王宮那位還要妖孽的人,竟然會出現(xiàn)在暮城,這要是被傳出去,暮城勢必會遭到王宮更加強勢的打壓。
但眼下誰也沒考慮到這一點,畢竟如潮水般瘋狂涌來的血蟲,容不得他們掉以輕心。
霎時間,山林間的靈壓波動越發(fā)強烈,不依不饒的血蟲不斷被沖擊爆裂,血色的粘液甚至匯聚成了溪流。
天色突然暗淡,一場雨便淅淅瀝瀝,突如其來地下了起來。
但怪異的是,那些尸骸卻在雨中紛紛倒地,身上的血蟲更是瘋狂地往地底鉆去。
那些血蟲怕雨,有些逃不及的直接在雨中化作了一攤血水。
牧天面露疑惑,他氣喘吁吁地任由雨水在身上拍打,但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
“誰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么?”翟烽疑惑地看著四周滿地的血水,問道。
但誰也解釋不了,就連牧天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牧天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尸骸為什么還能活動,那些裝它們的大缸又去了哪?
他無法跟其他人解釋清楚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但他們似乎更想聽他解釋另一件事。
“你為什么騙我們?你明明已經(jīng)突破到了淬體境,此前為何還裝作一副羸弱的樣子?你真行,一個人竟然騙了我們所有人!”霍云天將手中的金槍抵在了牧天的喉下,質(zhì)問道。
牧天早該預(yù)料到會發(fā)生這么一出,但沒想到會這么快,甚至還沒給他有喘息的機會。
“我知道,有些事是需要解釋一下……”牧天眼神堅定地說道。
“那你就好好解釋解釋你是怎么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突破到淬體境的,又或者是如何瞞天過海欺騙我們的!”霍云天用略帶憤怒的口氣,說道。
“但你最好不要解釋第一個,因為沒人會相信!”
“……”
牧天一臉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知道這很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這樣!”
“狗屁,誰會相信有人會在一天時間內(nèi)連續(xù)突破兩個境界,這樣的人從古至今就沒有出現(xiàn)過!”霍云天大罵,他寧愿選擇相信自己被騙,也不愿相信如此荒唐的大話。
翟烽在一旁也急了,他不知道該維護哪一方,但他心里還是選擇相信了牧天,因為他們之間打了賭。
而且這幾天相處以來,他覺得牧天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沒必要跟他們?nèi)鲋e,也沒必要隱瞞自己的修為。
“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你是王宮的細作,識相的就給我好好交代你此行的目的!”霍云天像在逼問重罪犯人一般,喝道。
“如果你執(zhí)意要懷疑我,那我也沒辦法,命現(xiàn)在在你手里,我也不反抗,你想怎么樣,悉聽尊便!”
“別給我演戲了,每次你都只會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就不會換點別的招!”
“你倆有話好好說,別因為一件小事傷了和氣!”翟烽勸說道。
“你到底跟誰一伙的,你們這才相處了幾天,你就向著他說話!還有,這是小事?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算是大事!”霍云天吼道。
“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當初可是你執(zhí)意要搶人,還口口聲聲說他能為暮城效力,現(xiàn)在倒好,翻臉不認人,又說他是細作!行,如果你執(zhí)意要殺,那也得問問我的意見吧,他可是我抓的,他的死活也應(yīng)該我說了算!”翟烽語氣強硬地說道。
“現(xiàn)在我是領(lǐng)頭,隊伍里我說的算,你給我滾開!”
“沒想到你是這樣兩面三刀的人!別以為當領(lǐng)頭了不起,你好好問問他們,誰會服你,別再自以為是了!”翟烽也忍無可忍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不服是吧,誰不服出來跟我單挑,我打到他服!”霍云天突然的狂暴,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年輕氣盛本沒有錯,但錯得不計后果,那便是大錯特錯。
霍云天自以為自己是這群人中修為最高,資質(zhì)最好的,暮城里沒人會在修行方面比得過他。
但他夜郎自大了,他忘了暮城之外還有更廣闊的世界,而牧天的出現(xiàn)勢必會奪走他所有光環(huán)。
“行,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我希望你跟我爹的約定結(jié)束后,立即離開暮城,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一言為定!”
干脆利落,擲地有聲!
四周的氛圍終于緩和了幾分,牧天從容地推開霍云天手中的金槍,徑直地走到了張楓林的面前。
他一臉從容地看著早已臉色發(fā)白的張楓林,淡淡地說道:“忍著!”
話音一落,還未等張楓林反應(yīng)過來,他腿上的箭就被抽了出來,瞬間便血涌如泉,立即浸透了他的衣物。
“你輕點,疼!”張楓大叫道。
也不知道牧天用的什么法子,只見他向翟烽要了些治創(chuàng)傷的藥,用體內(nèi)靈力將其煉化后,便敷到了傷口上,沒一會兒傷口上的血便止住了。
隨后他又在傷口上敷了點草藥,簡單處理后,便起身說道:“沒事了,繼續(xù)趕路吧!”
……
他們離開后不久,詭異的一幕再次發(fā)生。林間起了茫茫大霧,似從地底騰起,猶如一副白墻,拔地而起,霧里那些倒地的尸骸又重新站了起來,踏著詭異的步伐,在游蕩。
迷霧漸散,山林里又出現(xiàn)了遍地的大缸,缸里浸泡著一具尸骨,黑綠色粘液中血色蠕蟲正在四處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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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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