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別理那個老東西,這種不開眼的家伙,就當(dāng)他是放屁好了!聽說你父親的一些作品,也在今天展出了,帶我們?nèi)フ把稣把霭桑 ?p>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徐英風(fēng)對朱康安慰道。
“對,徐副會~長說得很對,沒必要跟一個瘋老頭較真,有咱們這些人在,沒有誰敢跟你過不去?!?p> 馬毅也附和道。
“謝謝兩位前輩的支持,我這就帶你們?nèi)ゾ窂d,觀看我父親的精品力作?!?p> 其他“名流”們,也是紛紛對朱康大加贊賞之詞。
很快,朱康就忘記了不快,帶領(lǐng)著大家朝精品展廳走去。
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展廳門口,此人正是朱康的父親,朱永松。
他由于有些畫放在這里展覽,因此不放心,下樓來看一看。
“朱兄!”
“朱大師!”
遠遠地,徐英風(fēng)、馬毅等人就滿臉堆笑,一臉諂媚地打起了招呼。
“呵呵,徐副會~長,馬會~長,小子的畫展,勞煩你們親自動步過來,你們有費心了!永松在這里表示感激了!”
說著,朱永松假意地一拱手。
“別別,朱大師,您這就見外了,我仰慕你的大名已久,今天您兒子的畫展,我當(dāng)然要來!一來可以見見您的尊容,二來可以從你們父子身上學(xué)到很多東西?!?p> 馬毅連忙抓住朱永松的手腕,滿臉討好地道。
“是啊,朱兄,跟咱們您就別客氣了!誰不知道您的藝術(shù)成就和畫畫的造詣,在咱們?nèi)∧酥寥珖际且涣鳌N磥?,我想加入全國書畫家協(xié)會,還得仰仗你老兄多多美言幾句啊!”
徐英風(fēng)緊緊地握著朱永松的手,滿臉笑意,低聲說道。
他比朱永松年長十多歲,卻稱呼對方為兄。
沒辦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
“朱兄,我也想加入全國書畫家協(xié)會,還請?zhí)釘y……”
馬毅也一臉諂媚地,小聲地在朱永松耳邊提醒道。
“哈哈,好說,好說!”
朱永松對著二人打了個哈哈,淡淡地道。
到了他這個地位,對于下頭這些書畫界的人,有什么要求,自然十分清楚,不過,有時候,得看他什么心情,對于有求于他的人,如果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好,讓他心情舒暢,他自然會幫上一把……
“是啊,大家都是書畫界的同行,父親一定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給大家?guī)兔Φ摹,F(xiàn)在大家一起來欣賞一下家父的畫作吧?”
朱康也滿面春風(fēng)地對大家道。
“小康,你女朋友他們呢?”
朱永松把朱康拉到一邊,詢問道。
“他們在后面,和謝老在一起看畫?!?p> “哦……”
聽了朱康的回答,朱永松若有所思。
這時,朱康見眾人圍在一副大型國畫的跟前。
便立即上前,滿臉敬意地介紹道:
“徐會~長,馬會~長,各位貴客,這副是我父親三年前的作品,是他在峨眉山寫生時畫的,當(dāng)時,他為了畫這副畫,在峨眉山住了一個星期,才最終完成了這副巨作!”
“唔,說得不錯!”
朱永松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微微點頭道,“各位,當(dāng)時畫得倉促,畫得不好,還請各位多多提意見?!?p> 說話時,語氣很是謙和,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
“徐老,您看這副畫怎么樣?”
這時,馬毅回過頭來,尊敬地對徐英風(fēng)問道。
徐英風(fēng)是省書畫協(xié)會的副會長,未來有可能當(dāng)上會~長,不論是職務(wù),還是畫畫上的成就,都比自己高。
因此,即使是拍馬屁,要對一副畫說出夸贊之詞,也要讓他先說,不能搶人家領(lǐng)導(dǎo)的風(fēng)頭啊!
“好畫啊,好畫!”
徐英風(fēng)老臉泛紅,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對著朱氏父子侃侃而談道:
“各位,說實話,我跟永松分別多年,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見過永松的畫了。今天一見,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哦,怎么講?”馬毅連忙追問道。
旁邊,朱康的臉上,興奮之情早就溢于言表,等待著徐英風(fēng)等人對自己父親的夸獎。
而朱永松則是面色微微泛紅,神情不變,顯然也是被這一番馬屁之詞夸得動了心。
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么,其實內(nèi)心里早就高興得上了天!
“哼,一幫屑小之徒,只配給我的畫提鞋!”
他一邊得意,一邊暗暗地冷笑道。
心中看著面前這兩個畫壇的同行,心中別提多得意了。
一個是徐英風(fēng),當(dāng)年是自己在江南省書畫界的同事,一起書畫家協(xié)會共事,當(dāng)初他的職務(wù)甚至比自己還高?,F(xiàn)在自己早已經(jīng)跳出了省書畫協(xié)會,而是到了全國書畫協(xié)會。而他,還在原來的那個地方。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絲毫不差啊……
一個是馬毅,也是自己早年在陽河市書畫家協(xié)會的同事,當(dāng)初,這個家伙見自己畫畫得好,就處處巴結(jié)自己。十幾年過去,這家伙終于混到陽河市書畫家協(xié)會的會~長,也算不錯了!可是,與自己比起來,簡直是螢火蟲比之皓月之光,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
難怪,這兩人一個勁地巴結(jié)自己!
而他,也慨然自得地享受著這種被巴結(jié)的過程!
一想到當(dāng)年的同事,甚至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反過來巴結(jié)自己,這種心情,別提有多受用了!
人生得意如此,夫復(fù)何求??!
“永松兄的畫,當(dāng)年就在我之上,現(xiàn)在更加達到了我所不能企及的高度啊!”
“想當(dāng)年,我們一起在省書畫家協(xié)會一起共事,沒想到,今天永松的成就,會到如今這種高度,真叫我這個老同事不愧不如??!”
說完,徐英風(fēng)親昵地拍了拍朱永松的肩膀。
朱永松沒有絲毫不悅,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道:“英風(fēng)兄言重了,誰不知道你畫,在全省也是非常有名。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加入全國書畫家協(xié)會了!”
“啊,那就多謝永松兄了!小弟在這里感激不盡!”
“徐會~長說得太好了,朱老師的畫,的確是冠絕全省,揚名全國?。【鸵肋@副畫來說,它的意境、構(gòu)圖,無論哪一方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不泛高超的技巧。真是讓人佩服啊!”
馬毅也是對著這副畫,連連說出敬仰之詞。